沉淵：“？？？”
艸……
他要把隔夜的飯都吐出來了。
殷無緒亦是沉默了，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抽了一下。
江云啟含羞帶怯地又轉頭看了一眼沉淵，成功讓沉淵面上的神情更是一窒。
沉淵深深吸了一口氣，倒是沒有再看江云啟，而是收斂了眸底的笑意，眼底多了幾分冰冷地看著殷無緒。
他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殷無緒，似乎有些不解，但很快有些詫異，最后是復雜。
江云啟看著他就像是變臉似的，不由得有些新奇。
這是在看啥呢……
還未想完，沉淵便贊嘆地開口道：“殷無緒，你居然控制住了。”
控制住了……
江云啟立刻知道了沉淵說的是什么。
控制住了魔息啊……
提到魔息，殷無緒深色更冷，斜睨了他一眼：“沉淵，你就只會這種下三濫的卑鄙手段嗎？”
有好幾次，魔息上涌，他險些沒能控制住……
沉淵嗤笑了兩聲，好笑道：“搞笑，只要能達到目的，任何手段都是正確的。”
“這一點，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殷無緒沉默了，深深地看著他。
沉淵再度嗤笑了一聲，不過眸底的冰冷倒是消失了，多了幾分和藹和親切。
“不過，這才只是剛剛開始，殷無緒，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江云啟：“……”
怎么辦，好想打人……
正這樣想著，面前的沉淵突然扭過頭看了他一眼。
江云啟頓時被嚇了一大跳。
沉淵別有深意地朝著他勾了勾唇，然后下一秒，再度化作為一團魔息，消失在了兩人的面前。
江云啟眉頭微微一蹙，剛剛沉淵的那個眼神，真的是，讓人有些惡心加不寒而栗……
抬起頭時，突然發現殷無緒的臉色有些難看，氣壓有些低沉……
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無緒大哥，怎么了？”
為什么突然不開心？
殷無緒卻是沉默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只是淡漠地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去。
江云啟愣了愣，連忙跟了上去。
很快，就走到了人潮擁擠的大街上。
哦不對，不算是人潮擁擠，義關城內的人并不多，只是相較于其他地方，這里算是人潮擁擠了。
一眼看去，這才發現，兩旁的小攤子上全都是外界沒有的東西。
除了魔物，圣物，還有邪物，甚至是禁術……
江云啟倒吸了一口涼氣，瞪大了眼睛。
這里就像是一個被遺漏的世界。
外界不被認可的，不能擺在臺面上的，這里都可以光明正大的交易。
甚至，還有靈……
江云啟的腳步突然頓住了。
呆呆地看著不遠處一個攤子上擺放著的幾塊五顏六色的石頭。
他能夠很感應到那些石頭里面有和他一樣的存在。
但是，此時都已經隕落了。
江云啟不受控制地想往那個攤位上走去。
手腕卻被身側的人拽住，殷無緒淡淡開口道：“死靈，除了入藥煉器，沒有任何價值。”
江云啟的心頓時一個咯噔。
除了入藥煉器沒有任何價值……
在殷無緒心里，他們靈就是如此不值一提嗎……
不知為何，江云啟的神色有些暗淡了下來。
然而，殷無緒自然不知道江云啟在想什么。
他的眸子微沉。
死靈會奪走活靈的靈力，以此來死而復生，所以，江云啟才會不受控制地想要過去，他也不能讓他過去……
那死靈攤位上的是一個魔修，他看到江云啟，頓時呲了呲牙，笑了出來。
“這位道友，既然好奇，不妨過來看看？”
那聲音甚是沙啞。
江云啟只覺得脊背發麻，頓時像只受了驚的兔子，顫巍巍地縮到了殷無緒的身后。
還讓他過去看看，媽耶，怕是過去就變成桌上那其中一塊石頭了。
殷無緒目光冷冷地看著那魔修。
那魔修對上殷無緒的視線，略有些可惜地輕嘖了一聲，看了一眼江云啟后挪開了視線。
脫離了那讓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江云啟頓時松了一口氣。
感激地抬頭看著殷無緒。
雖然殷無緒看不起靈，但是還是會護著他的……
真感動……
不過，經過剛才那魔修和沉淵的反應。
江云啟這一次出行的目的圓滿完成了……
他呆呆地垂眸看著自己的雙手，他真的，能被別人看到了！
“該回去了。”殷無緒淡淡開口。
江云啟點了點頭。
回去……
不是回義關城內的府邸，而是回仙殿去。
殷無緒縱身一躍，江云啟下意識想要變小掛在殷無緒的腰上。
卻無論他怎么心念微動，都無法縮小自己的身體。
他：“？？？”
眼睜睜看著殷無緒足尖一點，飛身躍上了半空中。
略微有些懵逼了。
怎么回事……
殷無緒祭出絕殺劍，見那人遲遲沒有跟上來，垂眸一看，便見那人一臉菜色地站在原地，頗有些無辜絕望地看著他。
殷無緒：“……”
他有些無奈了，微嘆了一聲，給那人傳音道：“你現在是人。”
這五個字，成功讓那人的臉上多了震驚和錯愕……
反應過來后連忙學著殷無緒足尖一點，運轉靈力飛身躍到了半空，踏在了絕殺劍之上。
他訕訕一笑：“那啥，想起來了……”
殷無緒的眸中似乎有幾分笑意。
但也沒有多說，運轉靈力讓絕殺劍沖了出去。
絕殺的速度極快，很快，江云啟便看到了佇立在山峰之上的仙殿。
不知為何，看到仙殿，化身為人的江云啟突然有了一絲害怕和緊張。
正在他內心忐忑時，殷無緒收起了絕殺，帶著他往山下走去。
江云啟愣了一瞬：“無緒大哥，你要去哪？”
“拿錢。”
殷無緒的這兩個字讓江云啟無話可說，但也眼睛一亮。
殷無緒面上雖然戴著面具，但是并未掩飾他身上的氣息。
剛一走到賭場，就看到了很多垂頭喪氣，臉色煞白的修士。
那些修士看到殷無緒驟然一愣。
“圣……圣子大人？”
突然，不知是誰聲音尖銳地開口道：“不會是圣子大人故意讓我們輸這么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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