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他看，分明是想看殷無緒和蔣斗扶在一起，會鬧出什么樣的事情。
就是想要吃瓜，順帶抹黑殷無緒罷了。
“圣子大人，此處只有一條道路。”
“相逢即是緣，我知道圣子大人嫌人多太熱鬧，但也就委屈這么一小段路。”
殷無緒冷漠地盯著他。
確實這里只有一條道路。
這人這么說，就是在提醒他。
就算他不答應，這里也只有一條路，他們還是會和他一起同行。
到時候，他們是無意還是有意，都能說成無意的。
殷無緒的眸子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江云啟倒吸了一口涼氣：“無緒大哥，冷靜......”
該說不說，要是因為同行一段路和九黎宗起了爭執，確實有些不值得。
想到這里，江云啟當即勸阻道：“無緒大哥，如今很多人都在看著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本來就因為裴瀟御一事在風口浪尖，再來個斷袖之事......
而且一看九黎宗這群人的模樣，就是找事的。
到時候還不知道怎么造謠殷無緒呢。
雖然殷無緒無所畏懼，但是，還是會有點麻煩啊......
江云啟這么想著，突然，察覺到了一絲魔息，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可置信地抬起頭，殷無緒的眸子里已經有了淺淺的血色，極淡的魔息從他體內溢了出來。
我勒個去......
那人，是動了殺意。
江云啟當即按住了殷無緒的手，緩緩地搖了搖頭：“無緒大哥，冷靜，不至于啊。”
殷無緒平靜地盯著九黎宗一行人，竟然在威脅他......
那就，全部殺掉。
察覺到越來越濃郁的殺意，江云啟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無緒大哥，冷靜啊，沒必要......”
就在這時，天道冰冷機械的聲音突然從他的腦子里面傳了出來。
“嘀嘀，19018號系統，請阻止反派殷無緒的殺意。”
江云啟：“......”
殷無緒面色平靜，眸子平靜，話語亦是平靜。
仿佛面前的人都不是人，只是什么阿貓阿狗：“我可以殺了他們。”
他是化神期，他當然可以。
面前的人加起來，都敵不過他。
但是......
江云啟抿了抿唇：“萬一會有麻煩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然而，殷無緒的面色還是漠然，身上的殺意和魔息卻是越發濃郁。
江云啟：“......”
完了......
他好像勸不住了。
就在他準備好接受任務失敗，然后天道懲罰的時候。
出現了幾道頗為熟悉的靈息。
江云啟回頭一看。
驟然眼睛一亮。
好家伙......
這不是天助他也嗎？
來人正是仙殿的弟子，而且是站殷無緒一派的弟子。
殷無緒也察覺到了他們，扭頭看去。
身上的殺意驟然收斂。
那幾名仙殿弟子看到殷無緒，亦是一愣。
緊接著眼睛微亮，快速走了過來：“圣子大人。”
殷無緒看了一眼他們，點了點頭：“嗯。”
其中一人看到了剛才說話的九黎宗男子。
微微頷了頷首：“眠兄。”
那威脅殷無緒的人也笑吟吟地看著說話的仙殿弟子：“好巧路兄。”
江云啟驟然知道了那人的身份，九黎宗宗主的二弟子段休眠。
是書里的一個反派，裝得很好，但是性子頑劣。
和裴瀟御不對付。
段休眠笑吟吟地道：“路兄，不如一同前行。”
那仙殿弟子點了點頭：“自然可以。”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轉頭看向殷無緒：“圣子大人呢？”
段休眠也看向了殷無緒，勾出了一個甚是和善的笑。
江云啟也道：“無緒大哥，咱們不好下手，算了吧。”
殷無緒這才垂了垂眸子，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江云啟驟然松了一口氣。
“恭喜19018號系統完成任務。”天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說完，便歸于平靜。
江云啟：“？？？”
他有些不解：“這次也沒有獎勵嗎？”
天道冷冰冰地道：“19018號系統，天道察覺到19018號系統的修為增長并無用處，現決定不予獎勵。”
江云啟：“？？？”
什么？
不予獎勵？
開什么玩笑。
他的臉驟然黑了下來：“所以，完成任務沒有獎勵，沒有完成任務有懲罰是嗎？”
天道倒是沒有猶豫，很果斷地道：“是的。”
江云啟：“......”
此時此刻，他只想呵呵一聲。
這任務，還做個屁啊，這不是純純坑人嗎？
許是察覺到了江云啟的消極心態，天道繼續冷冰冰地道。
“19018號系統，若是任務最終完成，天道自會給19018號系統一個終極獎勵。”
江云啟掀了掀眼皮：“什么獎勵？”
什么獎勵都無法治愈他支離破碎的心。
然而，天道的下一句話讓江云啟當即愣在了原地。
只聽到天道淡淡地道：“19018號系統，你不是最在意你的大哥嗎，若是最終完成任務，天道可以把你的大哥還給你。”
還給他？
他的大哥？
江云啟驟然呆住了。
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不是吧，是要死而復生嗎？
想到了他年幼時期在孤兒院的艱難日子。
江云啟的眸中浮現出了一絲黯然。
既然如此......
“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他的聲音無比堅定。
像是在立誓，也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當初是他的大哥將他從黑暗的泥潭中拉了出來。
大哥就是他生命中最亮的，也是最強大的一束光，是他最依賴，也是最無法舍棄的。
見江云啟的興致重新燃了起來，天道淡淡地嗯了一聲，而后消散在了他的腦海中。
“你在難過？”殷無緒的聲音突然響起。
江云啟驟然被嚇了一大跳。
他呆呆地轉頭看向殷無緒，那人正平靜地盯著他。
那人如墨的眸子落在他的臉頰上，繼而道：“你在難過。”
這一次，他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你想到了什么？”
殷無緒的眸子有些泛冷。
江云啟眨了眨巴眼睛，企圖蒙混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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