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揚：“謝謝。”
說罷，他繼續透過小洞看裴瀟御和沈夢真。
沈夢真聞言有些意外，但緊接著看裴瀟御的眼神滿是崇拜。
“看來明清道人也知道殷無緒是個卑鄙的小人，是向著御哥哥的。”
呸……
江云啟忍不住啐了一聲。
分明是那明清道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幫裴瀟御也是助紂為虐。
想到這，他復雜地看著沈夢真，這妹子是真的蠢笨傻。
被裴瀟御騙得團團轉，分不清是好是壞。
明明裴瀟御才是惡的一方。
得到了真相，江云啟輕嘆了一口氣。
明清道人......
他應該猜到的，畢竟在原書里前期明清道人處處幫扶裴之郝。
當時他看書的時候還以為是明清道人眼光獨到，看出來了裴之郝有男主之姿。
他回過頭，看著殷無緒，暗暗傳音道：“無緒大哥，回去吧。”
“嗯。”
殷無緒淡淡的應了聲，便轉身離開了。
江云啟抿了抿唇：“無緒大哥，你打算怎么做......”
雖然書里殷無緒什么都沒做，但是他現在有點想殷無緒做點什么，總不能這樣被人設計。
卻不想，殷無緒反問道：“你想讓我怎么做？”
江云啟沉默了。
內心浮上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想要殷無緒不要藏拙了，裴之郝太小人了，不敢正面硬剛，那他們就正面硬剛。
這樣總不至于，處處受制于人......
正想開口，抬起頭就對上了殷無緒那雙平靜如墨的眸子。
江云啟驟然頓住了，這個眼神，很讓他懷疑，他所說的殷無緒都是知道的......
果不其然，見他沒有開口，殷無緒淡淡地道：“想我去和他爭嗎？”
江云啟下意識想要點頭，但是理智讓他不要點頭。
殷無緒的眼神深了下來。
“我的目標，從來都不是圣子之位，這個位置對我而言可有可無。”
江云啟心頭一凜，眉眼微垂，聽到這里，他大致明白殷無緒的意思了。
“我要的，是毀了整個仙殿。”
殷無緒的聲音極輕。
說出來的話極其狂妄，猝不及防聽到這話，江云啟被驚了一下。
是啊，前期的殷無緒可以說并沒有把裴瀟御當做對手，是裴瀟御處處挑釁他，在他面前撲騰。
那人就像個蟄伏起來的大boss，他的目標，是整個底蘊深厚的仙殿。
當然，在原書里他也做到了。
但是，后來裴瀟御一步步重建了仙殿，成為了一代傳奇。
“江云啟，裴瀟御的真實身份你知道，圣子之位，遲早會是他的，我爭了，又有何用？”
這話，讓江云啟羞愧地低下頭去。
是啊，他知道。
不管殷無緒怎么和裴瀟御爭，從裴瀟御出現的那一刻。
圣子之位就不再屬于殷無緒，不管他多優秀，都比不過血緣關系。
所以，又為何為了一個不重要的角色，一個不重要的東西，暴露自己的鋒芒呢......
裴瀟御越是挑釁，就越是能夠掩飾殷無緒的真正實力，殷無緒又怎會暴露呢。
想到這里，江云啟越發理解殷無緒了，是他目光短淺了。
他輕聲開口道：“我知道了。”
是他的格局小了......
殷無緒收回視線，不再看他，但是薄唇輕啟。
眸子危險地瞇了起來：“但是，既然要招惹我，也得付出一些代價才是。”
江云啟瞬間抬起頭，眸子微微一亮。
這是準備反擊了？
很快，就到了三日后。
所有弟子都在仙殿大門處等著殷無緒。
江云啟跟在殷無緒身后，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站著的裴瀟御。
以及他身旁的沈夢真，和......笑呵呵的明清道人。
是書里經常出現的主角團。
但是，明清道人怎么會在這里，不是布置仙門大比去了嗎？
殷無緒自然也看到了，所有人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恭恭敬敬地道：“圣子大人。”
殷無緒輕輕頷首，徑直走向了明清道人：“明清師叔。”
明清道人面上帶笑，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無緒，可介意師叔與你們一同前去九星臺？”
殷無緒面色也帶上了一抹笑，甚是溫和道：“自然不介意。”
而一旁的裴瀟御很好的掩飾住了自己眼底的嫉妒，亦是溫和地笑道：“師兄。”
沈夢真也道：“圣子大人。”
殷無緒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他們二人。
便回過身，用靈力夾帶著聲音：“啟程。”
這幅高傲的模樣，讓江云啟很清楚的看到了裴瀟御眼中一閃而過的怨恨。
嗯......
怎么說呢，就是殷無緒這模樣，讓裴瀟御越看他越不爽。
裴瀟御本來就不喜歡殷無緒，處處被他壓了一頭，那人還看不起他，更是讓他記在心底。
所以，殷無緒和裴瀟御天生就是死敵，無法扭轉了。
倒是明清道人面色無常。
畢竟，熟悉殷無緒的人都知道，那人高傲無比，對所有人皆是冷漠疏離。
九星臺和仙殿的距離略遠，不眠不休地加緊趕路也需要整整一日。
而且九星臺大比的抽簽儀式就定在明日。
所以雖然很累，但每個人都在咬牙堅持，不敢松懈。
行路至一半，殷無緒突然停了下來，他吐出兩個字：“休息。”
所有人皆是一愣，反應過來后都在歡呼。
江云啟亦是有些訝異。
明清道人皺起眉頭，有些不贊同道：“無緒，時間不夠了。”
殷無緒看了一眼身后個個疲憊不堪的弟子，他輕聲道：“師叔，仙殿弟子，可不該是這么狼狽。”
明清頓了頓，也看了一眼那些面帶疲態的弟子們。
確實有些狼狽......
他沉默了一會：“也罷，休息一會也好。”
江云啟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記起來。
好像就在這里，會出現一個配角。
上清宗掌門最小的弟子離鏡。
離鏡喜歡戰斗比試，在拜入上清宗時，曾參加過仙殿的弟子大選，想要成為仙主的徒弟。
但是仙主果斷地拒絕了他，說他雖然天賦極佳，但是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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