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霜疑惑地歪了歪頭。
江云啟笑意更濃：“是一種休閑娛樂的方式。”
這可是現代很多人都會的小游戲，正好用來打發時間，只要不一直盯著殷無緒看，拉滿仇恨值就好。
蒼墨輕哼了一聲：“聽名字就很弱智。”
江云啟別有深意地笑了笑。
“話別說的太早，挺有意思的。”
蒼墨依然輕哼了一聲，但是眉目間的戾氣消散了一些，也沒有一直盯著殷無緒了。
玄霜很捧場子，他幾乎立刻就同意了：“好，玩玩。”
江云啟頗為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要玩這個游戲，首先需要一個東西。”
邊說，他的視線一邊在房間內游離，在看到殷無緒書桌上的黃紙時，他的眼睛驟然一亮。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還在盤腿打坐的殷無緒，走到他的書桌面前，將紙抽了出來。
還順帶順走了一支筆，將黃紙撕成了撲克牌大小，在上面寫下了數字和字母。
將規則說給蒼墨和玄霜后，蒼墨挑了挑眉，手輕輕挑起了江云啟剛剛制好的簡易撲克牌。
他緩緩地勾了勾唇，暗紅色的眸子里似乎多了幾分光亮：“來。”
蒼墨同意了，玄霜自然也應下來。
前面好幾把，江云啟一直在教蒼墨和玄霜。
后面那兩人摸到門道，越發熟稔。
蒼墨十分豪氣地甩出一對二。
江云啟看著他手中的那一對三，陷入了沉思。
能不能重新改一下規則，三比二大一點，讓他把這兩張爛牌給走了……
然而，時間倒回是不可能了，江云啟只得無奈地道：“過。”
于是，看著同樣只剩下兩張牌的玄霜，含著笑甩出了一對王。
江云啟：“……”
他默默地看著玄霜，玄霜的運氣是真的很好，幾乎都是他在贏，這氣運也是沒誰了。
蒼墨也蹙起眉頭，他有些不服氣。
“再來。”
江云啟轉頭看了一眼還在盤腿打坐的殷無緒，不由得慶幸，還好那人封閉了五感，聽不到他們的話。
不然，會被吵死吧……
卻沒注意到，殷無緒的睫羽動了動，在他轉頭的那一瞬間，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自家熱鬧的房屋角落。
玄霜笑意更濃：“我們不如再玩點有意思的。”
江云啟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玩點什么？”
媽媽咪耶，他在玄霜和蒼墨的面前，除了輸還是輸啊。
他緊張地盯著玄霜，那人卻笑得愈發溫柔：“誰輸了，就叫贏的人一聲哥哥好了。”
江云啟：“？？？”
他微微瞪大了眼睛，就這？
卻不想，蒼墨的臉色驟然一變，他沉著臉看玄霜，咬牙切齒道：“不可能，我不會叫的。”
玄霜笑意更濃，他輕快地道：“弟弟，愿賭服輸。”
聽到弟弟兩個字，蒼墨的臉色更黑了。
江云啟瞬間明白了，這個懲罰與他無關。
就在這時，玄霜轉過頭來看他，笑意甚是溫和，眸子里滿是柔和的光：“阿啟，你覺得呢？”
江云啟猝不及防被那人的盛世容顏給驚到了，就像是被勾走了魂魄，他點了點頭：“好。”
玄霜轉頭看著蒼墨，似乎有了幾分得意：“少數服從多數哦。”
蒼墨咬了咬牙，他盯著玄霜：“來就來，我一定會贏。”
玄霜的眸子里也燃起了熊熊烈火。
兩人四目相對，不遑多讓。
看著這一幕，江云啟忍不住勾了勾唇。
對對對，就是要這樣，玩游戲就不要注意到殷無緒了。
事實證明，玄霜的氣運確實是最好的，又是他贏了，蒼墨的臉色已經黑到不能再黑了。
玄霜笑著轉頭看江云啟，他的眸子里面晶瑩剔透，葳蕤生光：“阿啟……”
江云啟被這眼神看著，突然有些不自在，雙頰微微一紅。
救了命了，他好像也不是很能喚出這兩個字來。
蒼墨這時道：“要不換個懲罰吧。”
他也是為了他自己考慮。
玄霜卻黑了臉。
江云啟吞咽了一口唾沫，罷了，愿賭服輸。
他終究是憋紅了一張臉，極輕地道了一句：“哥哥……”
玄霜溫和地看著他點了點頭：“阿啟真乖。”
而后，他轉頭看向了蒼墨：“該你了。”
江云啟雙頰有些發燙，他重重松了一口氣。
微微一側頭，卻發現殷無緒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還正好和他四目相對。
頓時驚呼了一聲：“啊。”
玄霜和蒼墨也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看到殷無緒，他們的眸子微微一冷，但是并未做太久停留。
玄霜繼續將目光落在蒼墨身上，他雙眸發亮，有些期待：“快。”
“明明本尊才是哥哥。”蒼墨有些炸毛。
玄霜輕笑了一聲：“我先化靈的。”
“先化靈的那個人就是哥哥。”
“你叫我一聲哥哥，是理應的。”玄霜很是認真道。
不難看出，蒼墨是從來沒叫過玄霜哥哥，難怪玄霜會定下這么一個懲罰。
蒼墨的臉色已經憋成了青紫色，他暗紅色的眸子忽明忽暗。
玄霜見狀，放輕了聲音：“怎么，你要當著阿啟的面反悔？”
蒼墨的臉色再度一變。
快速地道了一句：“哥哥。”
快到幾乎聽不清楚，但是玄霜已經很滿意了，他悶笑出聲：“好。”
江云啟也覺得有些好笑，看著這兩兄弟極限拉扯，很有意思。
就是，他總覺得有一道目光，似有似無地落在他的身上……
但是等他轉頭看向殷無緒的時候。
那人的眼睛始終是閉上的……
蒼墨的臉色很是難看。
他將手里的牌摔在地上：“換個懲罰，不換我不來了。”
玄霜聽到了他想要聽到的東西，也很愉快地點了點頭：“好。”
最后是江云啟提議，用石子代表靈晶，代替貨幣，這個玩法蒼墨和玄霜都沒有異議。
很快，就混過了大半天，結束的時候蒼墨還有些意猶未盡，雖然這么多局，他只贏了一兩次。
其余的幾乎全都是玄霜。
其余的幾乎全都是玄霜。
到最后江云啟都懷疑玄霜是不是作弊了。
然而，是真的沒有，蒼墨聲音恨恨道：“他的氣運，永遠比我好。”
江云啟：“……”
栓q……
他就沒有贏過呢。
突然有點好奇，如果殷無緒和裴瀟御一起玩，會是誰贏了。
想到這里，他的視線再度落在了殷無緒的身上，那人正好睫羽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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