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土娘娘廟的女子們跪下,淚流滿面地叩謝何田田的恩德。
無論紡毛線還是織毛衣,畢竟是要靠著何家,才能生存。
但是有了這門做包子饅頭的手藝后,她們即使日后不在后土娘娘廟,到其他地方,也能過活。
雖然她們從沒想過要離開,但也知道,等日子稍微好一點后,最終還是要搬到其他地方去住的。
后土娘娘廟是給一些走投無路的婦孺,臨時棲身的。
她們不能一直占著地方不走。
蒸饅頭,包子,這是能做一輩子的營生,是能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做的營生。
春夏秋冬,只要肯下點力氣,都能掙些嚼頭。
何田田把她們一一攙扶起來,心里也有的難過:
“你們盡管放手去做,不要怕。
過完年,我就跟周村長商議給你們落戶的事情。”
到時候她們有了根基,也不會像現在一樣無論遇到什么事情,都像驚弓之鳥,生怕被攆走了。
剛剛站起來的幾人聽到“落戶”后,差點又要跪了,被何田田擋住了。
“你們要真是有心,以后誰家包的好吃的大包子,給我送倆來就行。”
幾位女子還能說什么,當然是連連應聲。
……
下午閑來無事,何田田與四妹在炸年貨。
豬肉、羊肉、雞肉剁成塊,掛上面,放上磨好的五香粉,一塊塊地用牛油炸。
還有切的大大的魚排。
家里側院的水坑中雖然結冰了,里面的魚蝦還在冰下面活動。
五郎六郎瞧著,它們有越長越大,越來越多的趨勢。
何田田:我發誓,真的是我從山海靈境空間里轉移過來的。
沒辦法,家里的魚蝦,肉質再鮮,也好吃不過在空間里,用靈泉水滋養過的魚蝦。
況且,雖然靈泉水家人們不能直接喝,會承受不住爆體。
但這些被一點靈泉水滋養的野物,吃了是沒有問題的。
身體還要更加好。
何田田就隔三差五,把家里水坑里的魚蝦轉移出來,換上空間出品的。
至于其他的牛羊雞鴨等,她是“不敢”換的。
小七妹和小八郎,天天去喂它們,還給它們起了一個個名字。
而且一眼就能認出來,哪只雞鴨叫什么……
五郎六郎倆小子,帶著七妹八郎,拿鎬把冰層砸了。
他們撈出好幾條大魚,以及整盆的大蝦。
太多了,一下吃不完,何田田把它們都剁成塊,跟著其他肉炸做年貨吃。
記憶中,何家過年的時候也是會炸年貨的。
年景好的時候,炸肉、炸肉丸子。
父親死了之后,母親最后一次炸東西,其實用煎來說更合適。
蘿卜切成絲,擠掉水分,伴入豆面,加上一點點切成碎末的野姜。
原來熏制的臘肉上,割下一點肥的,拷出油。
蘿卜糊糊倒在油上,好歹煎了三個,切開給小家伙們當年夜飯吃。
就算過年了。
只是不久后,何家的母親就去世了。
何田田從回憶里回轉過來,小家伙們從外面跑著進來:
“下雪嘍!下雪嘍!”
外面零星地飄起了雪花,何田田與四妹在廚房炸肉,肉香誘人,幾個小的圍在旁邊等著吃。
“大姐,什么時候能吃啊?”
“四姐,四姐,熟了沒?”
小家伙們嘰嘰喳喳,蹦蹦跳跳,十分開心。
何田田脫口而出:
“炸年貨的時候不能說話。”
六郎的好奇心馬上爆棚:
“我為什么炸年貨時不能說話?”
何田田一愣,為什么呢?
她記得前世小時候,母親炸東西時,她和小家伙們一樣,總是喜歡問東問西。
母親就會用面糊點一下她的小鼻子:
“田田,炸年貨時不許說話。”
那時候她可沒有想起來問,而是閉嘴乖乖地等著吃。
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回去問母親的那一天。
“娘說的!”
何田田甩鍋。
“娘沒有說過。”六郎斬釘截鐵。
“大姐說娘說過,就肯定說過。
你還小,忘了。”
五郎是大姐的“忠實擁護者”。
聽五哥這么一說,六郎也有點迷糊了:
難道真的是自己忘了?
何田田用面糊點了一下幾個小的的鼻子,遞給他們每人一塊炸好放涼的肉排。
“拿去吃吧。”
大姐好看的眉眼與六郎記憶里的娘重疊在一起。
恩,娘是說過,只是他忘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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