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刻她的內心慌的一批,怪只怪自己一時貪心收了那點寧安記的東西。
如果不是她帶著郡主聽了那場評書,如果不是她沒有攔下非要跑去燕山的郡主,如果不是……罷了,哪兒那么多如果!
既然寧安縣主都以人格做保了,那她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見蕭王和蕭王妃進了院子,芮姑姑立即揚起笑臉朝他們行了個禮:“拜見王爺王妃,兩位主子舟車勞頓,不如先進去歇息歇息?”
蕭王妃冷聲道:“不必了,阿芮,你可知錯?”
芮姑姑裝出一副迷茫的模樣說道:“王妃的話阿芮不懂,不知我何錯之有啊?”
蕭王妃道:“郡主呢?我讓你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她人呢?”
阿芮立即跪到地上道:“王妃娘娘,郡主的性格您也不是不了解。她半夜說跑出去便跑出去,直接騎上快馬便回了京城。若不是武婢連夜追趕,怕是都不知道郡主跑回了京城。哪怕是在府里的時候,郡主也是說消失便消失,從來都不打聲招呼的。這些年來奴婢們也習慣了……”
阿芮所說的這些倒也不假,因為郡主的這個性格,蕭王妃才給她配了武藝高強的武婢,這次竟連武婢都沒追上,可見是經過周密規劃的。
蕭王妃看向阿芮,又問道:“哦,聽你這么一說,郡主這次又是一聲不吭便走了的?”
阿芮搖頭:“那倒不是,郡主是給咱們打過招呼的,說是要去尋訪仙人,這些武婢和嬤嬤們都可以佐證。而且郡主去的當天,咱們也是寸步不離的跟著了。只是帶她去的向導說,只有只身前往才顯誠意。郡主便令咱們等在外面,還吩咐阿芮說,若是她短時間內回不來,萬萬不可告訴遠在京城的王爺和王妃。”
蕭王妃又看向阿芮身旁的武婢,武婢們也是不約而同的點著頭。
周疏寧后腳也到了,見院子里這陣仗,便知王爺和王妃已經突擊審完第一波了,上前問道:“寧安沒有騙王爺和王妃吧?而且郡主再三向我保證過,不論是否能為王爺尋得禮物,都會平安歸來。您二老也就別操心了,郡主去了也有六七日了,頂多再有六七日便能回來了。”
蕭王眉心緊皺,自然知道事情不會那么簡單,他依然沒有放過夏卿的意思,轉頭問周疏寧:“那夏卿現在何處?”
周疏寧問:“應是在……忙吧?王爺找他何事?”
蕭王冷哼一聲:“我諒他夏卿,也不敢傷我凝兒性命。只是今日之事,我必須要當著他的面說清楚。既然他目的都達到了,總該把我凝兒放了吧?”
周疏寧心想,如果把長孫香凝放了,那夏卿的世子身份還能保得住嗎?
這個人也是怪,放著好好的太子不當,非得給自家親叔叔當世子。
面上卻還是陪著笑臉道:“王爺您先稍安勿躁,晚些他自會和您見面的。不過需要您只身前往,因為那個地方……女子不便前往。”
蕭王雖然表面上兩耳不聞窗外事,卻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北疆有個美人關這樣的事,他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的。
蕭王妃見他那副表情便開始生氣:“你若敢胡來……”
蕭王立即道:“愛妃放心,一定不會胡來,這不都是為了凝兒的安全嗎?”
周疏寧傾身朝他們福了福,又朝門外招了招手,幾名仆從魚貫而入,每個人的手上都拎著一個食盒。
周疏寧道:“王爺王妃,這里是我寧安酒樓的招牌菜,想必兩位路上也辛苦了,廚房可能也來不及準備飯菜。晚輩便私自做主,給您二位帶了過來。”
蕭王妃上上下下打量著周疏寧,又圍著他轉了一圈,開口道:“你來北疆一趟,倒是學來了一身內外的迎送本事。難怪能讓皇上赦免了你的罪責,還封你為寧安縣主,果然是有一些手段在身上的。”
如果是以往,周疏寧肯定會擔心這位蕭王妃識破了自己的男子身份,如今他知道了自己有系統做保,便理所應當了起來。
而且皇帝封她做寧安縣主,還不是因為想要那雷轟神器,一個虛名換一個鎮國神器,怎么說都值了。
周疏寧不卑不亢道:“寧安也是為了幫助好姐妹照顧父母,北疆資源匱乏,擔心王爺王妃會水土不服。今后若是有什么吩咐,可以直接去西風村差人叫我。”
說完他對蕭王蕭王妃行了個禮:“二位舟車勞頓,不如今日先休息一天,明日自會有人來請王爺。”
就這樣,周疏寧暫時平息了蕭王和蕭王妃的怒火,雖然沒能打消他們的疑慮,至少他們不再擔心長孫香凝的安全問題了。
直到周疏寧離開了行宮,蕭王妃才道:“王爺,這個周疏窈,應該和夏卿是串通一氣的。”
蕭王擺了擺手:“你當我看不出來嗎?但眼下為了我凝兒的安全,也不得不稍安勿躁,耐心等著。且看看他們,究竟有何目的吧!”
蕭王妃沒辦法,也只能忍了下來,無奈道:“先吃飯吧!”
周疏寧給他們準備了六菜一湯兩甜點,本來兩夫妻還挺憂心忡忡的,結果吃上便以后,連日以來的勞頓瞬間便消散了。
蕭王妃不想承認,卻也不得不承認:“別的不說,這寧安記的飯菜確實好吃。太后大壽時有幸吃過一次,今日再次吃到,倒是比太后壽宴時更好吃了。”
蕭王就更不用說了,已經沒有說話的心情了,累了好幾天,終于吃上一口熱乎的,品質還這么高,只顧著一心一意埋頭炫飯。
周疏寧吩咐幾名雜役,讓他們侯在行宮外,如果有蕭王夫婦有任何吩咐都隨時聽候。
回到西風村的時候,長孫清明已經等在院子里了,見他回來了便問道:“怎么樣了?蕭王和蕭王妃還生氣嗎?”
周疏寧答:“氣倒是不氣了,只是他們眼下還不相信我,尤其不相信你。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長孫清明上前摟住他,居高臨下的對他說道:“從前都是你說山人自有妙計,今日我也對你說一次。為夫自有妙計,娘子等我好消息便罷。”
那聲娘子,叫的周疏寧有些心癢難忍,抬手卻揪了揪長孫清明的耳朵:“不許亂叫,誰是你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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