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邊縣令姓丘,他兒子丘浩文還跟蘇雪衣認識。

  再就是丘縣令也是個聰明人,京城傳回來的消息,他也第一時間知曉了。

  現在他上面的知州知府都說了他管轄的縣里出了會試魁首,這對他來說都是很驕傲的事情啊。

  他這一次往上升就沒問題了。

  所以縣令很感激蘇雪衣。

  當然蘇雪衣這樣有前途的人,就是知府都想好好結交。

  誰敢得罪。

  更何況他們現在也知道了,蘇家以前可是國公府,那在京城也都是有人脈底蘊的。

  俗話說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再就是聽說當年蘇國公府跟如今的皇上關系很好。

  更別說蘇雪衣和沈月瑤能力那么強。

  丘縣令就算不是趨炎附勢的人,也知道這萬萬是不能得罪的人。

  再說了,人家蘇家人報官那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當得知怎么回事后,丘縣令當場宣判將那嬤嬤關進了大牢。

  有三個人跟著嬤嬤一塊來,知道了怎么回事都嚇傻了。

  “天啊,剛剛我們沒聽錯吧,人家蘇家曾經可是國公府,蘇家三公子春闈榜上第一啊,這……這……”

  “老夫人是不是根本不知道這些啊?”

  “快快回去給曹家傳消息……”

  三個人直接嚇傻了,他們說話的時候都一顫一顫的。

  他們哪怕不懂,也知道士農工商,商人地位低下,士族地位高。

  尤其還是考取功名的人。

  會試第一,那殿試肯定沒什么大問題的,以后定然是要當官的。

  曹家雖然生意不錯,但每年曹老爺子都要跟上面官員送禮送銀子好被庇護。

  曹老爺子和老爺處事都很小心,哪想到就這樣一下子得罪了蘇家。

  怪不得他們去蘇家的時候,人家那老夫人說話底氣那么足。

  可不是底氣足嗎,人家的地位可不是曹家能比的。

  他們可以想象一下,若是老爺子和老爺知道這件事會如何憤怒。

  眼看著有機會能跟官家做親戚,一下子就有官家庇護了,卻被老夫人給破壞了,不但如此,還將人給得罪了。

  她們一個個臉色發白,直接都站不穩了。

  也是因為此時,蘇家在當地處理了這件事,維護了蘇大丫的名聲,這才收拾東西上京。

  也帶上了林池,韓云崢親自帶人護鏢。

  路上也帶了很多東西,都是很多人托人送給蘇雪衣和沈月瑤。

  大家都念著他們的恩情。

  ……

  當消息傳到曹家的時候,曹老爺子和曹老爺已經收到了兒子給的書信,回了家。

  回到家還沒等問怎么回事,就得知了北州某地縣令處置的一樁事情,跟他們曹家有關。

  正好那三個丫鬟嚇傻了跑了回來,被曹老爺子當場一審問,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曹老爺子氣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混賬,竟然做出如此蠢事!”

  曹老爺子能成為商幫主子,無論是能力眼界自然不是淺的。

  京城的動態,他都有渠道了解。

  京城那邊也有人飛鴿傳書傳消息。

  他剛得知了消息,那個蘇雪衣可是狀元,很受皇帝重視。

  就連他妻子都被封為六品孺人。

  這個消息非常大,意味著什么,聰明人都懂。

  這是皇上愛重的表現。

  還有那高產量是,土豆紅薯。

  他聽說蘇家是從北州那邊進京的,他還想著親自去拜見一下蘇家人,若是能搭上蘇家的關系,以后曹家的生意也能好做一些。

  被看曹家現在生意不錯,在當地很有名望,但商人就是商人,地位低,跟走仕途的人不一樣。

  再就是如今曹家這一代的人沒有讀書的天分。

  孫子曹初弦更喜歡經商。

  曹老爺子自然想為曹家好好打算。

  而且歷代皇上若是對哪家商人不滿了,有的是辦法抄家。

  曹老爺子在外也都小心行事,能謹慎謹慎一些,從來不得罪人。

  每年也都會維護好跟當地官員的關系。

  這些都是大筆銀子。

  可沒辦法,必須找官員庇護,曹家生意才能安穩。

  可哪想到,一回頭他夫人竟然做了這樣的事情。

  曹老夫人是他娘當初給他娶的,沒什么見識,自從曹家生意做大后,她就習慣擺老夫人的架子。

  怎么也是自己的老妻,一些小事他一般不管。

  可如此大的事情,她也敢插手。

  曹老爺也嘆了口氣道:“爹,這件事,我們還是要好好處理一下,蘇家絕對不能得罪。”

  “若當初我們一家子誠意十足,哪怕不能為初弦求取蘇家姑娘,那也可以結交不是?”

  曹老也不至于說自己母親的不是,但他心里實在是難受。

  他為他兒子難受。

  他自己明白,當年他娶妻子多虧了爹支持,才能娶到心儀的女子。

  這些年夫妻兩個和和睦睦的,他在外做生意也安心,不必顧慮很多。

  有個好妻子很重要啊。

  但他知道,當年他爹被他娘坑了不少次,好在爹有能力,八面玲瓏。

  否則曹家也沒有現在的家業。

  曹老爺子心里難受的很,氣的一口氣都有些上不來。

  差一點,他們曹家就能跟蘇家維護好關系,說不定他們努努力也能攀上蘇家,也許能讓孫子娶了蘇家姑娘。

  曹老爺子知道孫子是個好的,若是誠心打動,或許能打動人。

  但曹老夫人這么一弄,就別想了。

  曹老爺子很生氣,“你娘她,爹為了咱們家族還是要解決一下這件事。”

  曹老爺點頭道:“爹,我明白!”

  曹老爺也不想做什么事都被他娘控制,更不想他娘再為難他媳婦了。

  他娘子那么好的人,若沒有娘壓著,應該就可以過舒心的日子。

  曹老爺子直接去了曹老夫人的屋子。

  曹老夫人一看老爺子帶著怒氣進來的樣子,她也有些怵。

  再老爺子面前,老夫人那是怕的很。

  “老爺,你怎么這么快回來了!”

  曹老爺子冷聲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道:“你做的好事,誰給你的膽量做這種事的?”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孫子的事情不用你管,他娶什么妻子,也不是你能插手的事情?”

  曹老夫人一聽曹老爺子這番話,就明白她做的事情被知曉了。

  “我還不是為了孫子好,那孩子鬼迷心竅的要娶一個村婦,那就是狐媚子,竟然敢……”

  “啪!”

  曹老爺子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曹老夫人的臉上,直接將她打的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

  “你可知道她是誰,你敢如此說話。”

  “若蘇家沒出事,那就是國公府的嫡女,那是我們曹家墊著腳尖都夠不到的勛貴人家,你知不知道!”

  曹老夫人直接嚇傻了。

  國公府!

  光是這個名頭出來,都能將她給鎮住。

  曹老夫人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性子。

  曹老夫人哆嗦著道:“我……我不知道,那人明明是村婦。”

  “那也只是暫時的,如今蘇家三公子成為了狀元,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蘇家人可是被皇上護著的,這家要起復那都是非常容易的事。”

  “咱們曹家做生意做到現在有多不容易,你不會不知曉,你每次都能整出這些事情來,我當初就不該聽我娘的話,愚蠢至極。”

  “更何況,你自己難道不是村婦出來,竟然瞧不起旁人。”

  曹老爺子懶的跟曹老夫人廢話。

  曹老夫人知道蘇家是什么人家后,再不懂也知道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她臉色發白,一屁股坐在地上。

  人家都能輕易要了她的性命。

  曹老爺子覺的這件事他必須親自處理。

  曹老爺子備上了厚禮,帶著兒子孫子要親自去賠罪。

  可他們去的晚了,蘇家人已經上京了。

  而且商場上慣會有人見風使舵,這件事很快傳出去也不是秘密。

  就有人打壓曹家,以至于曹家的幾處產業都跟著受到了一些影響。

  曹老爺子狠了狠心,將曹老夫人休了送到莊子上。

  曹老爺子之所以休了曹老夫人,也是怕他去了后,曹老夫人再用長輩的名義要求兒子孫子孝順他。

  但他親自休了曹老夫人,曹老夫人以后就再無法用孝道逼迫兒子孫子了。

  曹家的家業也能保住。

  曹老夫人哭著喊著,可沒有用。

  她做的蠢事也不止這一件事。

  這一次的事情也是導火索,徹底惹怒了曹老爺子。

  就連曹老爺和曹夫人都不會為她求情。

  曹夫人最心疼的就是自己兒子。

  看曹初弦無精打采的樣子,她最恨的就是曹老夫人。

  她就說兒子看好的姑娘絕對沒有錯。

  哪怕她知道那姑娘曾經跟人和離過,但聽說那也不是那姑娘的錯。

  只要兒子喜歡,她才不在乎那些。

  她是女人,知道女人的不容易。

  這些年多虧她相公體貼她兒子孝順她,老夫人給她立規矩她也能忍住。

  所以她就想做個好婆婆,讓兒子和兒媳婦好好的。

  哪想到老夫人這么狠毒。

  曹夫人都要氣炸了,但她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兒子。

  ……

  另一邊,韓云崢護著孟老夫人他們一起進京。

  在村子里孟老夫人可以用自己孟姓。

  但來到京城,都講按照夫家姓,所以去京城她就要被叫做蘇老夫人了。

  蘇大丫對京城有記憶。

  蘇二丫并沒有記憶,所以她看著京城的一切都覺的新鮮,都好奇的很。

  但來之前奶奶都給她講了規矩,也教導了她禮儀,她也很注重一言一行。

  所以哪怕好奇也都沒表露出來,只是眼睛靈動的眨著。

  韓云崢知道蘇家住在什么地方。

  范管事買了宅子后就告訴了他地方。

  如今他直接帶人過去就行。

  蘇老夫人他們到地方的時候,蘇雪衣和沈月瑤都不在家。

  蘇雪衣去翰林院任職去了。

  沈月瑤則去了莊子里。

  綠松早就被主子交代好,說若是老夫人他們來了京城,一定要接待好,去通知她。

  此時的沈月瑤正在莊子里教導徒弟醫術。

  正好在山上撿到了一只斷腿的鹿,沈月瑤教導徒弟陳石竹如何用麻藥,如何接骨。

  最近她都會抽時間教導徒弟外科手術。

  還給了他一套從空間藥房里拿出來的一套手術工具。

  之前村里有人受傷流血,沈月瑤帶著陳石竹去給人包扎,她親自教導他如何處理傷口如何縫針,以后后面如何拆線,這些需要注意的細節,沈月瑤都一一告訴。

  她是真的把這人當徒弟教導。

  陳石竹跟著沈月瑤學外科醫術的這段時間,仿佛打開了一個新世界,讓他對醫術有了更新的認識。

  整個人都激動不已。

  而且他能感覺到師父真心在教導他。

  他還將師父畫的穴道人體結構圖都記的非常清晰。

  每次師父給他講解的時候,他眼睛都非常明亮,就是對知識如饑似渴的樣子,恨不能每天都學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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