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穿成極品老婦,帶著全家去逃荒 > 第289章 爹終于找到了你們
  “娘,已經做好幾道菜了,要不你們先吃著?省得待會涼了。”趙荷花走過來,同葉初秋說道。

  然而,她一進入前院,就瞧見大家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只問道:“怎么了?”

  一旁的林大虎沖她搖搖頭,趙荷花心中奇怪,閉上了嘴,不再詢問了。

  倒是葉初秋,沖她笑了下,語氣溫和,“你先將菜放鍋里蒸著吧,等會等你爹回來了,再一塊吃。”

  她是家里的長輩,不該因為自己的心情,而讓孩子們都不快樂,甚至為之忐忑不安。

  “好的。”趙荷花應了一聲,看了林大虎一眼,抬步往后院走去。

  過了不久,林大虎見葉初秋進入了房間,讓五鳳去陪她,自己則是去廚房找趙荷花去了。

  他低聲同她說了剛才發生的事情,趙荷花聽罷說了句,“其實爹回來了就好,他當不當官,根本就不重要,我倒是覺得現在的生活除了累一點,其他就挺好。”

  現在的日子,已經是她從前不敢想的了,雖然累了一點,但她每天都覺得很充實。林青川的到來,反倒讓她有些忐忑不安,她害怕這一切會改變,甚至害怕林大虎會瞧不上自己。

  “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在意的只是爹回家了,而不是爹是什么身份,哪怕他只是一個乞丐,他能平安回來,我也高興。”

  林大虎說著,嘆息一聲,“我想娘也是這樣想的,娘現在有能耐,她不靠爹,照樣能給我們帶來平靜富足的日子,可是二嬸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她素來掐尖好強,她聽說爹當官了,想著娘以后的日子越發順遂,怕是心里發酸,所以才在娘面前說那些,誰知都被爹聽到了。”

  “唉,大好的日子,卻弄成這番模樣,那爹信了二嬸的話了嗎?”

  趙荷花也有些焦急,說道:“娘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她就是個老頑童,若無大事,她平常都不愛出門的,也不喜歡跟人碎嘴,又怎會跟人私相授受?她喜歡年輕人,男人跟姑娘家,在她眼里都是小孩兒,她只把他們當晚輩看待的。”

  趙荷花說著仰起頭來,又急急地問道,“大虎,爹現在在哪?他若是不信,讓我去跟他解釋,我跟娘相處的最多,最是了解娘了。”

  “爹沒說信不信二嬸的話,他已經下山去了,說是要給娘帶禮物,討娘歡心。”林大虎看著她,說道,“你也不必煩心了,這些都是爹娘自己的事情,咱們做晚輩的,做好自己晚輩的本分就行,別的不用咱們操心。”

  “嗯。”趙荷花點頭。

  “我過來跟你說這些,就是怕你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在這里胡思亂想。”林大說著,見到灶后面柴火不多了,又去倒座房給拖了捆柴過來。

  將柴火整理好后,他往灶膛里添了兩把柴,眼睛卻依舊是沒停,四處掃視著,還有什么需要他干的活,見到什么重活都沒有了,他又打開水缸,缸里明明還剩大半缸水,可他卻是停不下來,挑起水桶就往外走。

  李大妮從外面走進來,手里掐著一把蔥,見了便說道:“缸里水還多著呢,大哥你去前院歇著便是,待會若是真的不夠用了,我去挑就行。”

  “我閑著也是閑著。”

  林大虎說著話,人已經走老遠了。

  “還是大哥好,我家那些人,這些廚房里的事,他們是一概都不管的。”李大妮見狀,由衷地說了句。

  “是啊,你叔叔跟我成親這么多年,從來沒往缸里挑過一次水。”蹲在門口殺雞的柴春芳也扭頭說了句,“荷花,還是你有福哩。”

  趙荷花羞赧的笑笑,“大虎這點是挺好的,不過他脾氣可倔呢,家里別的事情,我都說不上話的,哪像三嬸你,家里的事情,都是你做主。”

  “那倒是。”柴春芳滿意的笑笑,比起做兒媳的來,當然是她這種頭上沒有婆婆的人日子過得自在了。

  “是啊,三嬸,你就別跟我們做媳婦的比較了,要我說,還是我最慘。”李大妮說道:“我娘可厲害了,我做菜多放兩滴油,她都要罵上大半天的。”

  “二嬸的脾氣是這樣的,不過二嬸可是你姑姑,她對你肯定比對旁人好。”

  趙荷花聞言說了句,“而且我聽說大豹可疼你了,他之前都為了你跟二嬸吵架呢,二嬸還特意來我家,找我娘評理。”

  “哼,也幸好大豹有點脾氣,不全聽他娘的話,否則我日子就沒法過了。”李大妮說著,壓低了聲音,“哎,荷花,你知道不?我剛剛聽三豹說,我娘跟你娘鬧翻了,剛剛你娘將我娘趕下山去了,說以后不許她再上山半步。”

  “啊?”趙荷花一愣,“還有這事?剛剛大虎可沒跟我說。”

  “剛剛三嬸在呢,他怎好意思跟你說這個。”李大妮擺手說道。

  “那你以后呢,豈不是不能山上來找我說話了?”趙荷花問道。

  “我娘是我娘,我是我,以后我娘不能上山,我來找你還更方便呢。”李大妮一邊洗蔥,一邊笑嘻嘻地說道:“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整天指揮我干活,剛剛我拿個碗,她都嫌我拿碗的姿勢不對,以后她不能上山,我更自在了。”

  說著,她又看向柴春芳,“三嬸,這些話,你以后可別跟我娘說哦。”

  “放心吧,你三嬸我嘴最嚴了。”柴春芳沖她們溫和地笑笑,“別再說這些了,干活吧。”

  說話間,林大虎挑著水來了,幾個女人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安靜地做起飯來。

  時間慢慢的過去,飯菜全部都做好了,天色也暗了下來。

  冬日里的一彎寒月悄悄地爬上了枝頭,飯桌早就擺好了,林三虎跟林四虎也從城里回來了,聽說他們的爹爹回來了,他們神情有些茫然,不知道是驚是喜。

  五鳳將林四虎拉到一旁,同他竊竊私語了起來,這兩兄妹是雙胞胎,從小關系就非同一般,林五鳳一個眼神,林四虎便能明白了她的意思,此刻,林五鳳板著小臉,林四虎也是眉頭緊皺,兩人湊在角落里,仿佛在商量著什么大事一般。

  林三虎也湊了過去,聽著林五鳳的話,不斷地點著頭。

  林大虎走到外面,默默等著林青川回來。

  不多時,外面響起了馬蹄聲,只見林青川騎著駿馬,從馬道上奔馳了上來,林大虎見到了,心下一松,連忙走了過去,待他下馬后,接過他手中的韁繩。

  兩父子還有些生疏,林大虎叫了聲爹后,什么也沒問,林青川下馬后,朝他點了下頭,將掛在駿馬兩側的兩個大箱子,從馬匹上拎了下來,卻是也不帶進屋,只是找了一個角落,將它放在那兒。

  “不用將它拎回去嗎?”林大虎見狀問道。

  “不用。”林青川大步朝里走去,林大虎便也沒多問了,只沖里面喊了聲,“娘,爹回來了。”然后便快步將馬拉到了側院的馬廄里。

  林青川能回來,其實他心中還是很高興的,他最盼望的,不過就是一家團圓罷了。

  林四虎聽到林大虎的聲音,撩開門簾,見到林青川后,他微微一愣,“我以前見過你。”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對不起,當時爹沒將你認出來。”

  林青川伸手,輕輕地揉了揉林四虎的腦袋,這是他的孩子啊,他以前走的時候,他還是那么小小的一團,可是現在,他竟然長這么大了,比他只矮了半個頭,穿著一身藍色的襖子,白白凈凈的,看著就討人喜歡。

  “你能記得她,怎么記不得我?我都見過你兩回了。”一旁的五鳳突然說了句。

  “你以前也見過我?”林青川聞言倒是愣了下,他真的沒有印象自己見過五鳳了。

  “我都說了,我見過你兩回,可你記得你見過哥哥,卻不記得你見過我?”五鳳抬頭看著他,眼中的失望越來越濃,見他半天沒說話,她知道他是記不起自己來了,收回眼,轉身朝屋里跑去。

  “你既然不記得什么時候見過五鳳,那我也不要理你了。”四虎說了句,進屋找五鳳去了。

  林青川走了進去,屋里點著燈,五鳳見到他進來,雙手環胸,一副滿不在乎的小模樣。

  林青川看著她的模樣,心中只覺得好笑,但很快又斂去笑意,想著這么多年,他們沒有父親,肯定是受盡了苦楚,只走過去,蹲在她的跟前,柔聲道:“爹老了,記性越來越差,爹真的不記得了,你給爹一點提示好不好?”

  聽著他溫柔的話語,看著他慈祥的面孔,本就渴望父愛的林五鳳一下心軟了,只說道:“都是去年發生的事情,第一次是在臨安村的時候,我被你嚇到了,差點從馬上摔下來了,是你扶住了我。”

  “哦,爹想起來了,你就是當時那個小女孩?當時爹還覺得你小小年紀就能騎馬,很是厲害,只可惜爹當時急著趕去敦川,沒能跟你正式認識,否則,若是跟你回到家里,肯定能認出你們來,那我們就不必分別這么久了。”

  林青川說著,粗糲的手指,輕撫上她的臉,目光充滿了憐愛跟歡喜,這是他的女兒呀,是他唯一的女兒,如今,她已經出落的這般亭亭玉立了,真好,也真可惜,沒能陪她長大。

  五鳳聽著他的話語,柔和的燈光下,她看著他滿目愛憐,目光也漸漸變得柔和起來,這么多年來,她一直沒有過父親的疼愛,誰說她又不想要一個爹呢?

  她想要爹陪自己讀書,想要爹陪自己練武。

  “那第二次呢?就發生在今年過年的時候,你還記得嗎?”林五鳳又說道。

  她雖然不愛言語,但卻極是聰慧,當時不過是在森林里見過林青川一面,而且那時的他,衣著神態都跟現在截然不同,若是旁人,怕是早就忘了,但她竟然還記得這么清楚。

  “爹真的不太記得了?五鳳跟爹說說好嗎?”林青川聲音沙啞溫和。

  “就是在森林里,那次我跟娘進山找狼崽,結果遇到了你們,你們在圍獵一只母虎。”五鳳一五一十的說道。

  “哦,我想起來了,難怪了,難怪你娘會擔心我拿走她的小老虎。”

  林青川很快想起當時的事情來,原來,早在很久以前,她就已經見過他了,是不是他當時表現的太過殘忍,所以她才怕了他?

  畢竟,那時候,他手下的人,差點就誤殺了她們娘倆,所以,她肯定很怨恨自己吧。

  “嗯,你們將母虎帶走后,我跟娘發現了這兩只小老虎,將它們帶回了家,它們名叫小六、小七,我將它們當做我的弟弟妹妹,我不允許你再傷害它們。”

  五鳳仰起頭,聲音清脆,眼中卻帶著一些些擔憂,生怕他會搶走她的虎崽似的。

  “你放心吧,爹不會傷害它們的。”林青川說了句,“當初獵那只大老虎,爹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當初千里迢迢就去獵母虎,其實并不是多高尚的事,他就是為了巴結上峰,為了往上爬,才去獵虎的。

  當時,他所在的軍營里,好多士兵都是軍戶,所謂軍戶,便世世代代都是從軍的,從大月國創立開始,他們祖祖輩輩便是兵了,這樣一代一代的傳下來,軍營里的關系盤根錯節,職位基本上都固定死了,那些軍戶尚且難以往上爬,更何況他這種后來者。

  參軍之后,他敢拼敢闖,得到了不少人的欣賞,但是沒有后臺,他就算是將命豁出去,想要得到提拔,也是難如登天。

  所以,他走的每一步,都殊為不易,他必須拋掉愚蠢,拋掉天真,甚至舍棄掉善良。

  從此,他獲得的每一份功勞,都分出去一多半,他不但要會打仗,他還要學會為人處世,學會左右逢源。

  多少次差點身死,多少次被人羞辱,歲月在他臉上刻上皺紋,整整八年,他才爬上了一個七品把總的位置。

  而他能升為七品武官,就是因為獵到了這只母虎。

  他將送給了上峰,當時上峰急需討好寧州的一位王爺,而他送來的這只老虎,便是及時雨。

  因為這事,上峰見他對自己忠心不二,且又做事穩妥,敢拼敢闖,這才提拔了他,還讓他駐扎敦川。

  從此,在敦川這一畝三分地里,他也總算是成了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就是想要往上爬,想要擁有更多的權力,這樣才能更快的找到他們,卻沒想到,老天真的對他不薄。

  他這么快,就找到他們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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