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桀百般不情愿地起身,進浴室抓了件浴袍邊走邊給自己裹上。
顧夢拉過薄被蓋上,蒙著頭長長地嘆了口氣。
半分鐘后,厲桀一臉黑線地拿著顧夢手機回到臥室。
他一把扯下蓋在顧夢頭上的薄被教育道:“不是跟你說過了別捂在被子里面嗎?對身體不好!”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手機還在不依不饒地響著,厲桀不爽地將手機遞給顧夢:“喏,找你的。”
顧夢右手抵在床上,摁著薄被半支起身,左手接過手機一看,竟然是顧如風!
她接通電話:“喂。”
顧夢并沒有等到臆想中的那句“臭丫頭你找死啊”,卻聽見顧如風問:“顧夢,你知道林玫家住哪兒嗎?”
顧如風不僅連名帶姓地叫顧夢,而且語氣非常焦急。
“我不知道,怎么了?”顧夢難受地扭了扭身子,厲桀正坐在床沿親她露在外面那雪白的肩。
顧如風語速極快地說道:“姐今晚喝多了,散場的時候我讓林玫幫我看著,結果我上個衛生間出來她和姐就都不見了。兩個人的電話都關機了聯系不上,我把LiveHouse都翻遍了也沒找著她倆,剛剛打電話回家問,姐根本就沒有回去。”
顧夢想著既然Rose沒有喝醉,那被撿尸的可能性不大。
她覺得顧如風有些大驚小怪了:“也許她倆就是另外找了個地方喝第二場啊。”
“不可能!”
顧如風直接否定了顧夢的猜想:“肯定是出事兒了,姐從來不會關機的!”
顧夢不了解顧若蘭,但聽到顧如風說得這么斬釘截鐵,心里也隱約升起一絲不安。
可厲桀偏偏在這時候撩撥顧夢,他那犬齒啃咬著顧夢右手,貌似是想扯掉顧夢身上僅有的一層遮擋。
顧夢嚇得死死摁住薄被,正色道:“厲桀!”
厲桀抬頭郁悶地瞅了顧夢一眼,突然狠狠一口咬在顧夢胸口的位置。
“啊——”
顧夢冷不防地被咬了口,痛到尖叫出聲。
顧如風就算未經男女之事也能猜到發生了什么。
本來心急如焚的他頓時火冒三丈:顧夢這死丫頭,都什么時候了竟然還在跟厲桀親熱!
就在他正欲發作時突然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怒吼:“別鬧了!”
顧夢深吸了口氣,調整好情緒才對顧如風說:“你別急,我馬上問問玫她表哥,看她是不是帶著......姐直接回她家了。”
“好,我等你回復。”顧如風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顧夢趕緊給Jack撥了微信語音過去。
厲桀見顧夢面沉如水,心思終于從她身體上挪開,問道:“怎么了?”
Jack一直沒接聽,顧夢等待的功夫簡單跟厲桀講了下。
微信語音被掛斷,緊接著響起“叮”的一聲,他給顧夢回了兩個字。
“開會。”
顧夢迅速在輸入框打出“十萬火急”,臨發送前她想了想又全給刪掉了。
“淇哥出事了。”
三秒后,Jack直接給顧夢播了語音過來。
顧夢剛一接通他便搶先開口問道:“淇哥他怎么了?”
顧夢坦誠地回答:“對不起,Jack,淇哥他沒事,是我有急事找你。”
“你......”
紐約GLM公司總部會議室外,一身正裝的管培生JackLIN堪堪忍住了要將顧夢罵到狗血淋頭的沖動:“什么事兒,快說!”
“你趕緊把玫家的電話發過來,我......”
“怎么,林肉絲又犯病闖禍了?”顧夢話還沒說完就被Jack給打斷了。
顧夢心里一驚,疑惑地問:“犯病?”
“你不知道她是DID患者么?”Jack有些驚訝,Rose那么喜歡顧夢,他以為Rose跟顧夢講過自己的情況。
“我不知道,她看起來挺正常啊。”顧夢心說Rose那么開朗外向的一個人怎么會患上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癥呢?
“哎,”Jack嘆了口氣,“從小父母離異,老媽換男人比換衣服還勤,聽說她老爸也死得不明不白,沒點兒精神問題才怪!”
顧夢想著現在也不是細聊Rose病情的時候,匆忙道謝后便掛斷了電話。
Jack很快將Rose家的電話發了過來,顧夢撥過去是傭人接的,Rose也沒有回家。
顧夢納悶了:Rose究竟會帶顧若蘭上哪兒去呢?
顧夢清楚地記得上次在麗金酒店兩江吧,自己將顧若蘭介紹給Rose時她的反應,她很明顯是不喜歡顧若蘭那種規規矩矩的大家閨秀。
當顧夢將Rose和顧若蘭這兩個名字捆綁在一起的時候,腦子里的某根敏感神經像是突然被觸碰了一下似的。
她不禁想起和Rose在咖啡店里談話時的情景,Rose很避諱談及她父親,并且還特地問了顧若蘭官司的事情。
電光火石間顧夢腦子里突然蹦出個極其荒謬的猜想。
她搖了搖頭:“不至于那么巧吧?應該不會!”
見顧夢嘀嘀咕咕的,厲桀湊上來問:“怎么了?”
顧夢沒有理厲桀,她直接給Jack發了條信息求證。
“Jack,玫的父親叫什么名字?”
Jack秒回。
顧夢看到“秦放”兩個字后腦子里嗡嗡直響,像是挨了一悶棍似的,腦海里一片空白。
她死死地盯著手機屏幕,瞳孔仿佛凝固住了。
“顧夢,你怎么了?”厲桀見顧夢不對勁兒連忙伸手摟住她,在她肩臂上來回撫摸著。
顧夢回過神來,一把摁住厲桀的手:“顧若蘭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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