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
林九娘手中的茶杯被她拿了起來，又放下。
就這樣，反反復復地拿起又放下。
一旁的林俐直接翻了個白眼：
“能安靜點嗎？
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已經夠煩了，她還給自己制造各種噪音，嫌她不夠煩？
林九娘黑了臉。
咬牙，“我心情不好。”
林俐差點吐血，你心情不好，我心情就好了？
扭開頭，眼底閃過一抹戾氣：
“找到幕后之人后，你不能攔著我，我要刺那王八蛋幾劍。”
“我一定不攔著你，多刺幾劍不夠，最少得幾十劍才行。”林九娘道。
林俐扭曲！
扭頭看向她，咬牙，“這種事，你也想讓人代勞？
說實話，我只服你一人。”
林九娘扭頭，咧嘴：
“淡定，你服我，很正常！
至于讓你代勞的原因，那是因為在你刺他們窟窿之前，我會先扭斷他們的脖子。
因為我沒虐尸的習慣，所以虐尸這種事情只能交給你了。”
瞧了一眼渾身散發著殺氣的林九娘，林俐扭開了頭。
果然，不能以常理來猜測她。
不過這一番發泄后，兩人都冷靜了下來。
林俐嘆了一口氣：
“怎辦？”
“那丫頭親自去照顧徐大海，若是她被傳染上，怎辦？現在根本就沒藥治療。”
“林九娘，你得想想辦法保護好她，別讓她感染上啊。”
林俐想到林可妮可能會被傳染上，身體忍不住發抖。
那丫頭……
她舍不得！
林九娘沉默。
好久，“能想的辦法，我都已經想了。
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后果，她自己應該也想過。如果……”
林九娘的聲音有些沙啞，手也緊握成了拳頭：
“如果被傳染上，那也是她的命。”
林九娘的眼神暗沉。
現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許大夫他們身上，希望他們盡快找出有用的藥方。
但到目前為止，許大夫他們所能想到的藥方，均對這次人瘟無用。
林俐看向外面的黑夜，許久：
“今天，你們有什么收獲嗎？”
林九娘搖頭：
“自殺的那些人，已經查到他們的身份，秦越已經循著線索去查了。
但怕是也查不出什么。
因為他們整個村子的人，三個月前，全死了。
他們幾個是最后的幸存者。”
林俐一臉錯愕。
臉上帶著不可置信，“說什么？”
“這事，很復雜，”林九娘搖頭，“牽扯很大。
不過很確定，他們是在復仇。
他們是在報復整個大業，想弄起的大業的動蕩。”
林九娘有些頭疼。
這些人的心理早扭曲了，不然不會做出報復社會的事情來。
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然后看向林俐，一臉嚴肅：
“知道么？
我現在就擔心這個事情，不單單在永州城發生而已。”
如果這些人背后有人操縱的話，現在怕是其他地方也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而他們最終的目的，就是讓大業陷入混亂。”
林俐一臉錯愕。
“這，這不應該吧。”
林九娘搖頭，“這是真的。
那些自殺的人都被人洗了腦，而現在你根本不知道暗處潛藏著多少這樣的人。
秦越也已經安排人去其他地方去查情況，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
林俐嘆氣，“他們做這么多，為了權利，是不是？”
林九娘沒接話，這已經很顯然了。
林九娘雙眼看去遠處微弱的火光處：
“我們已經被卷入這漩渦，想脫身已經不可能，只能盡快想辦法自救。
可妮，不過是比我們早一步踏入了這漩渦。
說實話，我挺佩服這丫頭的勇氣。
義無反顧地踏進去，換做是我，我沒這么大的勇氣。”
她雙眼中帶著一抹欣慰，又有一抹擔憂。
林俐翻了個白眼：
“她那是叫無知者無畏，膽子肥，啥都敢做。
等沒事了，我肯定會揍她一頓。
我告訴你，到時候你可別攔我，你攔我，我連你一起揍！”
拿自己的安全來開玩笑，都欠揍。
林九娘笑，“我到時候轉身就走，任由你打。
我就怕你自己舍不得下手而已。”
林俐冷哼，扭開頭：
“她絕對不會有事。”
林九娘的笑容淡去，點頭。
不會有事，他們所有人都不會有事。
而林可妮這邊。
詳細地詢問著徐大海的感覺，并且詳細的記錄下來。
做完這一切之后，把煎好的藥端給徐大海。
此時的徐大海，情況比之前嚴重了許多。
端藥時，手已經抖了起來。
“你可以嗎？”林可妮一臉擔憂，“要不我喂你？”
徐大海點頭，“我還可以。”
說著，抖著手，把手中的藥給喝了下去，隨后躺在床上粗喘著大氣。
林俐細心地把碗給拿走，讓他好好睡一覺，什么不舒服得跟自己說。
此時，徐大海已經有些迷迷糊糊。
他無力地揮了揮手，臉上露出了一抹慘笑：
“我越來越無力了，頭暈疼得厲害。
我怕是熬不住了，之后，怕是要給你添麻煩了。”
說完之后，整個人暈了過去。
林可妮不管他看沒看到，都慎重地點了點頭。
發展得比她想的快。
她以為徐大海剛發燒，還能撐上一兩天才會昏迷過去。
卻沒想到，他現在就暈了過去。
發展得太快了。
人參敗毒散，真的有用嗎？
林可妮雙眼憂愁地看了一眼徐大海，轉身在外面爐火前再次研磨起藥來。
而爐子上，藥罐里一縷藥香正徐徐朝天空飄去。
驅散著深夜的寂寞。
此時，永州城的城墻下。
秦越拿著一壺酒，在城墻下對著天空的那一彎冷月慢慢喝著。
而他的嘴角，始終翹著，似笑非笑。
徐聿到時，濃郁的酒香味讓他直接皺起了眉頭。
目光落在一旁的空酒瓶子上，眉頭不由得緊鎖起來。
他這是喝了多少？
“喝不喝？”秦越仰著頭看向他：
“不得不說，林九娘釀的這酒，還真不錯。
嗆口，而且很烈。”
徐聿眉頭鎖得更緊，揮手，讓四周的人退遠點。
之后，才看向秦越：
“說吧，在發什么瘋？”
秦越輕笑，“就是忽然想喝酒，不行啊。”
有這么簡單？
徐聿搖頭，“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秦越沒說話，只是繼續喝著酒。
好半晌，才開口說道：
“徐聿，要亂了。
永州城，只是開始。
現在有空，不多喝兩口酒，明天想喝兩口怕是都找不到時間。”
徐聿黑了臉，來他這吊他胃口？
“不說，本王走了。”
跟他在這浪費時間，自己不如去睡一覺。
他能查到的東西，自己也能查到，不過是多花點時間而已，
秦越搖頭，站了起來。
雙眼看向他：
“這里的事情，與你和秦碩查的事情有關。”
“這里的一切，有他的影子！”
徐聿臉一下子冷了下：
“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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