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啊,你跟你們部長說說,不是我不想幫你們啊。
你也看到了,我剛剛從皇宮里面逃出來,已經發過毒誓了,我晏某人,這輩子就算是餓死,也不踏進皇宮一步了……
你這……
又讓我回皇宮去做任務,我不要面子的嗎?】
晏清狀似很為難地說道。
【你什么意思啊?】
【得加錢。】
系統心中一噎,想道:好家伙全讓部長猜中了。
它按照部長吩咐的,把條件一個一個拋出來。
【有升職……】
【呃……】
【有獎金……】
【呃……】
【做完這一單,直接帶薪休假,你想休多久都行!】
系統跳起腳來。
【呃……行吧。】
晏清勉為其難地點點頭,心中狂喜。
系統長吁一口氣,隨即,眨巴著眼睛,好奇地問道:
【宿主,你現在準備怎么辦啊?你在楚硯那里已經相當于一個死人了?】
【放心,我保證幫你們部長,把任務完成的漂漂亮亮。】
晏清意味深長地回答道。
一日后。
楚國皇宮,景泰門附近的城樓邊。
禁衛軍統領尉遲衛,邁著匆匆的腳步往這邊趕。
司禮太監安承恩,早在城樓底下候著了,見他來了,連忙迎了上去。
“趙統領!這邊,陛下在上面呢!”
尉遲衛抬起頭來,頭上宮墻宏偉,檐角高飛。
他驚訝道:
“陛下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他一邊跟著安承恩往前走,一邊繼續道:
“怎么不把陛下勸回去?半夜風大著呢,萬一陛下著涼,感染了風寒可怎么辦?”
安承恩苦笑一聲。
“趙統領,我也想啊……
可是,你也知道,自從陛下得知了,云國的護國公主去世的消息,半夜總是睡不著覺……
一睡不著覺,就喜歡跑到這城墻上來……”
尉遲衛沉默了。
他雖然不知道陛下和云國的護國公主之間,有什么糾葛。
但是,陛下對云國護國公主的重視,他是清楚的。
當初,陛下不顧朝堂上的阻力,決定和云國聯姻。
陛下本來打算派他,去一趟云國,把和親公主接過來。
后來,云國的護國公主病逝。
聯姻的人選,從護國公主換成了昭陽公主后。
陛下又突然跟他說,不用他迎接和親公主了。
不僅,不用他親自出面,迎接和親公主,楚國連去云國,迎接的隊伍都取消了。
尉遲衛腦海中,這些想法過了一遍。
他和安承恩便已經爬上了樓梯,到達了城樓上面。
一上樓,夜晚的涼風就打在兩個人的身上。
四周,數盞銅燈,在狂風下,被吹得搖搖欲墜。
尉遲衛在安承恩的帶領下,又向前走了幾十步。
這才看見了,他心目中永遠成竹在胸的男人,獨自一人立在墻垛后面。
大風將他的衣袖吹得獵獵作響。
尉遲衛見這情形,猶豫了半晌,最終叫了一句。
“陛下……”
楚硯轉頭,看了他許久,才問道:
“原來是尉遲將軍啊……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嗎?”
尉遲衛先是勸道:
“陛下,雖然是夏天,但是夜晚風涼,這城樓上的風,又這么大,我們還是先下去,再說吧……”
楚硯神情冷淡,又轉頭望著城樓外面,帶著星星點點光芒的夜色。
他沒有回答尉遲衛的請求,而是轉而問道:
“尉遲衛,你知道城墻前面的,那些光點是什么嗎?”
尉遲衛目力很好,而且每天都經由景泰門外的那條路,進宮,出宮。
于是,毫不猶豫地回稟道:
“啟稟陛下,蒙陛下開恩,取消了王城的宵禁,前面的那些光點,是小販車上的燈籠哩……”
楚硯又問道:
“那你知道,孤為什么取笑了宵禁嗎?”
尉遲衛不知道楚硯為什么問這個問題,他思忖了一下,盯著楚硯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
“因為陛下圣明,實在是一等一的明君,放開宵禁,這種于民有利的事情,陛下自然是要推行下去的……”
楚硯卻只是笑笑,并不說話。
不知道為什么,尉遲衛總覺得,眼前這個登上了九五之尊寶座的男人,并不是真的在笑。
但是,隨即,他又在心中嘲笑自己。
陛下,富有四海,有什么東西得不到?又怎么會不開心呢?
過了很久,久到尉遲衛腳都站麻了。
楚硯才終于動了動身體,他拍了拍尉遲衛的肩膀。
“尉遲衛,有什么事情,你現在可以告訴孤了。”
說著,當先,朝城樓下面走去。
尉遲衛緊隨其后,斟酌著說道:
“稟告陛下,您不是命令屬下去尋找,那個混入皇宮的刺客,花非花的下落嗎?
屬下按照陛下的吩咐,順著當天花非花逃出皇宮的路線,一路上明察暗訪。
終于在王都郊區的小樹林,一座廢棄的茅屋當中,找到了疑似她脫下來的宮女服。”
“如果只是找到了花非花的衣服,你應該不會大動干戈,大半夜的來找孤吧?
莫非……”
說著,楚硯的心中生出了些許疑慮。
當初,在白云城的時候,他追了對方一整晚,都被對方逃脫了。
這次,她怎么可能在王都的郊外,留下這么明顯的線索?
除非,她是故意的?
但是,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楚硯百思不得其解。
尉遲衛的聲音隨之響起。
“陛下圣明!
屬下想著,既然在廢棄的茅屋當中,找到了花非花留下的衣服,或許,在附近還能找到其他的線索。
于是,便派出大隊人馬,將小樹林的里里外外都搜索了一遍。
沒想到,竟然在小樹林,西北邊的山洞里面,找到了昏迷的花非花!
屬下找了大夫給她看,大夫說她身中奇毒,所以才昏迷不醒……”
楚硯停下腳步,對著尉遲衛,質疑道:
“哼,你確定她就是花非花嗎?
花非花狡猾得很,會不會故意從哪里弄來了一名女子,誆騙你?”
回想起被“花非花”調戲的經歷,楚硯就不禁黑了臉。
“這……”
尉遲衛遲疑了,他還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
他連忙單膝下跪,請罪。
“陛下英明!請恕屬下考慮不周!”
“罷了!”
楚硯甩一甩衣袖。
“也許她就是要讓我們以為,她找了一名女子假扮她,實際上,昏迷的女子就是她本人?
算了。
先看看再說,對了,你把那名昏迷的女子帶到哪里了?”
尉遲衛起身,低頭,抱拳道:
“回稟陛下,屬下尋思著,把花非花帶進宮不合適,但是,后面,花非花又要接受大夫的治療。
所以屬下就把那名昏迷的女子帶回家了。
之后,屬下也好就近監視她,看她有沒有任何異動。”
楚硯點點頭。
“嗯,你做得很好。
事不宜遲,既然如此,我們就去看看吧。”
皇帝出宮不是一件小事,需要前導、親衛、扈從、太監、宮女等隨行。
連皇帝的座駕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準備好的。
但是,楚硯是個我行我素的性子。
屬下的勸諫一概不聽。
于是,除了楚一等暗衛在暗處保護他,只帶了尉遲衛、安承恩兩人,就騎著馬出宮了。
馬蹄聲“噠噠”,不一會兒,就到了尉遲府。
尉遲衛的老母親,老父親都在鄉下老家,自己又尚未娶親。
所以偌大的府邸,只有幾個奴仆在為他打理。
平日里,他也習慣了。
但是,如今,楚硯來了,他突然發現自己有些怠慢了。
心里想著:他是不是該娶親了?
好在,楚硯也不是計較這些的人,直接讓尉遲衛帶路。
尉遲衛在前,楚硯在中間,安承恩在后面,暗處還有楚一等人。
一眾人穿過層層疊疊的走廊,進了一個雅致的院落。
楚硯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心想:
還不錯,適合養病,尉遲衛有心了。
或許這名女子在和尉遲衛朝夕相處間,還能處出感情來。
到時候,他可就促成一段姻緣了。
“陛下,就是這里了,您當心腳下。”
說著,尉遲衛推開房門,頃刻間,外面的月光全部往屋子里面瀉。
房間里面全都籠罩著一層朦朧的光輝。
一名穿著素色衣裳的女子,就靜靜地躺在床榻之上。
一眼看去,就讓人打心里生出一股祥和的情緒。
“這個就是那個女刺客,花非花啊?看起來不太像啊?
尉遲統領,你是不是哪里搞錯了?”
安承恩首先嘀咕道。
尉遲衛干笑兩聲。
“哈哈,聽陛下一說,我才覺得我可能先入為主了,也許,這名女子是被花非花暗害的女子,而不是花非花本人……”
楚硯卻已經聽不見,安承恩和尉遲衛兩個人在說什么。
他畏懼地伸出手去,腿腳踉蹌地向床榻邊走去。
直到,視線轉過床榻邊用銅鉤掛著的紗幔。
那道夢寐以求的身影,完整地顯露在他眼前。
他軟軟地伏在床榻邊,低聲呢喃:
“清清……”
尉遲衛和安承恩兩人俱是一嚇。
帶著同樣的震驚和不解,看向對方。
這……
這名昏迷的女子究竟是誰?
竟然能讓陛下這樣……
躲在暗處的楚一,在尉遲衛和安承恩的面前顯露出身形。
帶著復雜難辨的神情,向著二人伸手。
“兩位請吧,陛下現在應該不想讓任何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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