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都到了上面，齊聚在柳府的大廳里。
皇帝冷著臉，看著站在最中間的柳素素，而南蘊則是被扶到隔壁去換衣服療傷了。
柳衍見狀，咬牙上去就給了柳素素一巴掌。
“你這個逆女！你說，你綁架寒王妃想做什么？”柳衍心里那個后悔啊，早知道就算柳素素和離了，他也應該將她送去尼姑道觀修行。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皇帝他們看到這么大的地下通道，不可能沒有想法。
最讓柳衍難以接受的是，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柳素素捂著臉，神色晦暗不明，她不知道北涼寒和皇帝到底聽到了多少。
“你說啊！你是不是因為嫉妒？我早就說了，你就算和寒王從前是青梅竹馬，但長大后各自嫁娶，就不能再有這種想法了。難怪之前求著我要和太子和離，你肯定還心存念想。我就不該讓你和離，助長你這不正確的思想！”柳衍恨鐵不成鋼，滿眼失望。
北涼寒冷漠地走出來，“柳相，照你意思是，她綁架我的王妃，只是因為嫉妒？”
柳衍站在最后面，聽不到里面說了什么，就算有什么，他也不能承認啊！
“是，我這女兒雖然做了太子妃，但……”柳衍欲言又止，給人無限遐想空間，“終究是讓寒王妃受了苦，這我們柳府全然承擔，你們想怎么懲罰這逆女都行。”
柳素素心中冷笑，但她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
“我嫉妒怎么了？寒，你還記不記得從前和我的誓言？”柳素素再抬頭眼中含淚，“你和南蘊在我面前秀恩愛，我控制不住自己，有錯嗎？”
“你將蘊兒傷成那樣，還說沒錯？”北涼寒陰沉著臉，森寒地望著柳素素。
“誓言？我是承諾過會保護你，但你先背棄誓言，我憑什么要去遵守。柳素素，我放過你這么多次，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可你呢？一而再地傷害我的王妃！”
“我只不過是情緒失控抽了幾鞭子，我沒做錯！”柳素素裝瘋賣傻，“人不是我綁的，是她自己過來找我炫耀，她活該！”
“寒，你和我這么生分，都是因為那個賤人。是她挑撥離間我們，對，肯定是這樣！我要撕了她，讓她找上門來跟我炫耀！”
說罷，柳素素就跟瘋狗似的，要往屋里沖。
柳衍領悟到了柳素素的意思，連忙上去拉她，然后死死抱緊。
“皇上，素素自和離回來后，就有些精神失常了。如果真是寒王妃找來炫耀的，那素素失控是正常的。不過這件事也是我的錯，素素有精神疾病沒讓下人看好，我們柳府會跟寒王妃道歉，寒王妃想怎么處置素素都可以。”柳衍連忙說著，想將這件事的性質定性下來。
“精神失常？”北涼寒犀利的視線落在柳家父女身上，“我們剛抓到人的時候，她那樣子可不像是精神失常。”
“而且，我進去的時候，可是清楚聽到你女兒要讓那十幾個男人做什么……”北涼寒回憶起剛才的畫面，恨不得現在就將柳素素殺個干凈，以泄心中的怒氣。
“都是誤會！”柳衍可不敢承認這個，“素素精神不好，肯定是說錯了，這不什么都沒發生嗎？”
北涼寒冰冷的眼眸里，是控制不住的怒意。
什么叫沒發生？如果真的發生了，那剛才就不會只是死這么幾個人。他會將地下通道夷為平地，讓柳衍他們都給南蘊陪葬。
看著柳衍那張官腔的樣子，他雙手捏緊，在柳衍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一拳上去。
“砰——”
“唔嗯——”
柳衍被打的悶哼地松開了柳素素，左臉腫起，紅色的痕跡十分明顯。
他感覺嘴里有什么東西，吐出來一看，居然是牙齒。
那血水混著牙齒滾落在地上。
“寒王，你，你這是什么意思？”柳衍震驚了，轉身跟皇帝跪下，“皇上，寒王實在太目中無人了，您還沒發話，他就……”
“我打你怎么了？柳相好大的能耐，寒王妃再怎么樣也是我的正妃，你們卻如此折辱她！”北涼寒看上去還想打他一拳。
柳衍害怕了。
他往后縮了縮，“這，真的是誤會。你們也看到了，她精神有問題，加上寒王妃自己找上門來炫耀，刺激了她才會失控的。”
柳衍一再強調是南蘊自己找上柳府的。
“柳相，你就這么肯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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