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南蘊和北涼寒再次來到定國公府。

  南蘊是來為定國公做最后的治療的,而北涼寒嘛……自然是為了審問方氏。

  為了讓背后的人知道,方氏背叛了他們,他并沒有將方氏關到別的地方,而是就在定國公。

  北涼寒也不怕方氏去傳信號,不管什么信號,只要定國公府有不對的地方,他們身后的人就會有動作,正好讓軍機營的人有發揮的余地。

  但若是沒有信號傳出,方氏又好好的被保護著。

  北涼寒不信,背后的人沒有多的想法。

  “舅公,我和北涼寒來看你了。”南蘊開朗的聲音響起。

  屋內出來兩個高大英俊的中年男人,依稀和定國公的模樣有些相像。

  這紫袍的,正是右丞相,定國公府老大溫禮。

  而落后一步,穿著黑色袍子,有些嚴肅古板的,則是定國公府老二,溫儀。

  他們是昨天才回到家,知道所有事情的經過的。

  “寒兒,蘊兒,多虧了你們。”溫禮溫和的笑了笑,臉色有些疲憊,“幸好父親沒事,不然我實在難安。”

  他和二弟被派去南面,治水患,安頓百姓。

  還好水患不是太嚴重,他很快就把控了局面,治理到了后期。

  他們得了皇帝的信,但信中說的不詳細,只能心懷焦急地趕了回來。

  回來后才知道,他們不在的日子里,府里出了多么荒唐的事情!

  溫禮知道,這是背后的人在報復。

  當年那件事,定國公是無條件支持了皇帝的決定的。

  “這沒什么,舅公對我們這么好,不做點什么,我和王爺才難安心。”南蘊擺擺手,“今天我來,就是為了舅公的病。我已經研究了一個藥方,大概有八成的幾率,能讓舅公恢復正常。”

  溫禮和溫儀對視一眼,都看出眼中的驚喜。

  “真的?!”

  南蘊笑著點頭。

  他們等不及了,帶著南蘊往里面走,就連北涼寒都被忘在后面了。

  “治療很簡單,我配了副藥貼,只要堅持使用,再加上我的針灸,就很有可能恢復。但也不是完全有把握,畢竟是神經被損壞,想要修復到完全正常,還是有難度的。”南蘊給溫家兄弟打了預防針。

  這也是做大夫的本能。

  不能將期望值定太高了,免得后面失望。

  多少醫患爭斗,都是因為患者期望太高,失望太大了。

  盡管醫生多次強調不是完全絕對,但人嘛,只喜歡聽自己喜歡的,再加上腦補,事情就大發了。

  當然,也有其他原因。

  溫儀雖看著嚴肅古板,但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我知,王妃盡管治療,不管是什么結果。定國公府,我們兄弟二人,都愿意承你的情。”

  南蘊放心了,讓蘇綠帶上東西,去現場熬制藥膏。

  才熬好的,更有用。

  這也是讓蘇綠,將方法交給定國公的心腹。

  以后所有的藥膏,都要他們自己熬制了。

  北涼寒看著面前愷愷而談的女人,那自信的眉眼,滔滔不絕的粉嫩小嘴,心里加速跳動。

  一眼萬年,就是這種感覺了。

  “蘊兒說的這些,我們都記住了。”溫禮感激道。

  這個時候,藥膏也熬出來了。

  南蘊帶來的是半成品,所以熬制的快。

  她讓藥膏散了熱氣,沒有那么燙了的時候,才繞過屏風,進了里面。

  定國公已經醒了。

  “舅公,可能有些熱,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就說,我好及時調整。”南蘊叮囑道。

  定國認真點頭。

  南蘊讓北涼寒將藥貼“啪”的聲貼在了定國公頸后,然后拿出銀針,開始針灸。

  銀針捻了鉆進定國公的脖頸,南蘊眼睛緊緊盯著,不容有一絲一毫的錯誤。

  頸部可是個很重要的部位,若是不小心出錯了……那可能真的只能躺在床上一輩子了。

  半個時辰后。

  南蘊額頭上流著汗,終于將最后一步做完了。

  北涼寒一直守在旁邊,看到汗珠要流到她眼睛的時候,就快速的擦拭。

  “好了,”南蘊接過手帕,擦了擦,“等再過十分鐘,我就取針了。舅公這藥貼一日兩貼,早晚各一次,每次至少貼一個時辰。”

  定國公不能說話,會扯到頸部的針,只能眨眨眼睛,表示知道了。

  而北涼寒看到事情做完了,就和溫禮溫儀走到一邊,商量方氏的事情了。

  “這件事你不該接手。”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