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眠抬眼,看到厲靳深透出幾分陰郁的俊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個舉動很容易讓人誤會。
誤會她排斥他,抗拒他的親近。
而這些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
在這方面,江眠眠是吃過“苦頭”的。
她趕緊坐正,將手里的米飯放到桌上,在他收回手之前,小手迅速抓住他的大手:“......四爺,你吃了么?”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和討好。
厲靳深反手把她的小手裹在掌心里,深目掠過他方才欲觸碰的地方,黑睫微垂:“沒。”
“正好,一起吃。”
江眠眠把自己的米飯慷慨的推給他。
厲靳深盯她。
江眠眠彎唇,一雙眼瞳亮亮的。
厲靳深揚揚眉,捏捏了手心軟綿綿的小手,道:“張媽。”
張媽蹬蹬蹬的快走過來:“先生。”
“去酒柜里拿一支酒過來。”
“誒。”
張媽又蹬蹬蹬的去拿酒。
江眠眠看著厲靳深:“四爺,這么晚了,你還要喝酒?”
“一點。”
“飯局上沒喝?”
江眠眠以為厲靳深外出,是去應酬去了。
應酬,哪有不喝酒的。
“沒飯局。”
厲靳深聲音淡淡的。
“......那你晚上去哪兒了?”
江眠眠疑惑。
“查崗?”
厲靳深盯著她,黑眸有些深。
江眠眠:“......”
耳根刷地一熱。
揚著下巴,卻道,“不可以嗎?”
她查......男朋友的崗天經地義不是嗎?
她有什么好底氣不足,害臊的?!
“可以。”
厲靳深扯了唇角,輕聲。
他說的話,以及微勾的嘴角,語氣,無一不讓人想到放縱,寵溺等字眼。
江眠眠耳根飛紅,小臉熱騰騰的。
他的一句“可以”,她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
張媽就是在這時,拿著酒和酒杯走了進來,準備倒酒的,厲靳深阻止了她,說他自己來。
張媽點了點頭,往飯廳門口走,走時不經意瞄到江眠眠的臉,眼尾就是一顫。
往常只當這句“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是句夸張的形容。
畢竟,人的臉怎么可能紅成那樣。
但今天,她覺得這話可一點都不夸張。
感嘆過后,張媽又有些想樂,抿著嘴角快步走了出去。
厲靳深松開江眠眠的手,倒了杯酒,長指夾著酒杯喝了兩口。
他喝酒時,脖頸微仰,凸出的喉結滑動,性感至極。
江眠眠看直了眼,不自覺的跟著咽了咽喉嚨,舔了下唇瓣,小聲:“四爺,好喝嗎?”
不怪她會這么問。
實在是他喝得太賞心悅目,讓人不覺產生懷疑,他喝的是不是也是瓊漿玉露。
所以江眠眠不止眼饞,嘴也饞。
厲靳深瞥她:“想喝?”
江眠眠伸出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下:“一點點。”
他問,她也真敢說想喝!
厲靳深瞇眼:“想都別想!”
江眠眠:“......”
多少有點無語!
他不給她喝,別問啊!
鼓了鼓小臉,江眠眠屁股一挪,化“郁悶”為食欲,直接把推到厲靳深面前的米飯端過來,抓起筷子吃了起來。
他先逗她的。
別怪她把給出去東西要回來!
對于江眠眠的舉動,厲靳深語氣平平吐出四個字:“小孩子氣!”
江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