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靳深面色不愉，不過沒再說什么，算是默認。
江眠眠瞄他一眼。
怎么說呢？
就挺“心酸”的。
分明有言在先，他無條件答應自己三個要求。
結果到最后，主動權還是在他手里。
雖然“割地讓權”，但結果也算是暫時達成了共識。
“還剩一個。”
厲靳深睞她。
江眠眠張嘴，話還沒說出口。
厲靳深聲音涼涼道：“別得寸進尺。”
江眠眠：“......”略無語。
哼哧道：“我想說的是，最后一個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再說。”
“還算識趣。”
江眠眠：“......”她是真的沒想好，不是慫，不敢提好吧！？
厲靳深把人往懷里一揉：“現在，睡覺。”
確實很晚了，也困。
何況目的達到了。
江眠眠就沒再說什么，在他胸前隨意的點了點頭，說：“關燈四爺。”
厲靳深伸手把燈關了。
江眠眠往他懷里縮了縮，正要閉眼時，她抿了口唇，皺皺眉頭。
不是，她適應能力是不是太好了點？
這才多久？
她怎么好像已經習慣了跟他......一起睡？
心頭訕訕的，多少有點感慨。
畢竟前不久，她還很抗拒呢！
搖了下頭，閉上眼。
睡意襲來，江眠眠腦子迷迷糊糊的，想，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然后，陷入了沉睡。
厲靳深聽著懷里傳來勻細的呼吸聲，在夜色里，薄唇淺淡勾了勾。
當事人都想不起來了。
那這個歉，道不道的，有什么關系，是吧？
......
深夜三四點。
傅行川剛結束夜生活倒到床上，眼一閉，手機跟故意與他作對似的，響了起來。
總是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邪性的面容陰得厲害，倒是沒有置之不理，伸手摸到手機拿到眼前掃了一眼，嘴角便狠實抽了兩下，滑動接聽，皮笑肉不笑：“四哥，深夜電臺的主播都要下班了，你這個點打來一定是有十萬火急的大事吧？”
“沒事。”
厲靳深回得干脆。
傅行川：“......”
太干脆了，以至于無言以對。
傅行川輕咬著牙根：“哦？那四哥是想我了？”
“想多了。”
伴隨著他清淡嗓音傳來的，還有滑動打火機砂輪的聲響。
過了會兒，他拂來的聲音夾著點抽煙過后的沙啞，“睡不著而已。”
傅行川：“......”
有生以來，接連兩次無言以對！
將滑到嗓子眼的臟話咽下去，“好心”提醒：“四哥，你要不要聽聽你說的什么話？”
“人話。怎么，聽不懂？”
厲靳深響來的話慢條斯理的。
傅行川就：“......”
他是在說他不是人，所以聽不懂他說的話？
氣笑了，“四哥，行行好，當個人吧！”
別說傅行川脾氣也就那樣，就算他脾氣好，也禁不住他這么囂張挑釁，高低得“回敬”他一個，不然他怕自己慪得睡不著。
“怎么還生氣了？”
厲靳深語氣平平的，“哦，忘了，你夜貓子，這個時間剛睡吧。”
傅行川：“......”
“抱歉。”
傅行川：“......”
他語氣但凡起伏一點，他就真信他有那么點歉意了！
“睡吧。”
頓了頓，“好夢。”
然后，便是通話掛斷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