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你，退后。”
江眠眠聲音小小的。
厲靳深盯著她，不悅從他臉龐微繃的每根線條投射而來，沒動。
江眠眠不用猜就知道他一定又誤會自己是為了讓他離自己遠些找的借口......
無語的情緒持續了片刻，江眠眠有些無奈的輕聲道：“你這樣，我沒有辦法證明。”
他碾壓著她，她沒法動作。
厲靳深深眸掠過銳利，薄唇冷抿，不過到底朝后退開了些。
雖然也沒有很多，兩人之間的距離僅空出一個拳頭空隙。
但也足夠了。
左心口仍是刺刺癢癢的，因為難耐，眼角抽.動了幾下。
江眠眠伸手放到裹到鎖骨處的浴巾，扯動前，她朝厲靳深看了眼。
與他深沉的目光對上的一刻，白嫩臉頰蹭的飛過一團紅，羞澀的，難為情的感覺，讓她兩只腳忍不住的開始摳地。
在決定紋身時便注定了，這一幕是免不了的。
是以江眠眠也沒怎么猶豫，將左側的浴巾往肩膀一邊扯開，圓潤雪白的香肩微露。
厲靳深：“......”
詫異只是一瞬，眸色便深了，喉頭緊澀，目光隨之從她肩膀略過，定格在她緋紅的小臉上，聲音低啞，“誰教你這么證明的？”
江眠眠很尷尬，也沒多想，吞了吞喉嚨：“......我自己。”
“所以是什么讓你覺得你主動獻身我便會對你是真心實意留在我身邊這一點深信不疑？”
若是如此。
今日這一出又是何必？
這一招她早便用過了不是嗎？
江眠眠愣了愣，有些傻：“什么，獻身？”
她是給他看她的紋身......
厲靳深低眸。
江眠眠順著他的目光下移，看到了自己露在冷空氣里的肩膀和鎖骨下的一小片肌膚......露就露吧，偏偏她真想露出來的東西沒能露出來。
太丟臉了！
暴露在空氣里的皮膚登時浮上了粉紅。
難怪他會誤會自己是要......出賣色相！
江眠眠內心暴走，面上拼命隱忍，“鎮定”哼道：“你又給我下定義！”
厲靳深抬眉，沉默，看破不說破的眼神看著她。
江眠眠：“......”
眼睛這么精干什么？好像把她看透了一樣！
輕抿著嘴角，拿出輸人不輸陣的架勢，捏著浴巾果斷一扯，哼：“你自己看！”
動作和話都很“厲害”的樣子。
可話一出，她立刻就把臉轉開了，臉紅到耳根，又從耳根延展到全身。
厲靳深隨意的低頭，黑眸在左心口處定格了兩秒，而后隨意的抬眼，盯著她紅透的側臉，聲線幽沉：“獻身都比這個高明。”
他聲音忍耐，又帶著點“就這”的諷刺和嘲弄。
他這個反應，不得不說，大大超出了江眠眠的預期。
她滯了滯，慢慢轉過臉，待看清他臉上的陰沉時，她心瞬間涼到了底。
她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他竟然還是這幅“不以為意”的反應。
江眠眠不懂了。
所以她要做到哪一步，他才肯相信她？
難不成真要她以死明志？
眼睛脹澀。
感覺自己所有的努力在他面前都顯得那么無力和可笑。
江眠眠聲音哽塞難受，眼一閉，絕望道：“你干脆咬死我吧！”
她算是看明白了。
她怎么證明，他都不會相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