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

    厲靳深和江眠眠到包房時,傅行川顧平錚以及蕭正卿已經到了。

    傅行川看到江眠眠,立刻擺出一副舒坦了的表情,朝她招手:“眠眠,來傅叔這里,讓傅叔好好瞧瞧。”

    江眠眠久沒見到三人,心下也是開懷的,一只腳已經抬起來了,嘴上卻傲嬌道:“比起傅叔那些紅顏知己,我有什么好瞧的啊。傅叔瞧我多浪費時間......”嗯?

    說著,江眠眠表情愣了下,低頭看向自己被握住的手臂。

    眼角上挑,看身側的男人。

    厲靳深睨她,語調平常:“坐不下。”

    然后,她便被捉著手臂帶到了另一張沒人坐的沙發里,兩人同坐。

    江眠眠:“......”

    傅行川看了眼自己身側可以輕松容納他們兩人的空位,舌尖頂了頂上顎。

    這輩子沒這么無語過!

    這人這占有欲,簡直越來越旺盛,恐怖如斯。

    相比之知道內情的傅行川,顧平錚和蕭正卿反而顯得淡然許多。

    厲靳深寵護江眠眠,老早便明確與他們三兒“攤牌”了,不許他們“倚老賣老”,再有任何對兒時的江眠眠沒有界限的親密舉動。

    畢竟他們三兒,哪個沒在江眠眠小時抱過她,舉高高過。

    眼瞅著他們看著長大的小丫頭長成如今這般亭亭玉立,跟個小仙女似的,還乖,尤其是跟厲微微一比,簡直不要太讓人省心放心。

    與榮有焉嘛,看到哪有不疼愛的,老父親心態,想搭搭肩擁抱一下,無可厚非吧。

    可某人不許啊。

    不聽,搞不好連見一面都難。

    久而久之,只能讓自己看淡,習慣。

    要是不知道內情還好,傅行川可以表達兩句不滿。

    問題是知道了,表達不滿的度在哪兒便不好掌控,弄不好嘴一瓢真相了,怎么弄?

    傅行川只能裝作跟顧平錚和蕭正卿一樣,見怪不怪,繼續剛開始的話題:“說什么呢眠眠?傅叔什么時候有過紅顏知己?記錯了是不是?紅顏知己遍布全世界的那可是你顧叔。你顧叔可是出了名的風流情種。”

    江眠眠看向顧平錚,那眼神分明就在說“我又認識你了一遍”。

    顧平錚平和的笑,端的是儒雅翩翩君子的范兒,對江眠眠道:“你什么時候瞧見你顧叔我身邊有異性出現?你傅叔愛胡說八道還有誰不知道?”

    以前江眠眠說不定就信了。

    不過自從趙云清給厲靳深下藥,主動登門“獻身”那次,顧平錚云淡風輕的那句她家四爺怎么沒有“照單全收”的話,江眠眠才發現,什么儒雅端方,克己復禮,全是假象。

    她顧叔搞不好是他們四個中最放.浪,玩得最花的那個。

    所以,她信了。

    她朝顧平錚擠出一抹“乖巧”的笑:“顧叔是不是紅顏知己太多了,不方便帶出來?畢竟這要是不小心撞到了一起,也是尷尬,對不?”

    顧平錚還是笑,笑得風情又好看:“你呀,跟你傅叔學壞了。”

    “我跟傅叔可不一樣,傅叔是壞,我是誠實。”

    江眠眠一臉正經正義。

    傅行川正為顧平錚“陰溝里翻船”再糊弄不了江眠眠樂呢,結果樂極生悲,嘖道:“小眠眠,你是傅叔誤解很大。來,跟傅叔好好聊聊,傅叔怎么壞了?”

    “我親眼看到你笑著笑著把一個富二代一腳踹飛了。”江·誠實·眠眠。

    事實上,不止是踹飛了。

    富二代已經趴在地上爬不起來了,他還是那副“笑”著的模樣走上前,抬腳踩到了富二代的頭上。

    富二代被踩得鼻血都流出來了。

    而那時候的江眠眠,只有十歲。

    印象深刻!!

    傅行川“凝固”。

    他含笑的眼眸里掠過一抹深沉,他看著江眠眠,像是想要說點什么。

    但最終,他眼底的深沉褪去,重新鋪上散漫不以為意的笑,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那次是傅叔腳滑。”

    江眠眠:“......”

    神特么腳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