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眠捏著手指,依舊不慫:“那也比不上你專斷霸道,冷酷絕情!”
裴叔在厲家當了五年的司機,從未犯錯。
就因為包庇了她一回,他便把人開除了。
不是無情是什么!?
他專斷霸道?冷酷絕情!?
厲靳深一張俊顏黑得徹底,只想伸手掐她的小脖子。
怒極,他雙手插著跨,點頭:“你說得對江眠眠,我就是冷血無情,你早一點認識到這個也是好的!”
他伸手指了指她,“從今天開始,你也不用再出門了,學校我會替你無限期請假!”
什么!?
江眠眠不敢置信,瞪著他憤摡道:“憑什么?”
“憑我可以!”
厲靳深陰鷙的甩下這話,邁步便要離開。
因為他怕自己再在這里待下去,會直接被她氣死!
或者在被她氣死之前,干脆掐死她,然后自殺!
江眠眠這會兒惱得不行,怎么可能就這么讓他走。
她騰地一下激動的從沙發里站起來,兩步攔到他身前,那憤怒的小表情,既倔犟又挑釁,別提多氣人。
厲靳深瞇著眼,只覺五臟六腑竄動的都是怒火!
“你不能這么對我!你這是非法囚禁!我......”可以告你!
“你怎樣?!”
這三個字是從厲靳深牙縫里擠出來的!
江眠眠對著他眼尾微紅,凌厲暴虐的眸子,一股刺骨涼意猛地打到她后背,她心口狠狠一激靈,不禁萬分慶幸他打斷她打斷得早,不然后面那四個字她就說出口了。
后果......不堪設想。
江眠眠捏著拳頭,整個人還是勁勁兒的模樣。
可實際上,她已經在心里抽了好幾口氣了。
“說!”
厲靳深低喝。
江眠眠嚇得眼睫毛抖了好幾抖,喘著氣盯著他,眼尾處浮出點點怯懦,嘴唇囁縮了好幾下,終于不服氣的憋出一句話來:“......總之,我一定要去學校!”
頓了頓,腰桿挺直,給自己打氣,補了句:“今天就要!”
厲靳深冷笑,一個字都沒說,卻又仿佛什么都說了。
跟著。
江眠眠就看著他離開客廳,去了二樓書房。
書房門關上。
江眠眠腿一軟,咚的聲坐到沙發里。
她將一只手按到左心口,怦怦怦,快得跟發癲了似的!
閉上眼,緩了好一會兒,暴跳的心臟才平復了些。
江眠眠睜開眼時想,跟她家四爺那種氣場強到可怕的人對峙,真的需要一顆鋼鐵心。
心理素質差點,分分鐘給嚇死!
......
張媽端著洗好的水果到沙發,看著“癱”在沙發里,“生無可戀”的江眠眠,多少有那么點同情,當然更多的是佩服。
剛才她跟先生在客廳里“干仗”,她在廚房里洗碗,聽得真真的。
干是聽到他家先生那陰森森的語調,她心臟便有些受不了,何況是“怒懟”。
放眼h市,恐怕也只有她江眠眠有這個膽子。
或者說,對方也就是江眠眠。
要換作旁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厲靳深面前大小聲,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張媽自己在心里想著,道:“眠眠小姐,吃點......”
話沒說完,眼皮一跳,眠眠直接在她面前現場表演了一個“詐尸”。
張媽只見她彈了下,便直挺挺的站在了她面前......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如此“絲滑”的!
張媽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