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牽著她繼續往她房間走。

    江眠眠臉微微發白,腿肚子僵硬。

    眼看著厲靳深跨進了房間,她驀地握了握拳,張唇。

    然。

    沒等她開口,手倏地被松開。

    江眠眠:“......”

    就看到背影高大寬闊的男人走到床頭,拿起床頭柜上的藥膏,沉邃的黑眸朝她掃來。

    江眠眠一怔。

    所以,他進她房間是為了給她擦藥?

    心房一松,旋即又有些小羞恥,為自己心頭剛剛冒出的想法。

    “過來。”

    厲靳深道。

    “......哦。”

    江眠眠假裝隨意的用手背碰了碰自己微熱的臉頰,走進房間,關上門,朝他走了過去。

    “睡衣。”

    厲靳深語氣淡然,十分的正派。

    江眠眠:“......”

    指尖有些麻,輕聲道,“其實后背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用上藥......”

    江眠眠說的是實話,后背的傷早就結痂脫皮了。

    重新長出新的皮膚只是有點癢,問題不大。

    “我看看。”

    厲靳深聲音正經。

    這五天來,上藥之前無論她怎么堅持,最終她都得乖乖......讓他擦藥。

    江眠眠看著厲靳深,心知這次大概也逃不過之前的“宿命”。

    與此無謂抵抗,還不如“早死早超生”。

    想著,江眠眠走過去,上床,背對他坐在床上。

    解開睡衣上衣的扣子。

    肩頭兩邊的睡衣隨即滑下,露出雪白的玉肩,修長如天鵝的后頸,以及單薄秀致的背。

    厲靳深.喉結聳動了下,幽暗的目光滑到她的背部。

    她皮膚很白,但分部在背部各處的傷痕在脫了皮以后,顏色更要淺一些,帶著微微的粉。

    已經不再那么觸目驚心,一眼看過去,倒像是用粉白的筆在她背上做了幅畫。

    厲靳深走到她身后,長指撫了過去。

    江眠眠肩頭瑟瑟一抖。

    他的指尖,好涼。

    厲靳深指腹描摹著那些粉白軌跡,眸光明明滅滅。

    江眠眠覺得后背仿若被滾燙的火石寸寸碾過,過程磨人。

    她忍不住微轉頭向后看:“......四爺,有點冷。”

    他的指尖涼涼的,但他的目光著實太過熾.熱。

    厲靳深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擰開藥膏,給她涂藥。

    藥膏滋潤,抹上去像涂了淺淺的一層精油。

    厲靳深涂得認真,簡單的一個擦藥,被他嚴肅清穆的模樣弄得仿佛是一件很神圣的事。

    大約五分鐘,他的手指終于離開了她的背。

    江眠眠在心里長松一口氣,就要拉上睡衣。

    寬闊有力的大掌驀地握住了她的后頸。

    江眠眠如遭電擊,背脊骨狠狠一戰,微慌的就要偏頭。

    頸部動脈的位置猛然被摁了下。

    那種驚懼的感覺,不亞于刀架脖子。

    江眠眠頓時一動都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