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眠難受得長睫直抖,坐在床角,幾乎把自己縮成一團。

    男人見她這樣,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像她這樣的雛兒根本抗不了多久!

    他朝后看了眼。

    正對著大床的方向立著一只攝像機。

    他回過頭,陰森森盯著江眠眠道:“難受是不是?很想我立刻過去對不對?”

    惡心!

    人渣!!

    江眠眠腦門上的汗越來越多,渾身抖得也越來越厲害。

    這種感覺讓她恐懼極了。

    她咬著的牙關都在打顫,她心一橫,揮手狠狠砸到墻壁上。

    好痛!

    江眠眠痛得仰起脖頸,整個人汗如雨下。

    男人被江眠眠突然的動作弄得愣了下,旋即玩味的嗤笑出聲:“難怪能讓眼高于頂的顧家顧少傾心,夠辣的!不過你掙扎得越狠,只會讓我覺得越帶勁兒,呵,我都有點等不及了!”

    江眠眠頭靠著墻壁,脖子上的青筋暴凸。

    身體里的火越燃越旺,她快要爆炸了!

    咚,咚!

    是江眠眠用后腦勺用力砸墻的聲音,她雙眼充紅,死死盯著那男人,嘶聲道:“我不認識你……”

    “別急!我會讓你好好認識我的!”

    男人說著,猛地跨上床,朝江眠眠大步逼近。

    “不要過來!”

    “滾開!”

    “滾!啊……”

    男人見她都這樣了,還不配合,惡氣上頭:“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罷,掄去拳頭朝江眠眠的頭狠錘了去。

    江眠眠幾乎暈厥,奮力推擲的雙手軟軟垂下。

    禮裙是絲絨質地,輕易撕不開,男人一把將江眠眠翻了個面,雙手扯著她后背拉鏈的位置猛地一下。

    滋啦——

    江眠眠像是“回光返照”,狠狠扭頭瞪向男人:“我四爺不會放過你的!”

    那神情冰冷狠戾的似一頭小狼崽!

    男人竟是被唬得一頓,反應過來,握著拳頭又朝著江眠眠的頭掄了一拳:“這個時候還敢威脅老子。今晚過后,老子讓你連女人都做不成!”

    江眠眠的頭,被深深按進了被子里。

    ……

    一刻鐘前。

    宴會廳進行到壽星上臺講話,簇擁著厲靳深幾人的眾人才散開。

    厲靳深第一時間朝厲敬堯那邊望去,卻沒看到江眠眠,眸光輕沉,跨步走了過去。

    一走近,他立刻問道:“眠眠呢?”

    厲敬堯瞥他一眼:“眠眠被小嶼叫去了,怎么了?”

    “小嶼?”

    厲靳深俊顏微繃。

    最好不是他想的那個人!

    “顧嶼啊。”

    厲敬堯道。

    厲靳深只覺一股郁氣上涌:“他叫,你就讓眠眠跟他走!?”

    說罷,他冷沉著臉,跨步就走。

    厲敬堯被兇的一愣,旋即胸脯劇烈起伏起來,朝一邊伸手。

    周易連忙把自己的手臂墊過去。

    老爺子抓著他的小臂,氣得聲音都在發抖:“混賬!混賬!!!”

    周易:“……”手臂痛!

    ……

    厲靳深在人群里搜尋江眠眠的身影。

    結果她沒找到,倒是看到了手里捏著什么,神情緊繃肅穆朝從入口處疾步走進的顧嶼。

    厲靳深視線從他手上掃過,黑眸便是一凜。

    他手里握著的,是江眠眠今日別在頭發上的頭飾,跟禮服是一套,霧靄藍的大蝴蝶結發夾!

    “顧嶼!”

    他闊步朝他邁去。

    顧嶼循著聲音看到他,握緊手里的蝴蝶結發夾.緊步朝他走去:“眠眠可能出事了!”

    厲靳深眼眸里深藏的煞氣霎時一涌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