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里平時身上都沒幾個傷口,所以二夫人用玻璃碎片劃出的一道口子在手邊上格外明顯,白皙肌膚似是被人攔腰截斷,看上去恐怖不已。
陪護看到溫里受傷的手背,關心道:“二少奶奶沒事吧?我立刻去喊醫生過來——”
“不用,我自己處理一下就好了,你們再試著去聯系厲時謹,如果能聯系上的話讓他立刻過來這里。”
雖然這幾天自己和厲時謹都沒見面說話,但畢竟是二夫人出事了,自己母親出事的話厲時謹應該還是會過來的吧?
“好,我這就去做。”陪護立刻按照吩咐去做了。
溫里看著手背的傷口,此時她倒是覺得疼了。
剛才被二夫人劃傷的時候溫里不覺得有什么,但現在傷口火辣辣的疼,溫里好看的眉心幾乎擰作一團。
溫里很快給自己做了簡單包扎。
很快陪護從外面進來,說還是沒聯系到厲時謹。
這幾天溫里不怎么注意厲時謹,但很快女人就想到了幾天前厲時謹夜不歸宿。
厲時謹似乎在忙什么事。
但自己又有什么立場去管厲時謹?
“知道了,你們都去忙吧,二夫人這里有我就行了。”溫里并沒有麻煩陪護。
陪護見狀很快點頭。
她們算是看著溫里對二夫人好的,很難想象豪門貴族這種還會有這樣和諧的婆媳關系。
雖然這個二少奶奶似乎并沒有特別有權勢的樣子,但勝在親民,給人很好相處的感覺。
溫里走進房間,看到的就是二夫人將自己環抱住,蜷縮在角落的樣子。
那副樣子,倒真不像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會露出的樣子。
平常人不會露出的神情,卻在二夫人身上體現了。
溫里不得不多想,二夫人在療養院的時候究竟經歷了什么,才會養成現在這樣的性格。
“夫人,是我,溫里。”溫里朝夫人走去。
溫里之前學過一段時間的心理學,對付精神病的患者她還是有一些見解的,只不過二夫人的情況比較特殊,要是自己直接按照平常方法應對的話肯定不行,那就只能夠智取了。
二夫人聽到溫里的聲音,這才放松了一點。
“是你。”二夫人說著,眼底的光似乎正在慢慢變化,有那么一刻,溫里覺得和自己對視的婦人恢復到正常。
可下一秒,婦人有變回了原樣,讓溫里的假想撲了個空。
“是我,夫人能和我說說,今天見了誰嗎?”溫里用盡可能松乏的口吻讓二夫人覺得舒坦。
但和溫里想的不一樣的是,婦人聽到溫里的聲音,很快不停搖頭。
“不行,那個人說了不能說的。”
那個人?
不能說?
什么意思。
溫里一時半會不太明白。
很快溫里將三夫人的樣子形容了一遍,“是這個人嗎?”
二夫人警惕地看向溫里,很快堅定自己的想法,“不能說,不然到時候就完蛋了!”
看來真和自己想的一樣了。
能讓婦人害怕成這樣,難道是三夫人威脅了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