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次遇到溫里,厲時淵就應該料到,他注定會因為溫里錯亂心神......

    翌日。

    厲時謹的身體在溫里的調理下慢慢好轉,但畢竟兩年內注射進男人身體的藥劑不少,厲時謹的機體已經產生了抗藥性,所以溫里在用藥的時候都是循序漸進,不讓厲時謹的身體有任何不適。

    答應了厲時謹幫他照顧母親,溫里忙完手中的活很快就來到療養院。

    看到等在門口的凌風和其他陪護,溫里隱約察覺到不對勁。

    凌風看到溫里,也沖她搖頭,示意溫里還是暫時不要進去了。

    “發生什么事了?”溫里疑惑。

    此時房內響起砸東西的聲音,玻璃碎片幾乎落了滿地,而更讓人在意的,是二夫人似乎在里面咆哮出聲。

    這與昨天二夫人賢惠善良的樣子形成鮮明對比。

    凌風面色發難,看著溫里,又看向了緊閉大門的房間,久久沒有開口。

    溫里心下了然。

    “是二夫人發病了嗎?”除了這個解釋,再加上凌風等在外面,溫里不難猜測個大概。

    但如果她沒記錯,昨天二夫人都還是笑臉盈盈的,怎么可能會在短短一天之內突然性情大變?

    就算二夫人的情況不穩定,但畢竟厲時謹是親生兒子,難不成也會——

    很快溫里想起了昨天凌風說過的話。

    二夫人發病起來完全不認得厲時謹,而厲時謹偏偏是打不還手的那種,難道此時房間里——

    和溫里預料的不錯,房內早已是一片狼藉,幾乎所有能夠摔碎的東西都被二夫人摔下來了。

    而此時站在二夫人面前的厲時謹,身上的白色襯衫已經被血漬浸染。

    仔細看傷源,厲時謹右邊的耳垂被硬生生拉開了一道口子,口子撕裂,傷口看上去都觸目驚心。

    而在他面前發瘋的二夫人身上同樣是。

    “你是那個人的兒子,和他長著一模一樣的臉!你們父子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滾!都給我滾!”二夫人情緒激動到一定程度,止不住地開口咳嗽起來。

    婦人身體本來就不好,再加上這么一動怒,這會早就是上氣不接下氣了。

    面對二夫人的指責,厲時謹愣是一聲不吭。

    眼看著不解氣,婦人直接抄起其中一個碎了的花瓶朝厲時謹砸去。

    花瓶并沒有如預期那樣砸在厲時謹身上,反倒是突然出現,擋在男人面前的人承接了下來。

    厲時謹淡淡掃去,只見花瓶砸在了溫里的胸口,女人明顯吃痛,倒吸了一口涼氣,發出疼痛的呻-吟聲。

    二夫人也是愣了。

    沒想到憑空出現了一個人!

    不過看著這面龐,怎么那么熟悉......

    在外面等了一會的溫里意識到自己應該進來看看情況,就那么湊巧地撞上了婦人拿花瓶砸人的場面。

    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溫里沖了上來。

    花瓶砸落的地方剛好是胸口,溫里不免吃痛不已。

    厲時謹看著面前出現的女人,面色是形容不上的死寂,還有那雙墨瞳,漾著幾分冷意淺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