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里的話很快讓厲時謹順勢往下想去。
女人這么說并不是毫無依據。
自從出車禍自己成為植物人之后,有關當年的事情厲時謹也一直在調查中。但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就算是他們繼續追究,沒有一定的人估計也不行。
可溫里卻能夠洞若觀火。
不得不說,溫里的話句句都在厲時謹的點上。
見厲時謹沒有反駁自己,溫里知道自己猜對了。
連她一個外人都能夠看得那么清楚,身為兒子的厲時謹怎么可能察覺不到。
“我剛才看了眼二夫人平時吃的藥,都沒什么大問題,但是我總覺得二夫人的病很有問題,如果你放心我的話,我想對二夫人平時的飲食起居檢查一下。”
溫里不是熱心腸,她幫厲時謹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厲時謹現在最在乎的無非是他的母親。
如果二夫人能夠安然無恙,厲時謹肯定不會有后顧之憂了。
“為什么要幫我?”終于,厲時謹淡淡開口。
男人的嗓音聽不出喜怒,可是溫里不難聽出,厲時謹沒有剛才的慍怒,反倒是多了幾分冷鶩。
溫里愣了下,順勢朝厲時謹看去。
“什么?”溫里沒反應過來,可等女人在厲時謹的目光下意識到男人的問題,只是輕掀薄唇笑了下。
“因為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啊,老公你的母親不也是我的母親嗎?我幫你一起照顧我們的母親不是理所當然嗎?”溫里一句話說的理所當然,義正言辭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誤。
厲時謹淡淡掃過溫里,沒放過溫里臉上的任一神情。
他在想,溫里有沒有說謊。
可女人臉色沒有半分慌張,不動聲色比任何人都還要淡然。
溫里根本就沒有任何擔心。
不過溫里口中所謂的我們的母親。
厲時謹對此并不感冒,二夫人是他的母親,但不是溫里的人。
女人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反倒是理所當然的將她帶入了一個角色中。
厲時謹對這樣的人格外厭惡。
“你最好沒有別的意圖,不然,溫里你會活的格外煎熬。”
不僅厲霖他們會針對溫里,自己也不會讓溫里好過,她就祈禱自己沒有做錯任何事情,還能夠完好無事地存活在自己身邊吧。
被厲時謹警告,溫里不由得擰了下眉頭,卻沒放在心上。
知道男人還沒對自己放下戒備,溫里也沒放在心上,她知道厲時謹對自己肯定還有戒備,但只要做好自己的,溫里并不怕別的人怎么看自己。
“好,老公你說的我都知道,那么現在呢,可以放心讓我照顧二夫人了嗎?”
不得不說溫里的醫術有目共睹,更何況她還是傳聞中的國手,二夫人的病換了那么多個醫生都沒治好,換個溫里看看似乎也沒什么大問題。
但女人的主動讓厲時謹很是懷疑。
溫里為什么突然對自己的私事那么感興趣?還是說,女人在暗地里盤算著什么?
等溫里跟在厲時謹身后完好無損出來時,原本站在外面忐忑不安的凌風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