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剛才看到的一幕,溫里此時從傭人那里拿來藥箱。

    剛回房間就看到厲時謹單手抵住太陽穴,靠在沙發上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聽到腳步聲,厲時謹這才睜開眼,澹澹朝溫里看去。

    想起剛才看到的一幕,溫里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后怕。

    她大概猜到了房間里發生了什么,但厲時謹的所作所為是溫里沒想到的。

    還沒進房間溫里就聞到了空氣中的熏香似是被人加了東西,雖然濃烈的香味掩蓋了所有,但如果仔細聞的話還是能夠聞出迷情的味道。

    沒想到堂堂盛家這樣的世家貴族,也會用這樣不恥的行為啊。

    只是相比于機關算盡的盛老夫人她們,厲時謹似乎更勝一籌。

    “呃,你把手臂抻出來,我看看傷口怎么樣。”見厲時謹不為所動,溫里很快開口,神情有幾分不自然。

    厲時謹倒也聽話,按照溫里的話伸出手。

    黃暈燈光下,溫里這才看清男人受傷的手臂。

    小臂被玻璃碎片割開了一道長口子,血跡已經開始干涸凝固,看上去斑駁得像是盛開在彼岸的曼陀羅花,妖艷無比的同時又帶了幾分詭異。

    溫里處理過很多傷口,但是像厲時謹這樣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關鍵是,厲時謹這行為妥妥就是自殘啊!

    生怕厲時謹疼,溫里處理傷口的時候都小心翼翼,唯恐加重力道傷到厲時謹。

    見女人低垂長眸,一副認真的模樣,厲時謹幽幽開口:“怎么不問剛才發生了什么?”

    按照溫里的性子,看到剛才那一幕應該直接問了。

    可女人并沒有,反倒是幫自己處理傷口。

    溫里因厲時謹反問的一句話僵了下,疑惑抬頭,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

    “有什么好問的,大概就是盛家給你下藥,然后你為了不進她們的圈套,自殘了。”

    溫里這個自殘用的恰到好處。

    不過在那樣的情況下厲時謹竟然還能夠忍得住。

    盛清不僅長得好看,連身材都特別好,又穿的那么性感露骨,要是換做普通男人恐怕早就在迷情香的催化下忍不住。

    可偏偏厲時謹坐懷不亂,竟然硬生生忍住了,果然是高人啊。

    見女人說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厲時謹本就蒼白的面色此刻更平添了幾分隱晦。

    所以,溫里壓根不關心自己剛才和盛清發生了什么?

    還是說,在溫里眼底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厲時謹此時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見溫里一副索然無味的樣子,男人的心底竟然煩躁不已。

    “嘶——”溫里將碘酒滴在厲時謹傷口那刻,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忍不住疼,竟然倒吸一口涼氣。

    溫里愣了下,很快抬頭看向厲時謹。

    四目相對,溫里撞進浩瀚無比的瞳底,那一刻溫里清楚從男人眼底看清了自己的倒影。

    就像是無盡漩渦一樣,將自己慢慢拉了下去。

    “疼嗎?”溫里已經很克制力氣了,怎么還是弄疼厲時謹了?

    很快,一道溫熱的風輕輕飄過厲時謹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