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里順勢還朝厲時謹的肩膀靠去。
盛清見狀,臉一僵。
厲時謹睨了眼主動朝自己靠近的溫里,女人身上的馨香竄入鼻翼,不似那種廉價香水味,是一種很自然的馨香,很好聞。
厲時謹不自覺多聞了幾下,像是上癮一樣。
連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在溫里靠過來的那刻,自己竟然不排斥,反倒是格外享受。
“你來做什么?”厲時謹很快將目光轉向盛清。
厲時謹的目光冷漠中帶著疏離,盛清很少見厲時謹露出這樣的眼神,心中不由得一涼。
可很快盛清引以為傲的驕傲將她拉了回來。
“我來看你呀,時謹,你剛醒我有點擔心你的身體,所以——”
溫里此時從旁插話:“盛小姐多慮了,我身為時謹的妻子,肯定會照顧好他的,盛小姐大可放心。”
溫里這句話索性將盛清接下來要說的話堵了回去。
和溫里接觸幾次下來,盛清發現溫里并沒有想象中的蠢笨,反倒是讓人招架不住。
這樣的女人,比起那些直接將心計寫在臉上的人,更要厲害!
“你說是不是呀,老公?”見厲時謹沒吭聲,溫里立刻放大招了。
她知道,盛清主要的目的是來找厲時謹,但現在自己是厲時謹的妻子,盛清這樣做未免太不將自己放在眼里了。
要是再不擺出些正室架子,盛清就會更加蹬鼻子上臉了。
老公兩個字喊出來那刻,厲時謹身體都僵了,他掃過溫里,女人沒有任何懼怕的意思,反倒是沖自己眨了眨眼。
那副模樣,就像是在和自己邀功。
厲時謹難得沒拒絕,反倒是點了下頭。
反觀盛清的臉色,就像是吞了一只蒼蠅一樣難受。
她原本以為厲時謹對這個溫馨沒什么感覺,可從目前看來,厲時謹對溫馨絕對不是沒有感情的......
難道厲時謹和溫馨——
盛清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時謹,我想單獨和你聊聊,就像之前那樣,可以嗎?”盛清不甚在意,反倒是主動和厲時謹說話,完全將溫里忽略在旁。
厲時謹剛要說話,只見溫里再次發揮金馬獎影后的演技,可憐兮兮地看向厲時謹,雙目賣慘,一副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的樣子,“老公,你們去說什么呀,能不能帶上我?”
此話一出,盛清和厲時謹都僵住了。
厲時謹看著朝自己撒嬌的溫里,表面雖然平淡無波,但心底早就翻江倒海了。
溫里還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但溫里會這樣,卻并不難猜。
果然,盛清見溫里也要跟著,不免加重語調,刻意強調她是過來找厲時謹的。
“溫馨,我只是和時謹說會話,這你也要跟著嗎?是不放心我和時謹,還是怕——”盛清沒再往下說,可語氣中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厲時謹長眸沉了沉。
而溫里則是好以暇接地勾唇,和盛清對視,毫不猶豫地點頭:“是啊,就和盛小姐想的一樣,但我不是不放心時謹,而是覺得盛小姐如果和我老公有話要說的話,為什么不能當著我的面說?難道,有什么不能讓我聽到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