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藥從地下室出來后心情肉眼可見的變好。
“今天大家都累了,早些回家休息吧,手中的實驗可以明天再做。”
楊藥面帶微笑看著眾人,實驗室員工全部低下頭應了一聲。
楊藥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頭回了位于實驗室二樓的臥室。
整個二樓都是楊藥的臥室,家具也全部金光閃閃的。
她心情甚好的來到了沙發上,眼睛微瞇的看著下方的風景。
楊藥忽然想起了真正的她,從這幾日心臟處時不時傳過來的陣痛外,她似乎很久沒動靜了。
楊藥笑了笑,舉起酒杯,對玻璃窗上映照出來的自己輕聲說道:“祝賀你重獲新生。”
接著她一飲而盡,整個人放松的仰躺在柔軟的沙發上。
“楊藥啊楊藥,你絕對想不到,你早就被高層放棄了,
不然他們也不會那么快拿出我這個機器傀儡的,
你還真傻,我可不是被脅迫的,我是自愿成為實驗對象的啊。”
楊藥說著說著,眼角流下兩行清淚,她閉了閉眼,手掌放在心口,感受著微弱的聯系。
良久,一聲冷笑逸散在空氣中。楊藥隨后站了起來,來到了一扇玻璃門前。
只見楊藥拿出一張濕紙巾仔仔細細的擦干凈手,隨后把大拇指按在了門把手上。
“嘀!確認身份。”一陣機械音響起,隨后是一陣紅色的光芒發散出,籠罩住了楊藥。
楊藥深吸了一口氣,邁步走了進去。室內頓時一片寂靜。
隗鎮此刻正在研究這張做實驗用的鐵床,他想起那個古舊的銅盒,拿過來后,盒子已經沒了電流。
他拿著空盒子和實驗床底部的一個圖案對比了一下,隨后了然的把盒子放在一邊,坐在地上仔細拼起了床下的圖案。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隗鎮小心翼翼的旋轉了最后一塊圖案。
他屏住呼吸等了一會,沒發現室內有任何動靜,隗鎮免不了有些遺憾,他把盒子放回原地,站起來走到了門邊。
隗鎮這幾天一直在觀察實驗室人員分布,摸清了一點規律。
這天他也想頂住門把手,觀察外面的情況,誰知他的手剛搭上門把手,他就敏銳的感覺出事情的不對勁。
隗鎮試探性的推了推門,門應聲而開,他猛然轉頭看向那個盒子,看來也不是毫無用處。
他推開門迅速環視一周,沒發現任何人的影子。
這正和隗鎮意,他謹慎前行,一邊迅速掃視整座實驗室。
實驗室整體色調就是銀白色的,但這其中應該還加了別的東西混進去。
隗鎮鼻尖聞到了一點若隱若現的腥味,他看了眼放置在大廳內的一臺機器,很快離開了。
他此刻目的是找到關著白律的那間實驗室。
隗鎮走在一個標示牌面前仔細分析楊藥可能會把白律關在哪間實驗室。
看了半天隗鎮一無所獲,他有些失望,剛準備離開,忽然看見了地圖上有一間沒有標注的房間。
此刻的白律躺在床上,嘴唇毫無血色,面色隱隱呈現青灰色。
他起身想坐到沙發上,卻不小心撕裂了傷口,腹部裹纏的紗布迅速染紅。
白律不敢亂動,半倚靠在墻上輕聲喘著氣。
他漫無目的的想著隗鎮現在怎么樣了,會不會和自己一樣,被人切開腹部做實驗。
白律想著想著,自嘲的笑了一下,腹部的疼痛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楊藥到底干了什么。
白律支撐不住沉重的身體,身子一偏,直接躺在了床上。
他微微合上眼,呼吸聲輕緩的幾乎聽不見。
隗鎮打開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他面色一凝,大步走進來,伸手拍了拍白律。
“白律。”
白律因為傷口沒有得到及時消毒處理,現在已經發炎了,他此刻因為感染已經發起了高燒。
隗鎮眉毛緊擰,這下有些麻煩了,那些黑影不一定什么時候從哪里忽然冒出來。
而白律這個情況也需要及時處理,隗鎮想了想,把白律小心翻過來,一眼就看見了他腹部那大片血紅。
隗鎮沒想到楊藥竟然這么迫不及待的開始實驗。
他摸了摸腰間,那里有一包沒被搜走的針。
隗鎮拿出針,努力回想白律下針時的位置,隨后針尖旋轉著沒入白律體內。
白律在昏迷中感受到房間內有人,下意識的以為是楊藥,估計是來看自己死沒死吧,他憤恨的想。
隗鎮在白律幾個要穴上各扎上了一針,隨后揭開了綁在腹部的紗布。
一道幾乎橫亙整個腰間的傷口映入眼簾,傷口此刻已經不再流血了,
只是外翻的皮肉和里面隱約可見的內臟都在昭示著身體主人遭受的磨難。
隗鎮漠然了一瞬間,隨后在白律身上翻找起來,很快找到了一瓶斷續膏。
他接著毫不猶豫的把斷續膏撒在了傷口周圍。
斷續膏有止血麻醉的藥效,隗鎮目前也只能做這么多了,
看白律腹部傷口的程度大概是要縫合,那只能等白律醒來后再說了。
好在沒讓隗鎮等太久,白律就醒了過來。
“隗兄?你怎么在這?你沒被他們抓著做實驗吧?”
白律急著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他暫時不能起身,只上下打量著隗鎮。
“我沒事,他們準備在我身上做實驗的時候,幾頭狻象恰好上門尋仇。”
隗鎮簡單描述了一下,隨后眉毛擰起,看著白律:“他們對你做什么了?”
白律苦笑了一聲,低頭看向自己的傷口,卻在周圍穴位上看見了幾根銀針。
他愣了一下,猛的抬頭看向隗鎮,他依舊是表情淡漠。
白律忍下眼底的酸楚,直截了當的說道:“他們切走了我的一塊脾臟,應該是準備把蠱蟲放進去。”
隗鎮瞳孔驟縮,坐直身體看著他:“那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白律沉默下來,良久才再次開口:“其實我的異化程度已經達到了170%上下,
失了一個脾臟也沒什么只是會很麻煩,畢竟新長的脾臟需要一個適配期,
而在這期間,我就是一個廢人,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也只能看看病了。”
白律費力說完了這一段話,氣息急促,聲音也越來越小。
隗鎮也沉默下來,他垂下眼簾,良久起身:“你現在需要一個安全的環境,你就待在這,哪里都別去,我會拖住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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