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你就忽然之間就睡醒了?”
白律坐在隗鎮家里,不敢置信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在一邊大口吃飯的珂珂。
隗鎮點點頭,不欲多說,現階段,他只能這么說。
總不能和白律透露黑耀的存在吧,隗鎮有些頭疼。
“那個秦吏如何了?”隗鎮問道。
白律瞬間來了精神:“這個秦吏啊,可不是一般人。
他秦家原本也是這京師城中一個大姓家族,可惜后來因為經營不善逐漸沒落,
而秦吏本人在之前是從來不清楚這件事情的,
直到他收到消息趕回家時,已經來不及了,他的父母給所有人發放了遣散費,
最后吊死在了原本輝煌的秦家大廳內,這件事本該人人皆知,誰知很多人根本沒聽說過秦這個家族。”
隗鎮聽著白律的話,腦中不自覺的想起了第一次看見秦吏時的場景。
“還有別的嗎?”隗鎮輕輕閉上眼睛緩解眼眶的酸痛。
“秦吏嘴巴很嚴,什么都不肯說,這些還是我從他隨身背包里面翻出來的。”
白律有些抱怨的拿過來一疊厚厚的資料。
隗鎮拿過來翻了翻:“還真是和某上層領導簽訂的協議啊。”
白律點點頭,隨后說道:“我猜這件事背后的真實目的一定沒有那么簡單。
這件事還被剛登上了報紙,隨后就發生了全體昏迷的這種事。”
隗鎮一只手平放在扶手上,眉眼間是不加掩飾的疲倦。
“等過幾天再問問他也不遲,關于這次的昏迷事件,你可有別的思緒?”
白律一愣,很快反應過來隗鎮的意思,他一拍腦門說道:“還別說,我現在手里有了毒藥,想制作解藥也是很快的。”
隗鎮沒說話,起身上了樓,白律看著他的背影,眼底閃過深思。
隗鎮來到了關押秦吏的地方,他剛一推開門就聞到了濃重的酒精味。
秦吏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隗鎮蹲在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臉。
秦吏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見是隗鎮,嘴里罵了一句什么,隨后偏過頭去繼續睡覺。
“他怎么這么愛喝酒啊?”白律站在門口有些不理解。
“酒精可以麻痹他的大腦。”隗鎮淡聲解釋道。
白律看著醉倒在地上的秦吏,一時間也沉默下來。
“秦吏,醒醒。”白律蹲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臉。
秦吏不耐煩的嘖了幾聲,終于睜開眼睛:“干什么?”
“誰讓你把這東西散播在空氣中的?”白律舉起一個瓶子詢問。
“我沒說過嗎?”秦吏打了幾個哈欠,眉眼間滿是困倦和不耐煩。
“你現在落在我手中,勸你最好還是早點坦白。”隗鎮那來一杯水推到他面前。
秦吏盯著那杯水,久久不語,直到外面的光線再一次黯淡下來才開口。
“其實,這東西是我自己研制出來的,就是想嫁禍給上層領導,
順便告訴大家,那場戰爭壓根就不該存在,都是那些人弄出來的小把戲而已。”
白律和隗鎮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睛里讀出了懷疑。
“我們知道了,還得先委屈你一段時間。”白律說完后拉上隗鎮轉身離開了。
“總覺得他說的話不太可信,但看他的態度明顯是不想透露更多了,
那接下來怎么辦?”白律有些迷茫的看著隗鎮。
“先晾他一段時間吧,那邊應該還不知道他被抓起來這件事。”
隗鎮若有所思的看著那扇房門,白律瞬間懂了他的意思,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主人,主人,我們何時去接螢鹿?”珂珂站在樓梯口喊著。
“螢鹿應該也醒了,那我們一起去?”白律轉頭看著隗鎮。
隗鎮沉默點頭,隨后幾人很快出發去了白律的實驗室。
“螢鹿,螢鹿?”珂珂趴在螢鹿床前,小聲喊著它。
隗鎮看著螢鹿仍然昏迷不醒的樣子,轉頭問白律:“它昏迷多久了?”
“在你昏迷后,我把螢鹿帶到我這邊,它也就昏迷了。”白律想不通其中關竅。
隗鎮若有所思的看著螢鹿,鼻端又傳來了那陣花香。
“你這里種植了絳珠草?”隗鎮忽然問道。
白律一愣:“沒有吧,我只在做實驗的時候使用絳珠草,
我在遇見你之前買了一株,但還放在我車里呢。”
隗鎮蓋住眼底的深思,抬頭說道:“那就讓他再睡一會吧。”
白律跟在隗鎮身后,有些摸不著頭腦。
隗鎮下樓的途中,呼叫鈴響了起來,他打開一看,應該是個陌生人。
“隗先生,我們接到社區舉報,說您的房子里面傳來異樣的響動,您在家里嗎?”
那邊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隗鎮眉眼微沉,猜到了可能是秦吏弄出來的動靜。
“我馬上回去。”隗鎮簡單答復了一下,轉身向門口走。
白律跟在身后,莫名氣憤:“這個秦吏真是一點都不能消停!”
此時的隗鎮家里,秦吏百無聊賴的坐在地上,身后是被暴力撕扯開的繩子碎片。
“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能趕回來……”秦吏喃喃自語的說道。
“你在干什么?”白律剛走上樓,就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
只見原本整潔的閣樓已經被弄得一團糟,柜子的門被拽了下來,隔板被暴力弄出一個洞。
地面更是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坑洞,怪不得有人舉報。
這看起來像是個惡意兇殺現場,白律緊抿著唇想到。
“什么要求?”隗鎮直接問道。
“給我酒,不然我還繼續拆!”秦吏囂張跋扈的抬起一邊眉毛喊道。
隗鎮嗤笑一聲,下一刻,整個人已經逼近秦吏面前。
隗鎮面無表情的拎起秦吏衣領,看著他因為缺氧逐漸漲紅的臉。
“真以為你還是自由身呢?放心吧,在我這,我會讓你戒掉酒癮和暴力傾向。”
隗鎮從秦吏的眼底清晰的讀出了恐懼,他眼神淡漠,一把扔掉了秦吏。
“找人把這個閣樓的外圍全部包上隔音的木板,能包多少就包多少,
另外,今天給他的餐食減少一半的量,看他這個精神頭,應該也不需要太多飯菜。”
白律幸災樂禍的看著不可置信的秦吏,大聲應了下來。
“看你還怎么囂張!”白律哼著歌,心情很好的去聯系人來包木板。
秦吏坐在地上,咬牙切齒的咒罵隗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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