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恩看著舞臺中央的人，神情變得更加溫柔，“我們陳牧真棒。”
隔著屏幕，男生像是聽到了一般，鎖著他的鏡頭，一點點拉近。
他看著鏡頭，也像是在看她。
那張冷著的臉，緊抿的唇角慢慢揚起，淺淺笑了出來，一個溫柔到眼底的笑。
池恩神思一晃，心臟不可避免的狠狠顫了一下。
而視頻里，那邊觀眾的尖叫聲幾乎震破耳膜。
“怎么突然笑了啊？”
“這個笑撞心上了。”
“啊啊啊啊啊！”
*
演唱會的氛圍和以往一樣，全場都在跟唱的燃。
而舞臺上的人也很享受。
給人一種從容又慵懶的閑適感。
陳牧粉絲多，除了自身能力和長相之外，更重要的一點是他享受舞臺。
他不是在表演，而是在玩。
玩音樂，玩舞臺。
這股享受沉浸的勁兒就很吸引人。
唱到中間很躁的一首歌時，幾乎是全場都蹦了起來。
臺上，拿著話筒，跟著音樂律動的男生痞到讓人難以招架。
“嶼野！”
“我真的好愛這個男人！”
“啊！”
“好會扭！”
在氣氛熱到頂點，陳牧的一只手抓住衣服下擺，扯掉了上衣。
“啊啊啊啊啊啊，發福利了。”
“男菩薩今天怎么脫衣服了。”
“身材好絕。”
在震耳欲聾的尖叫聲過后，一些眼尖的人看到了男生身上的紅痕。
“是我看錯了還是什么？”
男生皮膚白，半裸著的上半身，上面星星點點的紅色痕跡格外明顯。
在他肩膀那里，還有一個小小牙印。
任由誰看，都知道發生了什么。
全場哪還有人能鎮定，都在亂喊。
“是我想的那樣嗎？”
“我說今天怎么從開始就在笑，原來吃飽了。”
在他們喊的最熱鬧那陣，剛好趕上中間休息。
陳牧去拿一旁的水，喝水的時候轉身看身后大屏幕上顯示的彈幕。
現在的彈幕大多在問，“是不是小貓來了？”
“嗯，”他舉著話筒回復，“小貓來了。”
只是提起這個名字，就忍不住嘴角上揚。
說完像小孩炫耀自己獎品一樣，語氣特驕傲的補充，“我說想她，她就來了。”
“啊！”
“要不要那么甜啊。”
司澤看著舞臺上的人，“你就嘚瑟吧。”
這時大屏幕上截下來了兩條彈幕。
“那小貓在現場嗎？”
“哥，你身上是不是……”
陳牧搖頭：“她在酒店休息。”
“喔～”全是起哄聲。
“那身上的肯定就是小貓抓的了。”
“啊啊啊啊啊！”
“從抓痕就能看出很激烈了。”
池恩看著屏幕，耳根泛紅。
這人怎么什么都往外說。
她怕陳牧再說什么更露骨的話，敲了幾個字發過去。
彈幕滾動的很快，本以為自己的會刷過去，卻沒想到陳牧看到了。
她的那條評論被暫停到了大屏幕上。
陳牧眼睛彎起，盯著大屏幕上的id看了一會兒，目光看向鏡頭，做了一個停下的手勢：“她害羞了，咱們換個話題。”
整個觀眾席嗷嗷亂喊。
“他倆好絕啊。”
“我受不了了。”
女孩發的彈幕很簡單，就兩個字。
“陳牧。”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就是能想象出來女孩發這條彈幕時的神情。
而陳牧的反應，在他們看來也是很抓心撓肝。
就很寵。
“要不要那么甜啊。”
“我人沒了。”
“你們說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脫衣服，故意讓我們看，然后就是為了逗小貓。”
“肯定是。”
“腹黑男。”
“雖然但是，真的好甜啊。”
……
演唱會結束之后陳牧就立刻回了酒店。不過他剛到酒店門口，樓宇就打來電話說，晚會兒還有一個酒宴需要他參加。
“我不去，”陳牧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去吧，”樓宇勸哄著，“這個酒宴上來的都是娛樂圈的大人物，你過去對以后的事業發展有幫助。而且他們都指名道姓的說想見見你，看看以后能不能有合作。”
“不去。”
“……”
“這樣，”樓宇知道人為什么不去，肯定就是想趕快回去找女孩，他又換了一種勸說方法，“小恩不是在酒店呆一天了，你領著她過去，這樣你即不耽誤工作，小恩又能出來透透氣，你們倆還在一起。”
陳牧沒立刻接話，但也沒像剛才那樣那么快拒絕。過了幾秒，“我去問一下她。”
池恩這邊剛關掉平板，門就被打開了。
她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人，臉頰泛紅：“你以后不準和他們講那些。”
“好。”
他應的很快。
池恩愣了一下。
下一秒就又聽到男生說，“但我感覺應該忍不住。”
“……”
真的像司澤說的那樣，他就是在嘚瑟。
他身上所有的痕跡都是和女孩有關，紋身也好，吻痕也罷，都是她。
這種感覺就像，兩個人融合在了一起，哪哪都是她。
他真的忍不住想炫耀。
池恩臉紅的更厲害，“那你也不能當那么多人面說呀。”
“我以后盡量控制，”陳牧看了眼桌子上剩了小半杯的水，又看向了微波爐的方向，眉頭微微皺起，“沒吃飯嗎？”
“吃了，”她指了一下門，“剛剛有姐姐過來打掃，她把餐盒幫忙帶走了。”
“這樣啊，”陳牧又上下看了眼坐在露臺上的人，“身體有哪里不舒服嗎？”
池恩臉上剛下去的紅暈又浮上來了一點，她搖了搖頭，“沒有。”
“那里呢？”
“沒……”聲音小極了。
陳牧還想再問什么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
他走過去看，發現來的人是樓宇。
樓宇擔心人不去，就又趕回了酒店。
他先是看了眼開門的人，然后就直接朝女孩那邊走去。
“小恩，有個酒宴你要去嗎？”
“嗯？”沒等池恩問是什么酒宴，樓宇就搶先一步說，“酒宴上有很多娛樂圈導演。”
雖然他就說了這么一句，但池恩也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可以去啊，”她從臺子上下來，“本來在這里呆了一天，也有點想出去轉轉了。”
陳牧看著女孩，“你別聽他說，要是不想去的話，咱就不去。”
“想去的，”池恩把手機放到了他手里，“你幫我拿一下，我去換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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