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喊自己名字的人，池恩撇了撇嘴“你兇我。”
陳牧看著馬上又要哭出來的人，丟掉手里袋子，急忙準備哄她：“我不是兇你，好了好了，我錯了……”
他話還沒說完，這時就聽見她自言自語：“女朋友是讓你兇的嗎？”
“當然不是，女朋友是讓你哄的。”
他低頭笑了出來：“真是。”
陳牧心軟下來一片，牽起路邊的人：“嗯，讓哄的。”
曲悠悠看著進門的兩個身影，臉上的笑容也是完全止不住。
真的好甜啊。
直播突然中斷，網友們好奇的不行，一個個都跑到這些人微博下面留言。
“有后續嗎？”
“求后續。”
“求求了，和我們講講兩人之后有沒有新的互動吧。”
……
曲悠悠看著自己錄制的視頻，發到了微博。
在她賬號下蹲守的網友，一看到有視頻立刻點了進去。
沒一分鐘評論就被“哈哈哈哈”攻陷。
“嶼野，我笑死。”
“哈哈哈哈，他好喜歡她，都嫌棄成那樣了還愿意抱。”
“第一次那么羨慕一個垃圾袋。”
“池小貓這個稱呼好寵。”
“好甜好甜。”
“黑騎士是嶼野之前很喜歡發在ins上的那只貓欸。”
……
陳牧和池恩的房間不在一層，他看著身旁安靜下來的人，遲疑幾秒，按了他那層電梯。
他幫人換好鞋，領著去了洗手間。
站在女孩身后，打開水龍頭幫她洗手。
不知道是不是玩累了，從上電梯開始，喝醉酒的人一直都很乖。
就連他幫她洗手也是乖乖的一動不動。
陳牧幫女孩擦干手指后商量說：“我幫你洗臉好嗎？”
“好，”她聽話地點點頭。
陳牧微微彎起唇，把毛巾打濕后輕輕擦拭著女孩的臉。
晚上聊天吃飯前她已經把妝卸了，他幫她簡單擦過之后，就拿起了旁邊的護膚品。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會在自己住的地方準備好她的一套洗漱用品和衣服。
他喜歡和她住一起，不是因為欲望，而是喜歡身旁有她作伴，喜歡早上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她。
陳牧看著仰頭盯著自己傻笑的人，也勾起了唇：“你笑什么？”
“我以前夢到過這一幕，”那雙水潤的眸子變得柔和，聲音也是溫溫柔柔，“夢里你也是這樣幫我涂臉的。”
她學了一下他剛剛局促卻又輕柔的動作。
無論是夢里還是現實，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的男生都雙手無措。
像是對待什么珍寶，指尖每觸碰一下她的臉都小心翼翼。
“陳牧，”可能是喝醉了，那些放在心里不曾說出的話也很容易就說了出來。
池恩摟住了男生的腰，輕聲說，“能遇見你真好。”
那兩年所有的不幸，從遇到他之后，一點點被治愈。
本以為要孑然一生，未曾想在漫漫黑夜里一束只為她而來的光悄無聲息的出現。
陳牧沒想到人會突然說這種話，心里更軟。
以前提起“家”這個字，他腦海里最先浮現就是，父母越來越高的要求、無休止的責怪，以及什么事情都不能做的壓抑。
他討厭家，想逃離家。
可池恩出現后，他想組個家。
遇見她對于他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她會在父親否定他之后，千百倍的肯定他，也會在他難受喝醉酒的時候安安靜靜地坐在床邊聽他傾訴有關父母的那些壞情緒。
會摸著他的頭和他說。
“你已經很棒了。”
“父母他們只是生下你的人，而人生的這段路你可以自己去走，做自己喜歡的就好。”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醉酒頭疼可以緩解，原來酒醒會有人給你熬湯喂藥。
……
一個完完全全理解他，支持他的人。
這時摟著他腰的女孩把頭抬了起來，一副認真的表情，“我給你講個秘密好不好？”
“什么秘密？”陳牧垂眸看著她。
女孩沖他勾了勾手，柔聲說：“你身子低一點。”
陳牧把身子低了下去，下一秒，臉頰就被“吧唧”親了一口。
耳邊響起溫軟清甜的聲音，“我很喜歡你。”
他懵了半秒，眼里漾起了笑：“咱倆秘密一樣。”
“嗯？”
“我也很喜歡你。”
*
陳牧把洗簌完的女孩領到臥室，去客廳倒了杯溫水端著遞給了她：“喝點水再睡覺。”
她乖巧接過，小口小口地喝著。
不知為何，這樣看著人喝水，他心里都很柔軟。
他沒著急出去，就坐在椅子上看著她。
在喝完之后池恩把杯子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抬起頭看他，臉上表情很乖，像是在等待下一個命令。
陳牧彎起唇，掀開被子，“睡吧，有什么事情就叫我，我在外面。”
她點頭：“好。”
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被喊住了。
“陳牧。”
“怎么了？”他轉過身看她。
“我，”床上的人把頭低了下去，“我不想自己睡。”
陳牧怔了一下。
女孩又開口說道，“你能陪著我嘛？”
他抿了抿唇，半響才應聲：“好。”
池恩躺了下去，她手指抓著被子，露出了半張臉，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滿是天真：“你為什么不躺床上啊？”
“我禽獸。”
“嗯？”
陳牧沒再解釋，而是搬了張椅子坐到了她床邊：“睡吧，我陪著你。”
“可是你這樣盯著我我不敢睡，”她眨著眼睛看他。
陳牧微愣，笑了出來：“我又不吃你，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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