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沒，我聽二十考場的人說今天上午考試前陳牧給那個新同學送藥了。”
“不止，還披了衣服，給了糖。”
“他們倆什么關系啊。”
……
枝意看著走在身側的女孩，幾次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沒忍住好奇問起了上午的事情，“小恩，你和陳牧是認識嗎？”
“嗯，”池恩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枝意不可思議了一會兒，隨即又像是想起什么，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她就說之前總覺得陳牧偷看池恩，只不過因為池恩對陳牧對反應很冷淡，她就沒往深處想，而且很難將這兩個人人聯系不起來，一個安靜漠然，一個乖戾囂張，怎么看都是不可能有接觸的倆人。
“那你們兩個是怎么認識的啊？”
“他住在我們家。”
枝意瞳孔止不住放大，有點語無倫次：“住、住你家？”
池恩看人這個反應知道是誤會了，把她家和陳牧家的關系講了一遍。
枝意聽完后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本來以為池恩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學霸，沒想到她會是池老先生的孫女。
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說話了，那種身份的差距下子就出來了。
*
“牧哥，遠哥說今天晚上他那里有場格斗賽讓我們去看。”
“去唄，剛好挺久沒去了，”陳牧看著屏幕上那個沒動靜的消息頁面，眉頭皺了一下，“又不回消息。”
“誰啊，”司澤好奇陳牧口中那個不回消息的人，伸頭看了一眼，在看到那個備注時愣了一下，嘀咕著，“小貓是誰啊？”
陳牧從手機屏幕上收回視線，側頭看他：“那些設備準備怎么樣了？”
“差不多全了，”司澤撓了撓頭，“只不過就是我準備的這些設備可能比不了你在國外的那些，不過音樂室那些都是我目前能找到最好的了。”
“這就夠了，”陳牧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謝了。”
*
夜晚，在一個人少的角落一輛藍色保時捷停了下來。
“你倆終于來了，”陸遠看著從車上下來的人，迎了上去，“快進來，比賽馬上就開始了。”
“你這新場地裝修的不錯啊，”司澤向四周看。
“那當然，人陳大少爺親自給我畫的設計圖，”陸遠說著碰了一下身旁的陳牧。
陳牧輕笑了聲，往一旁看，視線停在了靠近走廊的那個粉色房間上，“我記得圖片上沒粉色房間吧。”
“這是給我徒弟準備的房間。”
“徒弟？”司澤笑了出來，“你徒弟有點悶騷啊。”
“滾一邊去，人家小女生。”
“臥槽，”司澤有點意外，“你什么時候收個女徒弟了？你不是不收女的？”
“有段時間了，這個女孩情況有點特殊，”陸遠隨口解釋了一句，“我這次也把她喊來了，等會兒介紹你們認識。”
陸遠說著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到來電，滑了接聽，“到了嗎？”
池恩從車上下來，“嗯。”
“好，你在大廳等我會，我去接你。”
陸遠掛斷電話，看了眼身旁的兩個人，“你倆先進去，前排那個空位置就是，我徒弟來了，我去接一下她。〞
*
“小恩，”陸遠看到門口站的人大步走了過去。
池恩微微頷首打招呼。
陸遠笑了笑：“走，我領你進去。〞
*
“遠哥怎么還沒回來啊，”司澤嘟囔著回頭看了一眼。
場地內已經站滿了人，他轉頭去看，也只是黑壓壓一片。
他扭回頭，掃見了往這邊走的陸遠。
“牧哥，遠哥回來了，他那個徒弟也——”司澤嘴邊的話在看到陸遠身后的人時戛然而止。
“牧哥，牧哥，”他拍著身旁的人，“你快看。〞
陳牧不甚在意的抬頭，臉上神情怔住。
“牧哥，”司澤有些恍惚，“妹妹怎么會來這里，而且還是遠哥徒弟，她不像是會學格斗的人啊。”
陳牧沒有搭話，他腦子現在也很懵。
陸遠領著人走到了陳牧和司澤跟前，轉過頭看身旁的池恩：“小恩，這兩個就是剛才我和你說的那兩個朋友，”他抬手介紹著。
聽到聲音池恩把頭抬了起來，抬起的一瞬間就對上了陳牧那雙漆黑的眸子，有些呆愣的看著他。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無聲對視。
陸遠注意到了旁邊人的失神，偏過頭看她：“怎么了？”
池恩被旁邊的聲音拉回現實，強裝鎮定地搖了搖頭：“沒事。”
陸遠看了幾秒才又將視線移到了陳牧和司澤身上，語氣里有些若有若無的驕傲：“你們兩個怎么光看不說話，打個招呼，我徒弟。”
司澤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怎么打招呼，這倆人都不說話，他也不知道怎么說，憋了半天，揮了揮手：“hello。”
陸遠了解陳牧是什么人，沒指望他能主動和女生打招呼，不過他看著磨唧唧的司澤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你們認識？”
“我們……”司澤觀察著兩個人的表情，轉了音，“認識嗎？”
陸遠被搞得一頭霧水，“認識就認識，不認識就不認識，認識嗎？什么意思。”
“認識，”池恩沒再讓司澤為難，“一個班的同學。”
“我就說哪里看起來不對，”陸遠招呼著落座，“認識剛才怎么都不打招呼啊。”
池恩被安排在陳牧對面坐下，她偏頭看向臺子上的八角籠，抿了抿唇：“不太熟。”
司澤小心翼翼看了眼一旁的陳牧。
發現他聽到那句，“不太熟”后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不熟啊，”陸遠看了一眼對面的兩個人，覺得不熟也正常，這三個人看起來就是八桿子打不一起的人。
“不熟好，這倆人不是什么好人。”
“……”
這時，場地內的音樂聲響了起來，觀眾席上的所有燈光被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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