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哥，妹妹今天有點不一樣啊，”司澤看著不遠處的人。
女孩今天頭發是散著的。
如墨的長發披散在后背，頭上鴨舌帽低壓。
而且和往日上下都是寬大的衣服不同，今天是一身運動甜酷風套裝。
黑色短款連帽衫搭配同色系衛褲。
腰那里被掐出，看起來盈盈一握。
屬于那種不看臉也讓人覺得很漂亮，而且是清冷的那種漂亮。
就這一會，他就看到有不少人往女孩那里看。
陳牧抬眼看去。
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的女孩。
“是不一樣，”他眸光柔和了一點。
很平常的一身穿搭，但是對于她可能是邁出的很大一步。
他徑直朝人走了過去。
隨著陳牧的到來，這個區域的人也漸漸增多。
他在池恩身旁停下，還未來得及說話，從身后就響起了一個女聲。
“陳牧。”
池恩下意識的抬頭。
眾人紛紛將目光移了過去。
“是顏汐。”
顏汐拿著水徑直朝陳牧走來。
陳牧皺了下眉。
顏汐停在陳牧跟前，瞥了一眼他身旁的女生，眼里閃過一抹極不可察的詫異。
她把手里的水遞了過去。
“不用，”陳牧反應很淡，甚至連看都沒看那瓶遞過來的水。
顏汐手僵了幾秒，緩緩落下，臉上是一貫溫柔的笑：“你等會比賽要加油哦。”
陳牧沒搭話，低垂著頭，一副懶散冷漠的模樣。
周圍因為這一幕，漸漸響起了不大不小的討論。
“陳牧還是好高冷。”
……
顏汐注意到陳牧往旁邊看的視線，臉上神情有些變化：“這個就是今天要和你一起比賽的那個同學嗎？”
她這一聲，無外乎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池恩引了過來。
他們剛才就有注意到女生，畢竟在學校公然不穿校服的沒幾個人。
只不過都沒有將眼前這個和之前那個穿著像個假小子的人聯系起來。
“這個就是那個女生嗎？”
“看起來怎么和之前不一樣了。”
……
陳牧看著自從顏汐來身子就有些僵的人，臉色不太好，撩起眼皮：“和你有關系嗎？”
語氣有些硬，顯然是生氣了。
人們還是第一次見陳牧這樣和女生說話，平時冷歸冷，但至少沒像這樣有攻擊性。
顏汐臉上表情僵住，“我就是問問。”
“我不想聽。”
回懟的過于徹底，顏汐臉上表情有些崩裂，還想再解釋一下的時候，人群內部突然響起了哨聲。
“參加綁腿跑的學生可以先提前練習了，我們比賽十分鐘后開始。”
“牧哥，”齊飛從人群里走出來，手里還拿著兩根紅繩，他左右看了眼，“你見我同桌沒？比賽都要開始了，她人哪去了。”
陳牧：“……”
“你是不是瞎，”司澤吐槽了一句，“這不是。”
齊飛看向司澤指的人，眼里閃過一抹意外。
陳牧看著齊飛的眼神，不爽地皺了下眉，往前走了一步，把人擋在了身后。
齊飛看人這動作，嘀咕了一句“小氣。”
他晃了晃手里的繩：“那我們先把繩子綁了唄。”
陳牧沒動，只是垂眸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人。
停了一會，身子又往她那邊移了點。
兩人距離縮短，彼此身上的香氣交融在一起。
一瞬間，獨屬于陳牧身上的冷香侵占了池恩所有的呼吸。
她因為顏汐出現而飄走的思緒慢慢回歸。
忽然耳邊傳來了他的聲音。
“怕什么。”
池恩身子一頓，詫異他會看出自己的問題。
這時他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淡淡的一句，“我在這，沒人敢怎么著你。”
池恩覺得心里響起了“咚”的一聲，似乎有什么碎了。
她抬起頭，視線剛好和他撞上。
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睛里有她。
*
齊飛看著四周，這時他們身邊已經有了好幾對綁好繩子開始練習了。
他把繩子遞給了陳牧一根：“咱們怎么站？”
“就這樣站。”
“就這樣站？”齊飛看了一眼陳牧身邊的女孩，壓著聲說，“你護的挺緊啊。”
看也不行，碰也不行。
陳牧側過頭斜了他一眼。
齊飛瞬間老實，可他人就是那種賤兮兮的性格，安靜了沒一會又湊過去。
“說實話，我同桌長相是不是超正，你倆打過啵沒？那嘴親起來……”
他話沒說完，小腿就被踹了一腳。
齊飛悶哼一聲，吃痛的揉著腿。
這一腳陳牧一點力都沒收。
“至于嗎，我就問……錯了錯了，”齊飛看到人沉下臉的表情，趕忙改口，“不問了，以后都不問了。”
池恩看著身旁的兩個人，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怎么突然打起來了。
“陳牧，”她輕聲喊他。
“嗯，”陳牧轉過頭，眼里的戾氣慢慢消散，“怎么了？”
“他剛才說什么了嗎？”
陳牧瞥了一眼齊飛：“沒有。”
“沒有？”池恩有些意外，“那你為什么要打他？”
“看他不順眼。”
“……”
陳牧看人突然沉默不說話，想解釋些什么的時候，忽然聽到，“你這樣我沒辦法幫你。”
陳牧愣了一下，看著一本正經的人，低聲笑了出來，他以為會說什么，打架不好，別打架之類的話。
他彎著唇看她：“池恩。”
“嗯？”池恩仰起頭。
陳牧目光比以往深了些，幾秒后，緩緩開口：“你怎么那么可愛啊。”
*
齊飛嚇得咽了咽口水，他離得近，陳牧說的話他聽的清清楚楚。
能溺死人。
池恩眼睛微微睜圓，愣了幾秒，低下頭：“綁繩子。”
陳牧目光落在她紅透的耳尖上，輕笑，“綁。”
他說完這個字的下一秒，池恩就察覺到他的腿貼了過來，她不覺攥緊手。
他拿著紅繩的手一遍又一遍繞著圈。
她低頭看著，莫名想起了月老的紅線。
這個想法一出，她就嚇到了。
*
齊飛看著綁到一起的兩個人，也蹲下了身子，腿剛碰到陳牧，就聽到他說“腿離我遠點。”
“……”
綁腿跑你讓我腿離你遠點。
他腿往外移了一點，剛要開始綁繩子，就又聽到，“綁松點。”
齊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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