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林淑童依然咯咯咯笑著,對于這些噴出來帶著發酸的雨,一點也不感冒。
接著,她看上去被纏繞的結結實實的身體,突然像是狂風一樣旋轉。
那些纏繞著她的藤條,就像是麻繩一樣,被擰著了一起。
“啊,我成麻花了!”
“哎呀呀,你別纏著我呀!”
“誰稀罕你,快滾開!”
幾棵棗樹大叫著,掙扎著。
而林淑童卻飄飛到了一旁,懸浮在半空。
她伸開右手臂,手掌上冒著跳動的神火。
沒錯,她擁有神火。
這一點林飛都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
其實,林淑童本來也不知道。
在成功成了金仙之后,她才發現,自己體內有神火的種子。
成就了金仙,神火的種子才發芽了。
這其實,也是一種遺傳。
林飛當初獲得神火之后,血液里已經有了神火的基因。
也可以說是一種神能的遺傳。
這就好比那些天生是神仙的人,生下來會遺傳給后人很多神能。
而且,還有時候會發生變異,變異出其他神能是一個道理!
“嘻嘻嘻,火來了吆!”
林淑童調皮笑著,嗖!
先將一團火,送了出去,驟然在這些棗樹妖,藤根纏繞住一起的上方停下。
幾個家伙嚇得樹干、樹枝都在劇烈的哆嗦!
木怕火!
這是鐵律!
當然,如果是一般的火,這些妖怪肯定也不怕。
然而,林淑童的是神火。
會少得他們皮開肉爛!
“啊,這小丫頭是個高手呀!”
“我早看出來了,你們幾個蠢貨,不讓你們動手,你們非動手。”
“呸!少來事后諸葛亮,當初是你叫嚷的最兇,讓我們動手!”
幾個家伙天生的愛吵吵。
“哈哈哈,你說你們幾個,自己都沒嘴,接了人類的嘴,還嘰里呱啦的,不煩嗎?”
林淑童神清氣爽笑著,總之,她是被憋壞了。
這次出來,就算看著幾棵怪樹吵架也心情愉悅。
“嗖嗖嗖!”
她又連續釋放了4團火。
“我數一二三,你們快點跑!”
“誰跑的慢,就要被我的神火給燒死了!”
“三!”
林淑童直接一些數三。
五道火,分別撲向了五棵樹!
頓時,大火彌漫開來,布滿樹身。
噼里啪啦的聲響,在樹上傳來。
幾棵妖樹,在烈火之中猛烈擺動。
一個個發出哀嚎和怒罵聲。
“死丫頭,你騙人呀!你怎么只數一個數呀!”
“笨蛋,她數幾個數重要嗎,我們根本不會跑!”
“呸!那是你們不會跑,我會!”
其中一棵樹罵著,抖動樹根,竟然真的從地下爬了上來。
它就成了一個火巨人,在地上蹣跚著移動。
它的移動,簡直比老太太還慢。
樹枝很快被燒成了灰,樹干上的樹皮,被燒得知啦啦的冒著樹油。
別說,還有烤肉的香味。
那一聲聲凄厲的哀嚎,在煙火之中逐漸的微弱。
沒法移動的四棵樹,很快被燒得,還有半米高的樹樁,像是燒紅的木炭在冒著煙。
& 另一個拔根跑的樹,一共移動了一百米,就徹底成了灰。
路上,留下了一地的灰。
“咯咯咯,讓你們害人!你們還有點用,成了灰之后,這里的草肯定會更茂盛!”
“快走!天黑我們就出不去了。”就在這時,從黑風山的西北方向,傳來一個男子焦急的喊聲。
因為黑霧關系,林淑童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也看不到人。
林淑童撥開黑霧,通往山頂。
也只是撥開了一條寬十米的道。
在道路兩側依然黑霧滾滾。
“嗯!還有人!”
林淑童忽閃著大眼睛,落在地上。
收拾幾個小樹妖,對于她來說就是個插曲。
“放開我!你們這些流氓!”
接著就是一個女子憤恨的聲音傳了過來。
“閉嘴!再喊,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扒了你的褲子。”
“流氓,流氓,流氓!有本事你扒呀!”
女子大叫著!
林淑童聽著,頓時樂啦。
“這女人真有意思,都落到流氓手里了,嘴還這么欠!”
“流氓真扒了你的褲子,還是你吃虧不是!”
“哼!”男子緊跟著喝道:“臭娘們,老子不和你一般見識。等把你交給你爹娘,你愛咋地咋地!”
“嗯!看上去這男人,還不是個流氓。”
林淑童調皮一笑,揮手,對著發出聲音的地方扇了一下。
頓時一條道開了出來,滾滾的黑霧,向著兩邊退開。
從上方看,就是一個丁字路,被這黑霧中開辟了出來。
正在霧氣之中走著的男人,牽著一個渾身臟兮兮的女人。
眼前的黑霧突然消失,前方一片亮堂。
關鍵是,就十米寬的路,突然就這么出現了。
他被驚得腳步猛然一僵。
那叫罵的女人也嘎嘣閉上了嘴,愕然的望著前方。
前方一個不大的小姑娘,正沖著他們笑。
兩人頓時頭皮發麻,誰都不敢說話了。
別看兩人是普通人,其實普通人已經擁有了一級仙人的體質。
他們處了不會法術之外,力量完全可以和一些兇猛的妖獸相媲美。
這就是活下來的人類的進化。
或者說,他們根本不是地球上的人類。
而是,某個域和地球對接上了。
他們壓根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世界就變成這個樣了。
從他們穿的衣服上來看,他們的衣服很古老,完全不是現代人的衣服。
有些類似于清朝時期的馬褂,長袍!
但是,他的頭發沒有盤成辮子。
反而是現代人相近的頭型。
男子平頭,女子亂蓬蓬的碎發,就像是一個乞丐,蓬頭垢面的。
咕咚!
男子微黑的皮膚,那棱角分明的臉上,流著汗水。
看到林淑童的瞬間,他緊張的吞咽了一口涂抹,喉結都在明顯的蠕動。
在這種荒山野嶺,連大人都不敢來的地方。
看到一個小孩子,本身就不正常。
而且,兩邊的霧,翻滾著像是兩堵高高的墻壁。
似乎墻壁隨時都要沖壓過來,將兩人積壓成肉餅。
在這種環境之下,不害怕才怪。
吧嗒!
一滴汗珠,從他額頭上,順著眼窩下滑,又順著鼻子邊緣,滑落到嘴邊。
他張了幾次嘴,才發出了聲音。
“我……我不是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