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子怡抬著頭,轉動著靈活的脖子,四處尋找馬師姐的身影。
陡然,就看到了,萬紫千紅的光芒之中,一神威凜凜的女子,衣袂飄飄如仙般駕馭著一把寶劍沖了過來。
這一刻她羨慕的滿臉**。
“師姐實在太美了!”
“我何時才能到你這種境界?”
難怪她這么羨慕。
要知道修行一道,越是后面越是難如登天。
尚子怡用了一百年修成了初級仙人,想成為中級仙人,至少需要三百年。
別看尚子怡,看上去十七八歲的模樣,其實已經是百歲的人了。
至于百歲之人,為什么看上去像是十七八女孩的心智,其實這也很容易理解。
昆吾山培養弟子,在弟子沒成氣候之前,是不允許下山的。
沒接觸過凡塵,那顆心就沒經歷過紅塵的洗練,就會一直保持這十七八歲女孩子的心里狀態。
更何況各方面的機能都保持著十七八歲的狀態,這個實際年齡反而不能說明什么了。
天空的哪位,已經是三百多歲的女人,比起尚子怡老練狠辣很多。
看看那山下的狼妖們就知道了。
多數狼妖被洞穿了幾個窟窿,有的已經死在山坡上。
簡直血流成河,橫尸遍野。
妖狼的頭頭,嚇得抱頭鼠竄。
而那邪魅的年輕人,大叫一聲不好,跑得比兔子還快。
他實在不明白,白猿何時和昆吾教派的人勾結上了。
很快馬舒爾飄然落在了山頂,淡漠高冷地看了尚子怡一眼。
尚子怡慌忙上前拜見。
“拜見馬師姐!”
“你可真是沒用。”馬舒爾冷傲地給砰尚子怡一個評語。
然后,再也不看她一眼。
尚子怡低垂著頭,在馬舒爾面前,她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傲氣。
顯得,如此低眉順眼。
似乎,這位師姐就是神,說什么都是對的。
董振濤站在木屋旁,木楞楞地望著馬舒爾,他的眼中,流淌著的是暖暖的柔情蜜意。
馬舒爾就是他的夢中情人,看到她,他的心中就會歡快的像是小溪歡暢的流水。
馬舒爾步步生蓮,向著木屋這邊走來。
她的神色莊嚴,甚至帶著一絲凝重。
因為,她能感受到,木屋之內的人,不一般。
沒錯,以她的修為,附近有多少只妖獸,有幾個人。
就算她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出來。
并且,她能感受到,木屋內的人,修為深不可測。
也沒有絲毫的妖邪之氣!
那些獵妖師,非要和這種人過不去,她就有些不解了。
馬舒爾冷傲,但是心思細膩。
她站在木屋前,很有禮數的一拱手。
“在下昆吾道派馬舒爾,尊駕可否出來一見?”
其實,她的目的也很簡單。
她要看看木屋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被她看出有一絲邪惡氣息。
她就會立即出手,殺了對方。
“嗯!看來昆吾門派,還有動禮數的人。不錯不錯!”
林飛淡淡笑著,已經走了出來。
他看到一位翩翩佳人,不卑不亢,眉宇之間,蕩漾著浩然正氣。
這樣的女人,絕對是苗根正紅,從小受到良好的正義思想熏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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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舒爾望著林飛,看著他一頭白發,氣宇軒,穿著奇怪。
她的神色一凜!
“莫非,你就是昨日,救了我昆吾道門,一幫弟子的高人?”
馬舒爾之所以有此一問。
那是因為,昨天林飛救得那批熱血少年之中,有個少年叫馬遠。
馬遠是馬舒爾的弟弟。
死里逃生,回到昆吾道門,就將這次的驚險告知而來姐姐。
聽著弟弟對這樣一位高人的描述,她對這位高人產生了濃郁的興趣。
“原來昨天的那些弟子,是你們昆吾道門的人呀。”
林飛微微一笑:“我有些不明白,你們昆吾道門,是恩將仇報的門派嗎?”
馬舒爾一臉的惶恐,直接跪在了林飛面前賠罪。
“前輩息怒,是昆吾門考察不周。還請前輩原諒!”
刷刷!
尚子怡和董振濤驚得像是石雕一樣呆立當場。
兩人簡直不敢相信,如此高高在上的師姐,如此強大的師姐,竟然跪下了像這人賠罪!
就算親眼所見,他們也不愿意相信。
他們哪里懂馬舒爾的心。
馬舒爾先是對救了弟弟和門派眾多弟子的人心存感激。
見了林飛之后,雖然覺得眼前的年輕人,看上去二十幾歲。
但,修為絕對可怕。
可怕的讓她都琢磨不透。
她就認定了林飛肯定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
她這一跪,不覺得自己多委屈。
反而覺得,只要前輩原諒了昆吾門的過錯,她心中的一塊石頭就會落地了。
林飛也有些意外,這么一位高冷的女人,竟然肯下跪認錯。
“起來吧!這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林飛就是這種,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人。
白猿在一旁看得也是石化當場。
自己的主人也太牛比了,這可是昆吾道派知名的高冷仙子。
很對天才少年追求她,都被她冰冷,甚至不留情面的回絕了。
她竟然肯跪自己的主人!
天呀,這太陽是從南邊,還是從北邊出來了?
馬舒爾優雅起身,然后又對著林飛行禮。
“前輩,我這師妹和師弟不懂事,多有沖撞。還請海涵。”
“沒事,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你可以走了。他們,繼續留在這里。”
“啊!”
尚子怡、董振濤還有馬舒爾同時驚呆了。
馬舒爾最先緩過神來,對林飛依然特別的恭敬。
“既然,前輩肯調教他們,是他們的福分。晚輩就不再叨擾!”
說完,馬舒爾恭敬后退三步,然后駕馭寶劍,化成一道光很快消失不見了。
望著師姐就這么走了,尚子怡和董振濤徹底的傻了!
難道,我們就這樣被賣了嗎?
林飛瞟了兩人一眼。
“看上去,你們很不樂意留在我這里。”
“我不勉強,既然不喜歡,就走吧!”
尚子怡銀牙咬得咯吱響,哼,虛偽。
想放我們走的話,你倒是給我們解除封印呀!
她也是肚子里埋怨幾句,表面上什么不敢說。
連馬師姐都不敢對人家怎樣,自己又算什么?
唉,我怎么突然變得好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