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短暫的交鋒之后,羅山就已經感知到林飛的深不可測。
他現在已經是武道大宗師的存在,離巔峰大宗師也就一指之隔。
這樣的修為,讓他異常的膨脹,天下間難逢敵手。
然而,今日和林飛較量,他發現自己和人家有著天塹般的差距。
這樣的差距,讓他感覺到恐怖。
什么人,才能超越巔峰宗師?
他簡直不敢相信,真的有這樣的人物存在?
但,眼前的少年,就是一個。
這樣讓他震撼的同時,又無法理解。
對方這么年輕,為何修為這么高聲難測?
冰封空間內的眾人,心中的震撼,不比羅山差分毫。
他們一個個瞪大驚恐的眼睛,實在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羅山的光輝形象,就這樣被顛覆了。
他們除了震驚,就是跪地哀嚎著求饒。
希望,少年能夠給他們一條活路。
此刻,他們無比的后悔,也覺得自己特別的可笑。
自認為羅家牛比哄哄,自認為自己很了不起。
結果,找別人麻煩,碰都沒碰到人家一下,就這樣被捆在了這里。
林飛神色冷漠地,再度走到了滾落在地上的羅山面前。
此刻羅山,連爬起來的勇氣都沒了。
他躺在地上,仰視著林飛,內心顫悠悠,他感覺自己一下突然老了。
眼前的打擊,對于他而言實在太大了。
“起來呀!你不是要弄死我,我就站在你面前,為什么起不來?”
林飛冷漠地譏諷。
羅山一臉的苦澀,從地上哆嗦著爬起來然后跪在了林飛面前。
轟!
這一幕宛若晴天霹靂,轟炸在羅家眾人的腦袋上。
無疑,羅山的下跪求饒,讓羅山在他們的心中的形象徹底的崩塌。
那種,前所未有的絕望,在內心纏繞不休。
誰都清楚,自己的小命,羅家的未來,全部掌控在了少年的手中呀!
“求,林先生給條活路。”羅山求饒的時候,內心世界崩塌的比其他羅家的人還要厲害。
這種屈辱,他覺得比殺了他還難受。
但是,為了羅家的未來,他不得不委曲求全。
林飛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羅山。
“現在跪著求我,不覺得晚了嗎?”
聞言,羅山內心咯噔一下,慌忙又連連叩頭。
“老夫有眼無珠,請林先生放過他們,要殺就殺我解氣吧。”
“殺你,太便宜你了。”
林飛冷漠笑著,探手一掌按壓在了羅山的百會穴上。
頓時,羅山感覺自己的內力,像是水流一樣嘩啦啦流淌進百會穴,然后被抽走了。
片刻,他感覺自己虛弱的連跪都無法跪好,身體一歪倒在了地上。
他很清楚發生什么事情,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完全被廢了,一點功力沒了!
這種懲罰,比殺了他還難受呀。
他恨呀,卻又無可奈何,只能默默承受著,這種悲苦。
接著,林飛冷漠一揮手,解除了冰封世界。
其他羅家的人,已經躺了一地。
他們內心的驚恐,也到了極點。
直到林飛和妻兒,以及楊月寒他們離開了很大一會,他們才緩緩地恢復了知覺。
同時,他們也都認清了一個現實。
羅山倒了,羅家以后 羅家以后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
與此同時,杜淳等人已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林飛和羅山對戰的畫面,他們看得清清楚楚。
杜淳簡直不敢相信,林飛會強大到如此!
如此強的羅山,在他的面前就是土雞瓦狗。
自己和他的差距實在太大了,何時才能為兒子報了仇?
胡安康望著杜淳神不守舍的樣子,就知道林飛驚著了他。
他好心地勸道:“杜司長其實,杜陽的死,真的怪不了林飛。”
“不怪他,難道怪我?”杜淳緩過神來,惡狠狠地瞪了胡安康一眼。
“你們也看到了,此人無法無天,任意的傷人。我絕對不允許他逍遙法外。”
“你們給我拘捕了他!”
方敏氣不過,立即道:“如果讓我拘捕林飛,我寧肯脫了這身衣服。”
“我也不干了!什么烏煙瘴氣的地方,還沒有跑到江湖上逍遙自在。”方野也忍不住冷冷地道。
杜淳冷哼一聲:“那你們就滾呀!你以為,沒有你們,我的部門就轉不起來了。”
雙方頓時針尖對麥芒。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方敏和方野氣呼呼地將證件和槍支,交給了胡安康。
“胡隊保重!”
“胡隊保重!”
兄妹兩人,幾乎同時敬禮,然后轉身離開。
胡安康大急:“哎呀,你們兩個別沖動呀!”
見兩人去意已決,胡安康苦澀一笑,同時也是一肚子的火。
但是,他比方野和方敏沉穩的多,強顏歡笑道:
“領導,這樣可不行!”
“怎么,你也不想干了?不想干走呀!這個部門,想進來的人多的是。”
杜淳的高傲和冷漠,讓胡安康心頭猛烈一寒。
他內心的怒火,也到了爆發的邊緣。
“行,你有本事,你嘴大。老子也受夠這夾板氣了。愛特么誰干誰干去吧!”
罵著,胡安康將方野和方敏的證件槍支,交給了杜淳。
接著又將自己的證件和槍支交給杜淳。
“再見!”
“不送。”
杜淳冷哼。
胡安康苦澀地邁著步伐。
其他跟著胡安康的兵,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驚得宛若石雕。
見胡安康也真的辭職不干了,杜淳竟然沒有絲毫挽留,說話還這么沖。
一時間他們的心也寒了!
“不敢了,我特么也不干了。”
“我也不干了!”
“走,去送快遞去!”
“我去送外賣!”
嘩啦啦,十幾個人同時將證件槍支,交到了杜淳手里。
杜淳捧著一堆的證據和槍支,徹底的傻眼了。
但是,他的高傲,讓他不愿意低頭。
“走,統統都給我走好了,你們永遠別回來!”
……
入夜,杜淳也是一肚子的火氣。
要知道胡安康領導的兵,才是沖在前線上的兵。
他的人,大部分都辭職不干了,等于抽掉了特安部門大量的血液。
但是,如果讓他低下頭請胡安康回來,他肯定做不到。
郁悶呀,他獨自走向街頭,去附近的一家酒吧借酒消愁。
這時,他的身后,出現了一位,猶如鬼魅一樣的人影。
危險的氣息,滾滾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