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沒有過多的思考，李湛重重點頭。
對于沈雨涵，他絕對無條件的信任，就如她無條件信任自己一樣。
沈雨涵嫣然一笑，用力握了握李湛的手。
這個如花似陽的笑容，讓李湛狂躁的心緒平靜了不少。
“等我一會。”
說著，李湛看向李沭，沉聲問道：“李沭叔，之前一戰，那些人的元嬰、靈神和金丹，都收集到哪里了？”
李沭目光一閃。
他腦海不由的浮現李湛生吞火吃吳向陽元神的畫面。
少主能短短三年走到今日，進步神速，恐怕那種禁術功不可沒。
眼下既要準備突破，自然要準備萬全。
“您稍等，我去取來。”
拱了拱手，李沭縱身一躍，朝著居住區域中心掠去。
李湛見狀，一步跨出，也消失在原地。
再出現的時候，他已經來到關押付永春的庭院中。
“你，李湛，給個機會啊，我求求你了，我愿意當你的狗啊。”
看到李湛的一瞬間，付永春便如卑微的野狗，匍匐在李湛腳下，痛哭流涕。
李湛冷冷俯視著他，一言不發。
這位雪原福地二號人物，當初幾次差點將他逼入絕境。
可現在，卻如一條狗般，匍匐在自己腳下，搖尾乞憐。
“付永春，你運籌帷幄，連玄玉山都被你算計得死死的，不得不承認，你是個人物。”
少許，李湛忍不住贊了他一句。
此人當初的算計可謂一環接一環，幾乎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
若不是自己夠狠夠果斷，且運氣不錯，恐怕早就死在他的算計中了。
從踏入修仙開始，一路走到今日，李湛不得不承認，這么多敵人中，付永春絕對是他對付過最陰險毒辣，最讓他感到窒息的敵人。
“不敢，不敢啊，在李家主面前，我付永春只是入不得法眼的螻蟻，豈敢妄稱人物。”
“您才是人物，我當初有眼無珠，不識泰山，李家主，我真的知道錯了。”
付永春心驚肉跳，只覺得渾身冰冷，哆嗦著奉承起來。
“我不會留你活路的。”
看著他可憐的樣子，李湛哂笑道：“你就是這一點，最讓人感到可怕。”
“能屈能伸，審時度勢，懂得隱藏自己。”
“然后，在適當的時機，變成一條毒蛇，咬出致命的一擊。”
“玄玉山就是前車之鑒，留你一條命，我無疑是自掘墳墓。”
手掌悠然探出，滂沱靈力化作大手，將付永春捏住。
付永春肝膽俱裂。
看著李湛冰冷的面孔，他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難逃了，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李湛，成王敗寇，當年我靠圍殺你李家而起家，今日落到你手里，身死族滅，也算是因果循環。”
“老夫輸得心服口服。”
“但是，用不了多久，你也會如我一樣，跪伏在昆侖山那些大人腳下，搖尾乞憐。”
“老夫的今日，一定是你的明日！”
“昆侖山的大人一定會為我等報仇的，你等著吧。”
額頭青筋暴起，付永春發瘋似的引動靈力，強撐李湛的靈力壓制，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然后，直起腰板，冷冷注視著李湛，一掃之前的卑微之態。
“砰~”
李湛沒有再言語，五指用力一握。
付永春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身軀驟然爆開，元嬰具現出來。
“李湛，你以為我甘心給人當狗嗎？”
“等你見識了昆侖山那位大人的恐怖，你也許會理解我的所作所為。”
“他，宛若神明，不是你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對付的。”
“老夫也曾覺得自己是人物，也曾覺得自己不可一世，可當年，在看到他的一瞬間，才發現自己不過一凡塵螻蟻罷了。那種絕望感，終有一日會將你的意志擊潰，讓你臣服得心服口服。”
付永春的元嬰沒有掙扎，在被李湛收入玉石盒子的前一刻，出乎意料的冷靜，連吐數句發自肺腑的話。
李湛將玉石盒子一把握入手中，轉身一步跨出，瞬間消失在原地。
在絕望的洪流中，有人選擇隨波而流，同流合污，成為奴仆走狗。
但也有人選擇奮不顧身，逆流而上，想要正本溯源，為此付出無法想象的代價，乃至是生命。
李湛接過父輩尚未完成的使命，哪怕九死一生，也要去奮力一搏。
人活于天地間，終歸有某些東西，值得去義無反顧，慷慨赴義。
回到福地入口，李沭等人早已等候在此。
“少主，東西全在這里了。”
他揮出數十個玉石盒子。
其內，收攏有崀山之戰、雪原福地之戰所有的元嬰、靈神以及金丹。
李湛抬手全部收走，看向沈雨涵。
二人目光一對，同時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叔公，勞煩坐鎮一段時間，等我回來。”
留下一句話，李湛和沈雨涵并肩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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