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章 井底之蛙
“陳樹林，白道一。”
在這兩大巨頭看向林牧時，林牧同樣在看著他們。
陳樹林，兩年前，一掌將他斷絕生機，打入空間裂縫。
后來，他憑借人參果的生命之力，才勉強吊住性命，在云荒世界渡過一個多月無法動彈，生不如死的歲月。
當時的陳樹林，甚至成為他支撐下去的信念，他能堅持不死，很大原因，便是不甘，他要找陳樹林復仇。
盡管現在，他的心境已變得更強，不至于把報復陳樹林當做他的修行信念，但不得不說，陳樹林依然是他的一個心結。
白道一，三年前，在他還是白帝城合作伙伴時，卻暗中被江玉樓收買，將他出賣，導致他羅蘭被萬里追殺。
那些天的追殺，他每一分每一秒都提心吊膽，在生死中徘徊，同樣可以算作是他人生最艱難的一段時間。
如今，他終于再次見到兩人。
“林牧，我靈武大陸，如今正被惡魔入侵，正是需要高手抵擋之際。在這種時候，你卻大肆殺戮我方高手，你到底居心何在？”
陳樹林神色莊嚴，冷冷的看著林牧道。
說話之時，一股常年位居高位的氣勢已朝林牧壓迫下來。
“別給我來這一套。”
換做常人或許會被陳樹林震懾，但林牧現在是何等人物，在靈武大陸上，論名氣地位，他甚至還在陳樹林之上。
同為天下至尊，他怎么可能被陳樹林壓住氣勢。
當即，他目光淡淡：“我與惡魔大戰的時候，你太玄宗還不知道窩在哪個角落，倒是你陳樹林，當年那筆賬，還有剛才沈玄機參與到圍殺我的行動中，你不打算給我個交代？”
“你讓我，給你個交代？”
陳樹林驚愕的看著林牧。
盡管林牧名氣不小，但他成為天下至尊時，林牧還沒出世呢。
所以，讓他用平起平坐的目光來看林牧，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在他眼里，林牧依然是個小輩。
此時聽到林牧竟用這種質詢的口氣對他說話，他一時間都難以適應。
“放肆。”
旁邊的白道一，已忍不住板著臉冷喝，“你一個晚輩，就是這樣對前輩說話的？還懂不懂長幼秩序，尊卑之別？”
“前輩？”
林牧眼睛漠然的掃過白道一，“白道一，你又算什么東西，也有資格在本宗面前自稱前輩？”
“你……”
白道一臉色漲紅，瞪大眼睛看著林牧，仿佛不相信，這話是從林牧口中說出來的。
“本宗于西川城外，多次斬殺七階惡魔，覆滅惡魔大軍不計其數，于星云谷斬殺惡魔首領威廉將軍和阿爾瓦，更擊斃羅浮宮五名心懷不軌之高手，你哪來的勇氣，在我面前自稱前輩？嗯？”
林牧繼續逼視白道一。
“林牧，真當我不會殺你？”
陳樹林滿臉慍怒，“當年在太玄宗，我念在你是個小輩，只對你出了一招，才讓你有機會活下來。如今你竟不知悔改，也不知收斂，還變本加厲，信不信我當年能輕易鎮壓你，現在也能殺死你？”
“陳樹林，你不用在我面前說這些虛張聲勢的話。”
林牧不為所動，“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就算你陳樹林不來殺我，我也要殺你陳樹林。我林牧行事，只講究快意恩仇，想殺我的人，要么把我殺死，要么被我殺死，你陳樹林也不例外。”
沖突，越來越劇烈，氣氛，也似乎越來越火爆。
四周眾勢力領袖，眼睛都倏地明亮起來。
難道今天，他們能見識到至尊之戰？
不管他們之前怎么看待林牧，也不管林牧修為如今，在林牧連殺十名勢力領袖，又擊敗沈玄機、白秦觀和莫嫣然三人圍攻后，任何人都已無法否認林牧的實力。
現在的林牧，地位不再只是局限于民間，這些圣地巨頭們，也真正承認了他的至尊之位。
“夠了。”
就在這時，一道陰冷的聲音，從陳樹林和白道一身后傳出。
這聲音一出，在場眾人只覺空氣變得陰森，連忙望去，頓時看到，說話的是個籠罩在黑袍里的男子。
“你們誰要殺誰我不管，但在這破除乾坤殿封印時誰敢出亂子，休怪我不講情面。”
說話時，這黑袍男子眼睛刻意盯著林牧，明顯是在警告林牧。
很熟悉的氣息。
看著這黑袍男子，林牧如有所思：“黑靈殿？”
“我知道你，林牧。”
被林牧說出他的來歷，黑袍男子也不在意，冷笑道，“在云荒世界時，我黑靈殿的方盛和彭飛，都死在你手中。不得不說，你的膽子的確很大，只是不知道是無知無畏呢，還是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膽？”
“你黑靈殿的人，就很了不起？”
林牧也懶得解釋當初他只是自衛反擊，直接反諷。
黑靈殿又如何，肉身境以上的高手無法進入靈武大陸，黑靈殿的人就算再強，也管不到他頭上來。
“你說什么？”
黑袍男子神色微滯。
“沒什么，只是告訴你，不管你是哪里的人，想在我面前裝逼，有多遠滾多遠。”
林牧最反感這種有點背景，就自以為是，把自己當做人上人的所謂大派弟子。
“林牧，我看你是瘋了。”
“這位是黑靈殿的真傳弟子李川公子，此次特地來靈武大陸，幫助我們對抗惡魔，搶奪乾坤殿。你竟敢對李川公子如此無禮，實在不可救藥。”
白道一和莫嫣然等人也沒想到林牧會這樣狂妄，立即抓住機會叱喝，眼里則透著喜色。
若林牧激怒李川，讓李川出手滅殺林牧，那他們倒省了很多事。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李川不怒反笑，“井底之蛙就是井底之蛙，你以為我是方盛和彭飛那種廢物能比的？實話告訴你，在我黑靈殿，方盛只是個外門弟子，而鵬飛也不過是內門弟子，他們連進入核心的資格都沒有，而我卻是黑靈殿真傳。”
“告訴你，真想弄死你，我起碼有一百種方法。”
“是嗎？那我倒要領教一下。”
林牧眼里透出冷光，鏘的一聲將承淵劍插在地上，同時伸手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一件衣服，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