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皇帝滿臉期待的望著姜綰，姜綰深吸一口氣。
“皇上，你年輕的時候太憂國憂民，身子虧空的厲害。
加上被暗傷過幾次，舊疾纏身，如今身體垮的厲害。”
“你就說能不能治！”
皇帝聽得有些不耐煩，他最煩這些彎彎繞繞。
但不得不說，他從未透露過自己的病情。
姜綰把過把脈能知道這么多，確實厲害！
“民女能緩解皇上的痛苦。”
姜綰并未說治好，保守的說能緩解他的痛苦。
畢竟她和狗皇帝還有仇呢。
答應治他，也是為了她和宋九淵。
只有近距離的控制他，才能增加他們成功的幾率。
“真沒有法子治愈？”
皇帝蹙著眉，猶不甘心，他還以為姜綰能根治。
“抱歉，民女醫術有限。”
姜綰垂著眼眸，“民女也想盡力，可一事不煩二主，民女瞧著谷主治療的也不錯。”
“朝恩，去宣谷主進宮。”
皇帝本就多疑，自然不會相信姜綰的片面之詞。
“是，皇上。”
朝恩略帶深意的眼神略過姜綰，快速出了宮。
而姜綰和宋九淵被安排到旁邊的偏殿休息。
很快，宮女們端來茶點，模樣倒是精致，姜綰看向宋九淵。
“宋九淵，你敢吃嗎？”
宮里恨他們的人可不少，下毒不過是很常見的事情。
“自然是敢的。”
宋九淵勾唇笑了笑，“有綰綰在，所有毒都無所遁形。”
“你就仗著我寵你吧。”
姜綰眉眼輕易著，但凡她吃過的東西，再讓宋九淵吃。
“是，綰綰寵我。”
宋九淵心情愉悅，“而且他還指著你治她，那些人的手暫時還伸不到這里。”
皇帝要真是后宮女人能隨意操控的，怕是早就沒了小命。
狗皇帝聰明的很。
“也是。”
姜綰晃悠著小腳，滿足的吃完，又擦了擦嘴。
“不愧是御膳房做的東西，味道還不錯。”
“我怎么覺著這個點心有些熟悉？”
宋九淵忽然指著某盤點心陷入沉思。
姜綰瞥了一眼，下一秒心口一驚，這不就巧了么？
當初她搬空御膳房的時候，好像有這道點心。
當時她拿出來給宋家人吃的時候編的什么理由來著？
果然人不能撒謊，不然都找不到借口圓謊。
“你會不會看錯了？”
姜綰心如擂鼓，決不能暴露她空間的事情啊。
宋九淵瞥了她一眼，微微嘆息道：“或許是我看錯了。”
他什么都沒說，反而讓姜綰心里有些慌亂。
宋九淵不至于這么妖孽吧？
他肯定猜不到空間的事情！
畢竟古代人都沒接觸過這些，現代人還能腦洞大開。
這么想著，姜綰警告自己以后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她嘀咕著。
“可能我們曾經吃過類似的點心。”
這時候一位宮女端著甜點進來，低聲說：
“姜姑娘說笑了，這點心是御膳房王師傅的拿手絕活。
這世上只他一人會，皇上不松口，即便后宮的娘娘也吃不到。”
姜綰：……
她隱晦的瞥了一眼宋九淵，恨不得當場找個地洞鉆進去。
“你先下去吧。”
宋九淵擺了擺手，像是沒聽見宮女說的話一般。
拿著新端來的甜點嘗了一口。
“還說是王師傅的拿手絕活，太甜了，還沒你做的好吃。”
他松快的語氣讓姜綰悄悄松了口氣，宋九淵沒亂想就好。
她嗔了他一眼，“既然各宮娘娘都說好吃，肯定有它的過人之處。”
姜綰快速拿著吃了一口，下一秒眉頭一皺。
確實太甜了。
甜的掉牙！
“如何？”
宋九淵似笑非笑的盯著姜綰，惹得姜綰頗為不好意思。
“確實沒我做的好吃。”
大抵是心情不好，她覺得這點心分外難吃。
“那是自然。”
宋九淵放下甜點，語氣嚴肅了幾分，“等會谷主過來。
勢必會對你懷有敵意，他若是兇你，你躲我身后。”
“笑話，我姜綰是怕他的人嗎？”
姜綰挺直著脊梁，對上宋九淵含笑的眸子，縮了縮脖子說：
“來就來，誰怕誰啊！”
“我知道你不怕，但我還是想英雄救美。”
宋九淵指尖輕輕勾了姜綰的指尖，電流閃過的瞬間，兩人對視的眼里幾乎拉著絲。
“小嘴抹了蜜似的。”
姜綰沒好意思再看他，指尖輕輕撓了撓他的掌心，隨后飛快的拿開自己的手。
宋九淵想抓住，卻還是晚了一步，她像是滑不溜秋的泥鰍。
跑的很快。
“王爺，谷主到了，皇上請您二位進去。”
朝恩忽然進來，大抵是感激姜綰之前救過他，他壓低了聲音非常小聲的說：
“谷主有些生氣，皇上也不太高興。”
“多謝公公。”
姜綰心中有數，在神醫谷谷主眼里，她一個黃毛丫頭自然不配和他相提并論。
兩人再次進入殿內時，姜綰正聽見神醫谷谷主痛心疾首的說：
“皇上，老夫救治您也有一段時日，你也說身子恢復了不少。
又怎么能讓姜綰一個黃毛丫頭取代老夫，她一個小姑娘能懂什么？！”
“是啊皇上，我師傅吃過的鹽比她走過的路還多，她沒資格和我師傅相提并論。”
這是京墨的聲音，果然啊，討厭的人說出的話也很討厭。
姜綰和宋九淵默默走了進去，皇帝頭疼的摸著頭發。
“姜綰來了，不如你們兩位大夫好好商量商量？”
“皇上，沒得商量！”
神醫谷谷主淡漠的瞥了一眼姜綰，“但凡是藥王谷的谷主來。
老夫都沒這么生氣，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姑娘，還真是有自信！”
“一事不煩二主。”
姜綰抬腳上前走了幾步，“谷主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皇上，不如還是讓谷主繼續替您診治吧？”
真以為她想接這個燙手山芋嗎？
神谷主愣住，他也沒想到姜綰居然拒絕。
難道這不是她本意？
“師父，這姜綰詭計多端，你可別信她！”
京墨小聲提醒神谷主，神谷主恍然大悟，他瞇著眼眸。
“你真覺得自己醫術不如我？”
姜綰：？？？？
她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這谷主比她師兄還要自信？
“谷主。”
皇帝忙不迭的說：“姜綰治好了小八的臉，應當還是有些手段的。
所以朕才想讓你們兩個合力幫朕，指不定還能治好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