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姜綰洞悉一切的眼神，周側妃有些難堪。
沒錯，她是借著合作的機會找過幾次王爺，試圖修復她和王爺的關系。
只是識破兩次以后，王爺便不再信任她。
“說吧，想找我傳達什么？”
姜綰慵懶的理了理自己好看的裙擺，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好看的。
周側妃抿著唇，好一會兒才低聲道：“此次來找姜姑娘。
是因為六皇子最新的計劃與姜姑娘有關。”
“同我有關啊？”姜綰沒想到六皇子居然這么看得起她，一次次的針對她。
周側妃用力的點頭，“是的，具體的六皇子并不會告訴我，姜姑娘最近多加小心吧。”
迎著她忐忑的眼眸，姜綰唇角彎了彎，“多謝提醒，我會注意的。”
“那…我就不多留了。”
周側妃坐在這兒渾身不自在，她微微起身，姜綰忽的開口。
“你來這里，宋九淵知道嗎？”
聽她再度直呼宋九淵的名字，周側妃有些羨慕，卻還是輕輕搖頭。
“我沒同王爺說，但王爺應該能猜到。”
果然，話才落，宋九淵就忙不迭的小跑了進來，他眼里夾雜著慌張，似乎生怕周側妃對姜綰做什么似的。
一雙墨眸在姜綰身上上下打量。
“王爺。”
周側妃微微福了福身子打斷宋九淵的注視，他凝眉看向周側妃，正欲說些什么。
姜綰忽然開口，“你先回去吧，我同王爺有話要說。”
“好的。”
周側妃頗為不舍的出了前廳，那模樣，似是有些委屈。
而宋九淵頗為擔憂的看向姜綰，“綰綰，你心性簡單。
周側妃不一樣，她是京都深宅大院長大的，小心思多的很。”
“宋九淵。”
姜綰噗嗤笑了，“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在繼母后爹手里討生活？
我沒你想的那么單純無害，不然這么多年怎么活下來。”
“綰綰。”
宋九淵無奈失笑，“你就當我關心則亂，別太信周側妃的話。”
冷靜下來，他這才發覺今日的姜綰特別漂亮，那好看的唇形，時刻在撩撥著他。
“我知道。”
姜綰尚且沒注意到宋九淵的小心思，她好笑的將周側妃的話和盤托出。
“我的直覺告訴我，她知道六皇子的計劃。”
“嗯，她向來喜歡做兩手準備。”
宋九淵對周側妃也算有了幾分了解，她來報信獲取姜綰的信任。
可卻并未將計劃完全告知，就不會破壞六皇子的所有計劃，也不會被懷疑。
“我再派幾個人保護你。”
“不用啦。”
姜綰搖頭拒絕，“大不了我這段時日不出府城。
只要在府城，你的人來的也快，我就是安全的。”
她的秘密太多，姜綰只信任自己。
看她如此執著，宋九淵無奈妥協，卻打定主意多來她這次，也好時刻護著她。
姜綰本以為六皇子會很快出手，可一連四五日，姜綰并未遇見什么奇怪的事情。
想到之前六皇子大出血，姜綰猜測他還在處理那堆爛攤子。
事實上六皇子最近流連美色，花曉聽著室內傳來的一陣陣求饒聲，面色如土。
其實……六皇子早就沒了哪方面的能力，現在反而喜歡非人的虐待。
“你非要這么自虐？”
溫如玉站在花曉身后，語氣莫名，似乎還帶了些心疼。
花曉眼尾泛著紅，忽然轉頭看向溫如玉，“我在一遍遍告訴自己。
心疼男人會過得很慘，值得慶幸的是，六皇子聽我的話，不是嗎？”wwя
她活著這么痛苦，姜綰憑什么那么肆意？
那天在八寶閣，她親眼瞧見宋九淵對姜綰如珠如寶。
就連走路，他們都平等的肩并肩，不像六皇子，她永遠要落后他小半歲。
“花曉。”
溫如玉深邃的眼眸里映著花曉如玉的臉，他掌心收緊。
“帶我去你房間。”
花曉忽的開口，聲音并不大，兩人心照不宣，離開六皇子的院子。
兩人經常走在一塊，六皇子府的人見怪不怪，以為他們都在替六皇子辦事。
然而進了房間以后，花曉大膽的抱住溫如玉的腰。
“溫如玉，你怕死嗎？”
“不怕。”溫如玉的大掌輕輕撫著花曉天鵝般的脖頸。
“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
他孤家寡人一個，沒什么怕的。
“很好。”
花曉微微抬眸，主動湊了上去，直接將人帶到內室，比起六皇子，起碼溫如玉是個男人。
六皇子院子里云潮翻涌，溫如玉這邊亦是如此，一片混亂。
……
一連五六日，姜綰在家快閑的發霉，終究沒忍住出去巡視鋪子。
宋九淵得知以后立刻陪同，程錦這廝也像狗皮膏藥一樣跟上。
“姜綰，說好的香料合作，你考慮清楚了沒有啊？”
他還是沒死心，并且十分執著的跟著姜綰。
宋九淵面色黑如鍋底，“程錦，綰綰考慮好自會派人通知你。”
“九淵，你不知道。”
程錦煞有其事的搖晃著腦袋，“我二叔說了，做生意就得主動一些。”
“閉嘴吧你。”
宋九淵快要氣炸了，偏偏程錦直接無視，那嘰嘰喳喳的模樣，吵得姜綰腦仁疼。
“行，咱們去茶樓好好聊一聊。”
“好！”
程錦頓時充滿了雞血，對宋九淵炫耀道：“二叔說的沒錯，要主動出擊。”
宋九淵陷入沉思。
三人隨意找了家最近的茶樓，姜綰單刀直入。
“程錦，既然跟了我這么久，你心里總該有個章程吧，你怎么想的？”
“那是自然！”
程錦嘿嘿一笑，從袖子里掏出早就寫好的章程。
“這可是我親自請教二叔得出來的章程，合作方式有兩種。
一是你直接提供香料，我來經營鋪子。
二則是咱們直接合作，一切成本均攤，最后利潤咱們分。”
姜綰幾乎一目十行看完，她想到自己已經鋪開的鋪子，冷靜的下了決定。
“我提供方子和一部分資金，你來經營，利潤三七開。”
“三七開？”
程錦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你三會不會少了點，顯得我欺負你一個姑娘家。”
“是你三。”
宋九淵幽幽的望著程錦，代替姜綰開口。
程錦倏地瞪大眼珠子，不敢置信的望著姜綰。
“不是吧，我勞心勞力，就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