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聽到陳洛的話,原本慘白的臉瞬間陰沉下去。
“陳道長這是不打算給在下活路了?”
二爺的聲音變得越發低沉。
陳洛不說話,靜靜看著面前的兩人。
兩人在先前的生死搏殺之中,都受傷極為嚴重。
尤其是這位二爺,可謂是傷上加傷。
鮮血不停的順著兩人的傷口流淌,用來包裹傷口的布條,也早已經被浸濕。
要不了多久,兩人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呼!
身側一把短刀猛地刺下。
陳洛身體后仰,腳尖輕點。
直接橫移出去。
當!
火花在地面濺起,那賊人反手又是一揮。
陳洛的衣角被刮破一點。
可惜仍舊落空。
“陳道長,知道我為什么選你嗎?”
二爺臉上竟然擠出笑容。
“因為我驅邪之術很強。”
二爺頓時噎住,“也有,但最重要的是……你們清乾宮的清乾心功不善攻伐。”
“與同境武者相爭,一定會落入下風。”
陳洛神色不改,看著已經奔入自己身前兩米的二爺。
飛神步再動。
他身形飄逸,再加上這位二爺本就身受重傷,速度大打折扣。
陳洛躲避二爺的攻擊,就像是看鵝毛飄落。
“少說話,你還能多活一會兒。”
陳洛不為所動,穩如泰山。
二爺面容陰沉似水,和身旁的手下對視一眼。
兩人瞬間加速。
噌噌噌……
一左一右,兩人在院子中對著陳洛不斷的出手。
只可惜,
陳洛只躲不攻,就在院中跟兩人兜圈子。
鮮血隨著兩人大幅度的動作,散落在院中的每個角落。
無論如何發力,兩人都沒辦法攻擊到陳洛的毫毛。
“身為清乾宮弟子,難道你連和我們這些散修交手的勇氣都沒有嗎?!”
二爺憋屈的低吼一聲。
“不是你說的,清乾心功不善攻伐。”
陳洛一臉淡定,“與同境武者相爭,一定會落入下風嗎。”
“你!”
二爺頓時氣的鮮血倒流,臉色漲紅。
噗!
突然,鮮血順著鼻子噴出。
二爺身形一僵,直挺挺朝前倒下。
砰!
塵土濺起。
留下一旁呆滯的手下。
“二爺?二爺!”
自家二爺,竟然被這道士氣死了?!
“你!”
他猛地抬頭,陳洛已經沖到他的面前。
大掌如海,直直印在他的眉心。
砰的一聲,鮮血四濺,骨碎聲連綿。
那位手下雙膝跪在地上,頭顱仰天,目光呆滯。
已然死透。
陳洛剛要俯身搜尸,地上的二爺猛然抬頭。
雙手朝著陳洛的心口拍出。
截力掌。
假死!
陳洛瞳孔一縮,寒毛炸起。
飛神步極限拉開半步空間。
雙手卻絲毫不慢,運力朝前排出。
流水掌。
砰!
四掌相對。
如磚瓦炸裂,二爺口中鮮血噴出。
整個人在地上犁出兩道血痕,倒退足足兩米多。
血肉消融,露出膝蓋白骨。
“怎么可能?”
二爺滿眼震驚。
對掌下來,他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對方的力量,大到匪夷所思。
“清乾心功不應該有這般威力啊……”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陳洛冷漠,“你天天吃氣血藥,也能做到。”
他雖然修行的是清乾心功。
但每天將元血藥當飯吃,氣血雄壯,氣力充沛。
體魄之強悍,早就超出了尋常武者的范疇。
像這種散修。
就算功法比自己犀利,也絕不可能硬拼過自己。
這就是有錢的底氣。
鈔能力的魅力所在。
噗……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二爺這次是口鼻齊下。
通體冰涼,松氣的瞬間就轟然倒下。
“呼……”
陳洛松了口氣。
剛剛險些就中招了。
若不是飛神步速度驚人,自己肯定是要吃虧的。
人心險惡啊……
這些散修,一個比一個有手段。
陳洛唏噓,隨即在二爺的身上上下其手。
不多時,
地上的尸體都被他搜刮干凈。
十幾個人加起來,只有十幾兩白銀。
“不對,肯定還有……”
陳洛繼續在屋中翻找。
剛剛裝睡的時候他聽得清清楚楚,那小廝要和其他三人一起瓜分掉這位二爺的錢。
數目絕對不會少。
陳洛又開始拔衣服,看看有沒有暗袋。
結果還是沒有。
不應該啊……
這位二爺的境界和自己相同,都是二變的高手。
放在鳳陽城中的那些小幫派,也是獨當一面的高人。
口袋里絕不會如此羞澀。
更何況是來請自己驅邪除祟的……
陳洛開始扒掉幾人的鞋子。
別說,
還真讓他搜出了幾錢碎銀子。
正當陳洛走向二爺時。
他卻發現,找不到那位二爺的尸體了。
陳洛連忙小跑到靠窗的墻角。
雙眸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又假死?
不太可能啊,那家伙分明連心跳都沒有了。
陳洛有些發毛,暗道這些散修旁門左道的本事是真不少。
哼呼呼……
低沉且連續的喘息聲從后堂傳來。
陳洛聽著聲音,突然意識到什么。
神情凝重,瞬間催動清乾心功。
眸中世界變化。
一團濃郁黑霧從后堂墻邊溢出。
果然!
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聲沙啞的哀嚎。
腳步急促。
雙目赤紅的身影快速沖出墻壁,直撲陳洛而來。
身上好似有蒸汽冒起,讓‘二爺’的表情痛苦不堪。
陳洛沒有絲毫遲疑。
踏著飛神步轉身就跑。
化為邪祟的二爺免疫了生前身體的傷勢,奔跑起來不亞于全盛時期。
但陳洛的速度仍舊占據著絕對的優勢。
無論這邪祟如何追趕,都只能被陳洛控制在兩米外。
因為這是陳洛的清乾心功,能夠焚誅到對方的極限距離。
然后……
‘二爺’就不追了。
似乎意識到這樣永遠都追不上陳洛,于是他就開始跑。
再然后,
就變成了陳洛追。
他穩坐釣魚臺,悠哉的溜著眼前這條大魚。
讓他比較好奇的是,與先前幾次的邪祟相比。
這位‘二爺’似乎還有意識。
只在院子中兜圈子,根本不會踏出這宅院。
他似乎知道,
出了院子就必死無疑。
良久,
‘二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雙臂早已經沒有,只剩下半張臉和一條腿持續的蒸發著。
‘二爺’張著嘴,發出無聲的哀嚎。
隨即整個人形徹底崩塌,被陳洛的溫水煮青蛙活活熬死。
他走到那雙鞋子前。
暴力撕開。
將鞋底縫著的一百兩的銀票揣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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