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激情四射、暢酣淋漓的一晚。
前半宿獻給姚蕙蘭，后半夜傾注白飛飛。
收獲一大波經驗。
直到日上竿頭，某飛還趴在鐘延懷里，難舍難分。
“你幾時回青陽？”
“過幾天，三五天吧，采購完物資，沒什么事就回去，離家三年了。”
白飛飛擁緊，鉆了鉆道：“多日吧，好嗎？舍不得你，下次見面都不知是何時。”
她得駐守在荊城，沒得到大師姐蘇玥的允許，不能隨便亂走。
“好嘛，算我求你！”
鐘延笑笑：“行，也不急這幾天。”
白飛飛起身‘嗯嘛’了一口，“你對我真好！”
聊著，外面傳來響動。
接著是江環的聲音：“飛飛師姐？我夫君在這嗎？”
白飛飛騰地一下起身，攝來衣物丟給男人，然后自己也抓起衣裙快速穿戴。
鐘延就沒什么顧忌了，直接應道：“在。”
外面客廳，江環扭頭看向臥房方向，眨眨眼心中嘀咕：夫君和飛飛師姐*也搞在一起了啊……
不多時。
見兩人從里間走出，再看白飛飛春色未褪的臉頰，江環便確定了，噙笑欠身：“妾身見過夫君，飛飛師姐。”
鐘延上前揉了揉她腦袋，問：“有事？”
江環眨眼笑道：“夫君，葉家一個叫葉絮的來拜訪，正跟紫衣姐姐說話，一來就問您，好像是想見您呢！”
“哦。”
鐘延有些詫異，小姑娘居然主動找上門，莫非有事？
三人一起朝外院走去。
白飛飛：“姐夫，今天不能陪你們去采購了，我得去趟火云閣。”
鐘延：“無妨，環兒，一會你和紫衣去，給家里姐妹挑些禮物，再看看有什么青陽難以買到的，買一些，剩下的資源我會辦。”
江環：“噢，好，夫君您不一起嗎？”
鐘延：“還有點別的事。”
一路去到偏廳院子。
袁紫衣和姚蕙蘭作陪，三道倩影正欣賞墻上的壁畫。
不遠處銀杏樹下，還站了個中年女修，筑基八層境。
鐘延與她對視一眼，似乎從她眼神中看到了嫌棄和鄙夷。
心如明鏡，不以為意，他錯開目光看向轉過身來的少女葉絮。
個頭不高，著一身淺藍色長裙，除了腰間的錦囊儲物袋和一塊玉佩，無其它裝飾，干凈素潔。
不施粉黛，眉眼如畫，如瀑青絲垂下，兩側點綴著兩條可人的細辮子，透著一股別樣風情。
相比上次見面，其臉上的青澀褪去不少。
雖然只在竹園見過一次，但鐘延對她印象非常深刻——純真、干凈、空靈，鄰家妹妹的感覺讓人如沐春風，一見到就讓人心情大好，忍不住想要靠近。
此刻少女看來，明眸皓齒，顯露兩個精致可愛的酒窩，躬身拱手認真施禮：“楓林葉絮，見過延道兄！”
鐘延還禮：“葉絮姑娘安好。”
眾人一齊繼續欣賞壁畫。
小姑娘依舊靦腆，話語不多。
簡單問了鐘延閉關的情況，礙于禮數忌諱，沒深聊；說了些她自己在芒碭山歷練的事，平淡卻透著自然純真；最后告知次日要啟程返回楓林。
顯然，這便是此行目的了。
不過，僅憑竹園的短暫相識，卻特意當面辭行，對于接觸女子眾多的鐘延來說，其心思昭然若揭。
少女拜別：“紫衣姐姐、蕙蘭姐姐、飛飛姐姐、延道兄，后會有期！”
袁、白、姚：“絮兒妹妹再會！”
鐘延道：“我送你。”
少女美眸閃亮，微微頷首，輕‘嗯’一聲。
一路出得府去，葉絮走到女修面前，有些羞赧道：“芳姨，我想與延道兄走走。”
女修點點頭，看向鐘延卻一臉淡漠，一幅拐走她家千金小姐的嫌棄。
鐘延自動忽略她的目光，與少女并肩走去。
走出上百米，葉絮才傳音說道：“延道兄，抱歉，我要食言了，不能去道兄青陽府中做客了。”
“要在族中閉關潛修？”
“不是，回楓林與家人告完別，便動身前往‘星月宗’修行，不出海，經吳國去梁國，坐傳送陣到楚國。”
鐘延詫異，問：“星月宗？楚國宗門？”
葉絮扭頭看來一眼道：“比楚國更遠，一直往北，具體我也不清楚，聽說星月宗在東域也算大宗門，只是不如天道宗和神霄宗出名。”
頓了下，她主動解釋道：“我家有位老祖外出游歷加入了星月宗，四年前回歸……數月前家里傳訊與我，說歷練完，帶我和哥哥一起去星月宗。”
鐘延頷首，見過她口中的哥哥，親兄妹，叫葉飛，與霍東來有些交情。
“那祝你一路順風，修行有成。”
嘴角一直噙著笑意的葉絮似乎興趣不大，默了下道：“離家那么遠，不想去呢，我覺得在哪修行都一樣。”
鐘延笑道：“怎會一樣？大宗門天杰地靈，能結交到各路俊杰道友，修習高深的功法神通，能在仙途走得更遠。”
少女鼻尖傳出一聲輕嘆，笑道：“也許吧，我覺得咱們燕國很好。”
鐘延看去一眼，玩笑道：“你不想去，除了太遠不方便回家，不會是還因為難以見到我了吧？”
“啊？”少女一愣，俏臉瞬間爬上羞紅，連忙擺手道：“不是的！道兄別誤會！我，你和紫衣姐姐，我……”
一時慌亂，語無倫次。
像是生怕誤會她插足別人感情，又不知如何解釋。
鐘延失落道：“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紅霞蔓延到耳根，葉絮停步朝遠遠跟在后面的‘芳姨’望了眼，低頭間傳音也顯得弱不可聞：“也不是……”
鐘延突然想伸手捏捏她那粉嫩的耳垂，繼續問：“那你喜歡我？”
道兄怎的這般直接……少女感覺臉頰發燙，心中小鹿迷糊亂撞，抬頭看來一眼又躲閃，低頭只能看到胸前，俏臉緋紅如霞。
似乎鼓起莫大勇氣，她才輕聲說：“竹園初見道兄，頓生緊張，心率不齊，又倍感親切，忍不住想要靠近，與道兄說話甚是開心……”
鐘延笑笑，轉移話題繼續傳音道：“城里關于我的傳聞你聽說了吧？”
行道樹下，少女停下腳步，急于幫忙解釋：“我覺得道兄不是那樣的人！親眼看到的都未必是真，何況無憑無據的謠傳。”
鐘延心中一嘆，果真是涉世未深夠單純，這是顏值即正義？
葉絮猶豫了下對視看來道：“別人說你是煉氣修士，但我知道你很強，至少比我強。”
鐘延一怔，詫異問：“為何這般說？”
葉絮想了想道：“感覺吧，不知為何我能感應到你的氣息很強，就像一個太陽一般。”
鐘延狐疑又問：“別人你也能感知到？”
葉絮搖搖頭，又現羞赧：“不能，只，只對你可以。”
鐘延目光閃爍，這是什么道理？
似乎得到驗證，少女很開心，酒窩綻放笑道：“所以，外界的謠傳都是道兄故意為之，對吧！”
“這說明咱倆心有靈犀，天生一對。”鐘延笑說一句，繼續朝前走去。
少女快步跟上，心里甜滋滋。
又到一棵行道樹下，鐘延止步，揮手布下隔絕護罩，屏蔽聲音和視線。
少女眨眼，便見他抬手點指出一道白芒，入了眉心。
鐘延翻手取出一枚月牙狀飾物：“未曾準備禮物，此物送你。”
少女美眸泛亮，接了過去，小心查看。
鐘延道：“只是普通的野狼牙齒，當時我十一歲，差點被狼吃掉，最后垂死掙扎僥幸活下來，取下其牙，留作警醒和紀念，隨身四十年。”
原來道兄這般年長了……葉絮握在手心，眸蘊星辰：“謝謝延道兄！我一定會好好保管，一直戴在身上！”
鐘延繼續道：“剛傳你的秘術應能助你避過許多危機，不要外傳。”
葉絮眼泛異彩，神識略一感知，頓時瞪大眼睛，“道兄，這是……”
接著她忙不迭點頭：“嗯！我會的！”
說著，她也凝聚一道神識之光彈射而出，隨后又將腰間玉佩取下捧上前。
一種‘交換定情信物’的感覺讓她心跳加速，紅著臉道：“延道兄，這個送你！”
鐘延笑著收下：“好好修行，將來我去找你。”
“真……”
話沒說完，她便呆立住了，心臟砰砰狂跳，大腦一片空白，渾身仿佛有無數道電流在亂竄。
因為，鐘延突然俯身在她嘴唇上親了一下。
再回神，人已經轉身走出一段距離，耳中傳來聲音：“真的。”
芳姨快步上前，看著俏臉通紅的少女，忙問：“絮兒，他對你做什么了？！”
她內心震驚無比，鐘延凝聚的隔絕護罩，她的神識居然穿透不了。
“沒，沒什么！”
少女不由得抿了抿唇，兩個甜甜的酒窩蕩漾開來，明媚非常。
芳姨見狀，心道完了，這下絮兒怕是徹底淪陷了，也不知那王八蛋搞了什么鬼！
目光一掃，她又問：“老祖給你的玉佩呢？！”
葉絮忙拉著她的手道：“芳姨！求您，您對絮兒最好了！玉佩丟了！”
芳姨看著她，嘴唇動了動，最終只是嘆了口氣，伸手揉著少女的發絲，一臉寵愛。
傻孩子，你們不是一路人啊。
不過也沒關系了，以后再難有相見機會。
……
另一邊。
鐘延走在路上，暗自搖頭輕嘆。
自從開口說‘我送你’，便不知不覺做出預料之外、以性格相悖的事。
給了她留在身上最久的物件。
傳了她可能引來天大麻煩的秘術。
在外人面前暴露了強大的神識。
幾乎是不由自主。
“難道冥冥之中真的是彼此吸引？”
鐘延暗自嘀咕，葉絮說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也有相識感覺，只見到她心情便大好。
“做便做了。”
人的一生，總會不記后果的任性一兩次。
一個人，一段感情，或者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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