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長生從獵戶開始 > 145.取得信任,混亂加深,搬遷云山道
  次日,早晨的光灑在清冷的谷崖、曠野上。

  殘存的神木殿弟子重新歸攏。

  他們心有余悸地看著平坦黃土地上的各色尸骸,一具具剝皮肢解的尸骸,腹中翻涌,卻又帶著毫不掩飾的恐懼神色飛快撤離。

  直到他們與景半楓,崔無忌,還有李元匯合,這些弟子才稍稍舒了口氣。

  此時,景半楓面色也很不好,他心有余悸地掃了眼遠處,卻不敢放開感知去探查,略作思索,他掃了一眼殘存的弟子們,沉聲道了句:“先離開這里,然后匯總下經歷。”

  崔無忌雖也面色發白,但卻道:“且慢,景家主,不若我們探查一下這些死者的死法,說不定能夠得到更多的信息,如此才不算白來一趟。”

  景半楓愣了下,反駁道:“若是再召來之前的襲擊,又該如何?崔無忌,你應該知道,我們根本不了解那種襲擊的成因。”

  崔無忌道:“我們經歷了這么一次襲擊,卻都還活著。那即便再經歷第二次,那也是有了經驗了。不能半途而廢,如今尸體都還明顯,若是等上幾天,就全都腐爛了。”

  景半楓掃了掃周圍弟子,質問道:“你看看現在還有誰想去做這種事?!”

  崔無忌道:“很多必須要做的事,都是沒人想做的。”

  景半楓忽地看向李元,問:“李師,你怎么想?”

  李元道:“我隨意。”

  崔無忌道:“這樣吧,景家主,你不敢探查,那我們便互換下任務。你護送李師返回,而我留下,完成對極樂園的后續分析...我覺得這一次襲擊里必然蘊藏了珍貴的資料。”

  景半楓冷哼道:“崔老祖,你是真不怕死啊。

  這樣吧,伱真要查便查,我帶李師退后。

  但此時花墻已破,往生花也都謝了。

  外面保不準有行骸或者黑蓮教的人前來偷襲搗亂。

  你真要查,還得等李師再度將花墻圍上...”

  崔無忌擺手打斷道:“兵貴神速,他們就算來搗亂也沒那么快。景家主,你先帶李師退后,我帶人調查。”

  景半楓有些無奈,很明顯,姑系和他們景系的風格完全不同,但也說不上誰好誰壞。

  于是,他帶著李元退遠,而崔無忌則強硬地指揮殘存的弟子開始了“掃尾分析”。

  ...

  許久后...

  兩類尸體,被搬著放在了巖地上。

  一類是被肢解剝皮的,這一類尸體極多,包括了死囚,盜寇,從縣子里抓來的人,還有諸多的神木殿弟子,可以說幾乎所有死人都是這么個死法。

  另一類只有一人,那是個大漢,全身都是血,而左胸卻軟噠噠地下陷,他的心臟沒了,但其他器官卻完好無損。

  崔無忌仔細的觀察著,分析著。

  “第一類,應該是死在躲貓貓上,起因很可能與那個女人的哭聲有關。也許是我們聽到了那女人的哭聲所以才遭遇了襲擊。不過只要躲好了,沒被貓貓鬼抓到,那就不會死。”

  “第二類......這個大漢的死,很可能與他撿起的黃金有關,但既然只死了他一個,是否意味著這必須是他觸碰到這金元寶,且持有一段時間后,才會遭遇襲擊?

  既然如此,我準備調撥一些傀儡,然后讓傀儡拾取這金元寶,帶到附近城鎮后,再用死囚進行測試。”

  “但奇怪的是,之前那個發出哭聲的女人卻不見了,就連尸體都沒有,這很古怪,可能隱藏著另一種不為人知的規律。”

  “除此之外,之前那蜘蛛不吃普通人,而在沾上了六品強者后,也不急著動手,而更像是在誘捕姑家長老...”

  崔無忌一通分析,便分析了個七七八八。

  而越分析,便越給人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只不過是稍加靠近,便幾乎引發了團滅,且團滅原因錯綜復雜各自交錯...而且,這些似乎還只是冰山一角。

  李元看崔無忌條理清晰地分析著,心底也是暗自感慨,這些老祖真是沒一個簡單啊...

  ...

  這里終究是神木殿主場。

  一切很快按部就班的進行,并被推進了下去。

  數日后...

  一個六品傀儡機械地來到此處,捧起地上的金元寶放入了胸口的“儲存匣”里。

  而李元則是早早兒撤回了神木殿內城。

  他的妻子們已經聽說了這次探查的兇險,早聚在了宅中。

  待李元一回家,便簇擁到他身邊。

  便是平日里多有冷傲的崔花陰也是顯著滿臉的溫柔。

  而景水香更是惶恐無比地抓著他的手,可憐兮兮地喃喃著:“相公,我不想失去你,我不想失去你...你不要出事,不要做這么危險的事...我求你了...對不起,對不起。”

  崔花陰掃了一眼景水香這樣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然后道了聲:“相公既是沒事,我便修煉去了。”

  李元點點頭。

  陰妃娘娘和凡人閻玉、薛凝都不同,她本身就是個天才,有著自己的追求,比起夫妻,她和他的關系更像是“道侶”。

  若說凡人閻玉,薛凝是依著他這棵大樹的蔓藤,陰妃娘娘便是長在大樹旁的另一棵樹。

  至于景水香...

  李元掃了一眼她頭頂那違和的信息“220(950)~225(1000)”,神色稍凝。

  似乎...自家這位娘子的實力正在恢復?

  李元正想著,耳邊傳來聲音。

  “相公,你受驚了,請讓水香服侍您...”

  嬌小女子旋即令人上了酒水,繼而斥退眾人后又寬衣解帶,再換上了誘人的紅色紗衣,然后在李元面前跳起舞來。

  她的舞翩若驚鴻,身形婉若游龍,紅粉紗衣的寬袖好似云霞,隨風吹來又掠去,其中雪臂牽牽繞繞,長腿朦朦朧朧...

  待到李元酒水飲罷,她又似一朵紅云般來到了李元身邊,長腿翻跨,柔荑寬衣,然后使勁渾身解數的來討好他,讓他開心,讓他快樂,讓他忘記之前的恐懼。

  ...

  ...

  一夜過去,李元在溫柔鄉里醒來。

  他取了長笛,站在門外的白云下,悠悠吹著。

  日子好像恢復了平常。

  小半個月后,初春到了。

  神木殿內城里,各色花兒開了,這里的花比外界的不知豐富了多少,走在其間好似走在一座神秘感十足的森林里。

  若是平日里,這便是神木殿八大家族的上層族人們賞花的好季節。

  但如今戰亂,再加上郭家覆滅,柳家背叛,賞花的人寥寥無幾。

  李元卻親自御車來到了府院里,看著宅內正走出的景水香,眼里閃過幾分驚艷之色。

  那嬌小的身軀被裹在一襲神秘且優雅的黑色禮服中,禮服領口寬厚微開,顯出內里雪白的肌膚和鎖骨的邊緣...

  淡粉的含羞草花序鋪在禮服的領口處,透著幾分奇異的純潔。

  迷離的雙目,被同樣黑色的斗笠帽面紗遮住,而若有若顯,好似茫茫大霧里的星辰。

  李元接過她的手,將她拉上馬車,又有些詫異地看著她這一身裝扮。

  他很少見到黑色作為主基調裝飾自身的女性,尤其是這女性還是他老婆。

  一時間,面前的女子甚至變得有些陌生。

  景水香察覺了他的目光,忽地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去換一身衣裳。”

  李元拉著她的手,道:“挺好看的,別換了。”

  景水香瞪大眼問:“真的嗎?”

  李元道:“當然是真的。”

  景水香這才小心翼翼地上了車,然后也不坐到車廂,就在御手席靠在李元身側,說要她來御車。

  在李元的要求下,她才入了車廂。

  而李元則是御車來到了姑家。

  他知道,昨日,小平安回來了。

  李元輕松地被進入了姑家。

  但此時姑家的氛圍且不是那么的歡樂,而是帶著一絲絲凝重。

  李元稍作傾聽,便知道是因為之前那位五品姑家長老死了的緣故。

  姑家一共就四位五品,其中還包括副殿主姑雪見,這直接死了一位,可謂是傷筋動骨了。

  李元沒管這些,而是找到了姑雪見。

  姑雪見有些詫異他的到來,問道:“李師是來參加我姑家長老的喪禮么?這事是我姑家的內務,其實李師可以不必來...”

  李元先是默哀,說了幾句那位姑長老的英勇事跡以及他心中的惋惜,然后才道:“今天春光明媚,所以想攜家人外出走走。”

  說罷,他對身后車廂招了招手,喊道:“水香。”

  車簾掀開,穿著“含羞草”黑色禮服的景水香走下,小心地站在李元身側,恭敬道:“見過姑殿主。”

  姑雪見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李元這才道:“姑殿主,我想帶平安出去轉轉。”

  姑雪見道:“平安還在苦修之中,此時不宜松懈。”

  李元道:“也就在這內城轉轉,并不會去遠。我女兒沒了,想多和兒子聚聚。”

  景水香霍然抬頭,眼里閃爍著光芒。

  姑雪見猶豫了下,道:“那好吧。”

  說罷,她去內宅領出了正在練刀的李平安,好好交待了一番,這才讓李平安隨李元離去。

  一路上,李元聽自家兒子吹著牛逼,說什么“天下第一刀指日可待”,說什么“他的師兄弟太弱了”之類的話...

  李元也沒反駁,他算看出來了,自家兒子似乎繼承了姑系的作風,而且似乎是姑系中的激進派,不僅好戰,而且還中二,甚至連姑雪見都要甘拜下風。

  至于李元教導的那《穩字經》,早不知道被他忘到哪個旮旯里去了。

  李元隱隱猜到,這可能和兒子修煉的功法有關,就好像練【霸刀】的人終歸可能是英雄氣多點,練【邪刀】的人卻更可能是邪門歪道...

  兒子已經用天賦證明了他確實擁有著神木殿的“天生影血”,某種程度上,這也是他既定的性格與宿命。

  李元不再教他謹慎,只是和他聊了會兒極樂園勘察的事,希望他能夠從那位姑家長老的死身上汲取教訓。

  這一次,父子相處還勉強算融洽。

  傍晚時分,李元準時將李平安送回了姑家,交到了姑雪見手里,然后道別。

  在他回到景家時,一名景家弟子卻在等他。

  見他回來,那景家弟子笑著道:“李師,家主尋你有些事。”

  李元看了眼景水香,道:“我去去就回。”

  片刻后,李元隨弟子見到了景家家主。

  景半楓斥退眾人后,悄聲道:“李師,過幾日,又有勞你隨幾位長老外出一次了。

  這一次,我雖然不去,但崔無忌是去的,他還是隨身保護你,除了他之外,還有三名長老一起行動。”

  李元笑了起來,他的“進出權”已經開始穩固了,于是道:“陣仗挺大的,這次是做什么?”

  景半楓道:“圍剿一位黑蓮教五品,還有一位行骸里的重要人物。到時候,你只要按著既定的輿圖軌跡釋放往生花墻就可以了。

  這些花墻會讓黑蓮教弟子,還有行骸徹底被分割開來,到時候便于我們行動。”

  李元點點頭,道:“沒問題。”

  當晚,他回到宅子,沐浴更衣后,景水香無度求取,一次又一次地瘋狂著,口中喃喃著“我也想給相公一個孩子”。

  李元這才想起白天時這位娘子的異常。

  好像是在他說了“我女兒沒了,想多和兒子聚聚”之后,景水香就在想什么。

  原來...是在想這個啊。

  他體魄強大,根本不會因這種事而感到疲憊,可景水香卻完全是如飛蛾撲火般,奮不顧身。

  李元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家娘子,總覺得即便兩人如此肌膚相貼了,卻還是......隔著遙遠的距離。

  而另一位陰妃娘娘,不知是癡迷修煉,還是和景水香性子相沖,今日便是連家都不回了...

  ...

  ...

  一個月后。

  李元外出歸來。

  大戰沒他什么事,而且他還有崔無忌保護著。

  景水香好像不用修煉似的,聽到他今天回來,便一道早便來到內城的城門處等他。

  而在看到他后,更是一刻也無法分開地黏了過來。

  李元任由她挽著,在街頭漫步。

  青磚石的路道,走著很有古風的韻味。

  而就在這時,兩人身后忽地傳來“噠噠”的馬蹄聲。

  一匹匹快馬穿入城門,進入了三重門后。

  馬上之人,俱是六品。

  而為首之人,頭頂飄著“765~850”的數字,身披一襲青木鎧甲,手握一柄巨劍,周身散發著一種“毀滅”的韻味,這在神木殿弟子之中很少見。

  李元的視線在他身上掠過,又落定在了后面中段的一名神木殿弟子身上,那是個面容頗帶幾分豪情,氣質有幾分儒雅的男子。

  這不是李元的大外甥閻牧又是誰?

  李元掃了一眼閻牧,這幾年來,兩人明明都在同一個地方,但卻見面極少。

  李元空下來的時候,閻牧外出做事了。

  閻牧回來了,找上門來,李元卻又在忙。

  此時,兩人竟是意外地撞見了,眼中紛紛露出欣喜,大有一副“與君痛飲三百杯”的架勢...

  而閻牧翻身下馬,正要說什么,可閻牧前面那人卻比他還快。

  那人翻身下馬,巨劍拄地,野獸般強大的軀體直接拜倒在地,朝著李元......身后的景水香,恭敬卻又憋屈地道了聲:“香王。”

  拜完之后,那人又迅速地上馬,不再多言,欲要離去。

  香王?

  李元神色古怪地掃了掃身后自家娘子,然后正想拉過大外甥問一問。

  而就在這時,他身后傳來有一個女子的聲音。

  “向海樓,你認錯人了,這位可不是香王。”

  李元側頭,卻見是個體型彪悍的女子。

  那女子對李元行了行禮,道:“李師,我是姑家姑謝,您與景姑娘大婚時,我曾經遠遠見過您。而向海樓師兄常年在外,難得回來一次,所以才會認錯,錯將景姑娘認作其他人。”

  本要遠去的向海樓愣了下,轉身道:“你不是香王?不可能...”

  說罷,他用一種屈辱、尊重、仇恨等交雜在一起的復雜情緒道:“我這些年來一直在磨礪自己,就是為了打敗你,我怎么可能忘記...”

  話音未落,卻又被那名叫姑謝的女子打斷了:“向師兄,你真的認錯了。你都多少年沒回來了?內城已經發生了很多變化,你認錯人也正常。

  再說了,你認識的那位香王有可能這般小鳥依人地嫁給一個男人嗎?”

  說罷,她挑了挑下巴。

  而景水香則是從后摟著李元的胳膊。

  向海樓猶豫了下,卻不再多說,而是策馬離去。

  姑謝也對李元抱了抱拳,道了聲:“李師見諒。”

  李元微笑道:“無妨。”

  眼見著眾人離去,李元又拉了拉閻牧,輕聲問:“你認識我這娘子嗎?”

  閻牧搖搖頭。

  見到李元狐疑的目光,閻牧又道了聲:“我入門晚,很多事真的不知道...那向師兄都是入門二十年的老人了。估計香王是他的什么故人吧?”

  李元不再糾纏,道:“空了來尋我喝酒。”

  閻牧苦笑道:“我在外面是九死一生...行,喝酒...我晚點來尋你。”

  待到人皆去遠,李元挽過自家娘子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里,然后問了聲:“娘子,香王...是你嗎?”

  話音才落下,景水香忽地面色蒼白,然后直接跪倒在地,道:“對不起,相公,對不起...我,我過去確實被叫香王,可我早就不是了。

  我錯了,我不該隱瞞你,我...”

  說著,她竟然伸手要甩自己巴掌。

  李元握住了她的手,輕嘆一口氣。

  他知道,他和眼前這女人終究不可能親密無間了。

  然而,這女人既然如此卑微,那么...他便也會付出該有的溫柔。

  他將嬌小的娘子抱起,小心地撣去她膝蓋上的塵埃,又抬手輕輕抹去她的眼淚,道了聲:“對不起,我不該問,每個人...都有過去的。”

  ...

  ...

  日子又恢復了平靜。

  李元出勤協助作戰的次數越來越多。

  他的“自由”又開始慢慢恢復。

  逐漸的,他甚至可以一個人獨自去到二重門,甚至一重門后。

  而他每一次的正常返回,也讓監視者徹底的放下心來。

  同時,李元帶小平安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這對父子的脾氣是很不對付,能夠維持不吵架已經算不錯了。

  李元還好。

  可小平安就像吃了火藥似的,稍稍點燃就會炸起來。

  在一次大戰后,李元終于獲得了足夠多的信任,他成功地將小平安帶出了三重門后,然后又在監視者們的目光里帶著兒子返回。

  而在一次點破后,監視者們則在憤怒的李師面前表示以后再也不跟蹤,但事實上...他們只是會減少跟蹤者,并且拉遠距離。

  這對李元,便足夠了。

  ...

  時間一天天過去。

  大半年時光,一閃即逝。

  初冬到了。

  李元進入一重門外的一座名揚酒樓。

  這名揚酒樓,乃是青衣樓所開。

  在進入雅間后,他輕輕敲了敲地面,地面一塊地板滑開,內里顯出機關密道。

  而機關密道里,一位“化了陰妝”的“他”從中走出,然后在雅間吃菜喝酒,而他自己則是順著機關進入了密室中。

  密室里,青衣樓樓主王鶴然正恭敬地守在其中。

  “主人。”

  “最近情況怎么樣?”李元隨意坐下,開門見山地問。

  王鶴然早將寫好的事折遞呈,如此比口頭匯報更高效些。

  李元取過事折,翻閱。

  他瞳孔微微緊縮。

  其一,混亂,如今的綿州道非常亂。

  丐幫之中,李元之前通過人皮手銬安插的那些棋子幾乎全滅了,取而代之的是換成了一批陌生人,王鶴然猜測那些是蓮教的。

  換句話說,這綿州道的江湖其實已經被蓮教掌控了個大半。

  而富甲商會也沒好到哪兒去。

  應媚兒被人追殺,斷了一條胳膊,原本騷里騷氣的模樣變得陰狠起來。

  而她的失蹤,則被外大肆炒作,說是她已經死了,然后又有一位富甲商會的老人出面掌控了富甲商會。

  應媚兒則是和薛凝一起,帶著她的那一批死忠撤入了貧瘠的云山道。

  可以說,李元真正掌控的江湖勢力除了這園天府的神木殿內城之外,便是沒了。

  其二,戰事。

  這大半年來,戰事可謂是波瀾起伏,有那么幾個月的時間里,是神木殿徹底占據了上風,消滅了不少蓮教教徒。

  可最近,不少地方開始爆發大肆的災禍,似乎在南方發生了某種巨大的變故,出現了些難以想象的變化。

  而這個變化,正在扭轉局勢。

  其三,云山道來信。

  唐年在云山道經過兩年左右的經營,已經算是徹底站穩了腳跟。

  這一次,她給義父送來了一份禮物。

  但外人并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很重。

  雖然被纏的嚴嚴實實,但卻終究只有巴掌大小。

  可眾人抬起來,才發現這巴掌大小的東西竟重的能將輪轂壓下去。

  青衣樓是花費了很大功夫,才把這東西帶進城來。

  “主人,大小姐的禮物也一并帶來了,您現在看嗎?”

  李元閉目消化了一下這些信息,道了聲:“看。”

  “那請您隨我來。”

  他隨王鶴然而去,然后揭開那禮物外面的包裹。

  小屋里,陰氣漸盛。

  而一封信也掉了下來。

  李元撿起信。

  自己是唐年的。

  信上說,她已經尋到了一個不錯的鬼域,而經龐元花鑒定,那鬼域應該是單鬼鬼域,而包裹里的東西,則是龐元花從鬼街買來的云山道惡鬼道具特產——冰棺。

  冰棺,價值3分,只要將蘊藏目標氣息的編織小人丟入冰棺之中,對方將承受一次可怕的詛咒。

  李元收起冰棺,然后將【千里一線】的一處從瑤玨處改為纏繞在了王鶴然身上,道了聲:“我會在一個時辰后回來,你給外面的那個我多送點美酒過去。”

  “是,主人。”王鶴然恭敬領命。

  而李元,則是一念傳到了山寶縣,繼而輕車熟路地往黑市鬼域摸去。

  閻娘子搬家的時機到了。

  而這一次到山寶縣,他覺得這里氣氛怪怪的。

  空氣中彌漫著近乎實質的胭脂水粉味兒,那是拜香教的胭脂香。

  遠處則傳來古怪的野獸嚎叫聲,但聽著又不像妖獸,而像是一種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怪異尖嘯。

  而且,這種尖嘯是混雜在一起的,好像有許許多多的古怪生物正混雜著,擠攘在一起。

  他懷里的【銅制吊牌】開始發燙,又開始淺淺皸裂。

  李元皺了皺眉。

  果然,神木殿三重門后已是世上最安全的幾個地方之一了,他躲在那兒沒有察覺外面的變化,而事實上...很可能已經天翻地覆了。

  ...

  黑市鬼域,一如既往的死寂。

  李元正小心翼翼地走著,忽地見到一道紅色鬼影幽幽浮現在他面前,面頰慘白,卻透著一股不同于世間任何女子的魅力。

  “閻姐!”

  李元語帶欣喜。

  他和景水香,崔花陰在一起呆久了,才發現真正能和他貼心的竟只有閻玉,頂多再算上薛凝。

  景水香是懷著目的的。

  崔花陰是和他互惠互利的。

  而只有閻玉,薛凝,才與他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新衣裳,漂亮嗎?”

  閻玉的聲音冷冰冰的,透著幾分駭人的陰森,她轉了一圈兒,展示著她的紅衣,也展示著她耳朵變強。

  李元一把抱緊她,道:“好久不見了。”

  “是好久了。”

  閻玉任由他抱著,冷冷道,“再拖幾年,我的人性會慢慢消失的。”

  李元道了聲“快了快了”,然后又從【裝備欄】里取出“冰棺”。

  那是個巴掌大小,表面凸出著骨狀冰棱的迷你幽藍鬼棺。

  李元很快說明了這東西的用處和來歷,然后道:“閻姐,這是個單鬼,肯定打不過你。我的想法是,你先搬去云山道,然后我會盡快過來。”

  閻玉盯著那冰棺看了會兒,道:“我沒有問題。”

  李元道:“一個冰棺夠嗎?”

  閻玉道:“足夠了...那個鬼會跨街來找我。然后我會一直攻擊它,讓它不得不和我融合。尋常鬼只能攻擊一次,但我...可以一直攻擊。

  一旦融合產生,我就可以將黑市鬼域瞬間搬遷到云山道去。”

  ……

  附:最后一天了,還有月票沒投的書友請投給桃花酥吧,謝謝。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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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