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還未靠近。
就被皺著眉頭的慕宴瑯,一腳給踹了出去。
春桃這一腳被踹得直接飛了出去,嘭的撞在門柱上,噗的就吐了一口血出來。
葉云洛看到這一幕,無奈的瞧了慕宴瑯一眼。
她上前,就拉了拉慕宴瑯的衣袖,對他搖了搖頭。
慕宴瑯瞧見葉云洛這反應。
冷眸掃了眼倒在地上的春桃,面帶厭惡的,開口申辯道,“云洛,不要拉本王,本王沒用勁,她死不了!”
都踹成這副模樣了,還未用勁……
葉云洛想到上次楊婉玉被慕宴瑯一腳踹成植物人。
她越發覺得,以前的慕宴瑯即便不喜歡原主,但對原主也是極為寬上官的。
“好吧,沒用勁。”
葉云洛安撫著不怎么高興的慕宴瑯就道,
“那么,王爺,我們現在是否該去看看楊姑娘究竟發生何事了呢?”
慕宴瑯聞言,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道,“本王明日就司徒將她送出去。”
在他看來,將楊麥草留在王府。已經是仁至義盡的行為。
他還答應讓她在王府里白吃白喝。
可這女人還是不安分!
“送出去倒是沒問題,但也得找人看好了她。要真死在外面了,外面的人還指不定如何拿這件事擠兌你呢。”
葉云洛考慮事情的角度往往要比慕宴瑯來的深刻的多。
楊麥草畢竟是慕宴瑯的救命恩人。
楊麥草要是出了事,外面那些看慕宴瑯有意見的人,指不定就會拿這件事大做文章。
慕宴瑯聽到葉云洛的這話,眉宇皺的越發的深刻。
有些懊惱道,“本王當初就不該跑出去。”
“都過去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將這些事處理好。”
“鳳凰街還有兩日就開業了。這時間點,王府不能出事。”
慕宴瑯見葉云洛考慮的如此周全。
沉默的望向了葉云洛,烏黑的眸子落在她的臉上,神情有些局促的問道,“云洛,你不生氣嗎?”
是他沒有將楊麥草的事處理好。
否則根本就不會有這些事。
可是,楊麥草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偏偏又是個極為負責任的人。
葉云洛聽到這話。
伸手就在慕宴瑯的腦袋上戳了一下。
惡狠狠的開口道,“要氣早就被你氣死了。你惹我生氣的次數還少嗎?”
“不和你說了。先過去看看,楊姑娘到底出了何事。”
“看樣子,不像是以前那種無中生有的小事。”
要真是小事。
春桃不會寧愿被香兒踹。
都那么緊的抱著香兒的大腿。
一副要拼命的樣子。
葉云洛讓小培和香兒將吐血昏厥過去的春桃送去看大夫。
她則和慕宴瑯朝楊麥草所在的院落走了過去。
一路上,慕宴瑯都是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
葉云洛親眼瞧見。
地上爬著的一只螞蟻,慢悠悠的從慕宴瑯的身后爬到了慕宴瑯的身前。
葉云洛邊走邊等。
走了大概幾十米的路程。
忍無可忍的回頭就走到他的面前。
扯著他的衣袖,就將他往前拖。
“云洛……”慕宴瑯被葉云洛往前拖的,忍不住抱怨道,“不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嗎?以前你經常干這種事。”
葉云洛聞言,突然停了下來。
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慕宴瑯道,“你以前是不是也覺得我煩?”
慕宴瑯被葉云洛這么一盯。
雙眼望向天外。
一副什么都不曾聽到的模樣。
“那你現在不覺得我煩了?”
葉云洛見慕宴瑯還是不看她。
她掰過慕宴瑯的臉就質問道,
“我以前干這些事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是這么慢慢吞吞的耗著?”
“恨不得等我死了,才走到才好。”
“沒有。”
慕宴瑯見葉云洛的語調有些冷了下來。
他開口就反駁道,
“本王答應過大哥照顧你。所以,在你死之前,本王定會趕到將你救下!”
葉云洛,“……”
“那她呢?你不是也答應過她的爹……”
葉云洛的話還未說完,慕宴瑯突然就開口打斷了她的話,“那不一樣。”
葉云洛不解的望著他,“哪里不一樣?”
慕宴瑯見葉云洛還問他,臉上閃過了一絲可疑的緋色,“你是本王的媳婦。”
“那楊婉月還不是你娶回來的?”
慕宴瑯一聽葉云洛還問,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似的,猛地跳起來道,“她又不是本王愿意娶的!”
葉云洛瞧見慕宴瑯這跳腳的模樣,開玩笑似的開口道,“哦,那就是說,等以后出現一個女人,她既是你愿意娶的,你又對她有責任,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你――!你――!”
慕宴瑯當真是被葉云洛的話激得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知道不是那樣的,可就是不知該用何種言語來表達他的意思。
“好了,不要氣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葉云洛想,或許,她可以將慕宴瑯此時的反應,理解成,慕宴瑯是喜歡她的。
只是,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感情。
想到這種可能。
葉云洛望著慕宴瑯的眸光都柔和了下來。
看著他這張被她刺激的冷硬泛紅的臉,都覺得異常的可愛。
慕宴瑯不知道葉云洛明白了何事。
但見葉云洛眉眼帶笑的望著自己。
他哼了一聲,也就任由葉云洛牽著他的衣
袖,朝楊麥草所在的院落走去。
兩人走到楊麥草所在的院落。
就見楊婉月正一臉焦急的和兩位丫鬟站在院內。
楊婉月見慕宴瑯和葉云洛來了,上前就給兩人行了禮,“妾身見過王爺,見過姐姐。”
“月側妃,你怎會在此地?”
葉云洛一瞧見楊婉月就覺得不對勁了,貌似不經意的開口問道。
楊婉月倒是大大方方的,對著葉云洛再次行了個禮。
“是這樣的姐姐,您和王爺兩人不在府上,偏偏楊姑娘又出了意外,楊姑娘的丫鬟春花就找到妾身那兒。妾身就急忙帶著府上的兩位御醫來給楊姑娘瞧病了。”
“月側妃,你倒是個熱心腸的。”
“妾身聽說過這楊姑娘是王爺的救命恩人,既然是王爺的恩人,那自然就是妾身的恩人,妾身這么做都是應該的。”
楊婉月像是絲毫聽不出葉云洛口中嘲諷的話,依舊如故的溫聲細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