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宴瑯不喜歡葉云洛和慕齊見面,以前得知兩人見面,他是由內而外的厭惡。
而如今,則是他心里不舒服。
他討厭葉云洛看著慕齊,討厭葉云洛和慕齊說話。
因為討厭,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的情緒上。
以至于,葉云洛和慕齊說的很多話,他壓根就沒聽到。
包括那句讓慕齊將恨意轉移到皇上慕陵身上的話。
葉云洛和他說話,他知道葉云洛是在討好他。
可他就是不想說話。
直到現在,葉云洛站在距離他十米外的地方,看著他,不再靠近他。
他不喜歡葉云洛離他這么遠。
對視了幾十秒之后,他大步向前,走到葉云洛的面前,伸手就拉住了她的手,拉著她就往瑯王府走。
葉云洛任由慕宴瑯拉著。
這男人就是在和她鬧情緒,可是再鬧,他都還是舍不得將她一個人丟下。
兩人回到瑯王府,慕宴瑯拉著葉云洛就進了紫云洛閣。
葉云洛還未反應過來,慕宴瑯就將她壓在了門上,狼啃似的咬上了她的嘴唇,咬得她的嘴唇生疼。
她也有些惱,抱著慕宴瑯就啃了回去。
兩人就像是在較勁,一路咬著就滾到了床上,只差一點,就將事情辦到了最后。
結果,被門外香兒的敲門聲,給敲了回來,“王妃,安小侯爺來了。”
慕宴瑯紅著眼睛抱著葉云洛,不讓她走。
葉云洛推開慕宴瑯,嘴里火辣辣的疼,嘴唇肯定是被咬破了。
她氣得朝慕宴瑯的腰,狠狠的擰了一把。
“你再這樣一聲不響的朝我發脾氣,我就擰死你!”
慕宴瑯紅著眼睛,猶如夜色里靜待獵物的野狼,野性張揚帶著難以掩蓋的欲.望。
被葉云洛推開,他也不惱。
只是伸手抱住葉云洛,整個腦袋埋在葉云洛的脖子那兒磨蹭。
葉云洛看著自己脖子那兒,毛茸茸的大腦袋,真不知該說他什么好。
莫不是今日看到慕齊屋里的事,讓他受刺激了?
否則,按照他那種親她一下,都能跑的性子。
怎會如此狂野粗暴的將她撲倒在床上,還不讓她走?
“慕宴瑯,竹卿哥哥來了,你先起來,別鬧了。”
葉云洛再次推開慕宴瑯的腦袋道。
慕宴瑯還是緊緊的抱著葉云洛,不說話。
“慕宴瑯――!”
葉云洛忍無可忍的第三次推開慕宴瑯的腦袋。
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懶得再理床上的人。
下床,隨手拿了塊面紗,遮住自己的臉和被咬破的嘴唇,走了出去。
誰知,剛走到門口,慕宴瑯就追了上來。
一張臉,沒有一點表情,又酷又冷,絲毫不見剛才發瘋的樣子。
除了他那張依舊紅腫的嘴唇。
安竹卿是得知慕宴瑯娶側妃,還將側妃打成活死人,又被再次賜婚的事,才不顧自己的身體,趕過來的。
他太清楚葉云洛是個受不得委屈的。
葉戰不在了,葉將軍一家也不管葉云洛,但他還在。
只要他在,他就不容許任何人欺負葉云洛。
以前,慕齊那樣羞辱葉云洛的時候,他沒少給慕齊使絆子。
但,每次只要葉云洛知道,都會對他冷嘲熱諷一陣,還說死了也不關他的事。
后來,他再想管,葉云洛就用命威脅他。
他管的越厲害,葉云洛自虐的越厲害。
直到逼得他不敢再有任何舉動。
而這一切,一直維持到葉云洛帶著慕宴瑯去見他,再次開口叫他一聲竹卿哥哥。
安竹卿一見到同葉云洛一同出來的慕宴瑯,溫潤如玉的眸光都變得冷沉了下去。
尤其是看到慕宴瑯那明顯是被人咬破的嘴唇,他的眸光就變得更冷。
“竹卿哥哥。”
葉云洛懶得理跟在自己身側癩皮狗似的慕宴瑯,朝著安竹卿就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安竹卿看到葉云洛,臉色稍微好轉了些。
朝葉云洛招手微笑道,“云洛,你最近可還好?你可是有好些時日,沒來瞧你竹卿哥哥了。”
“竹卿哥哥,你別說,我還真有事要找你。本來打算明日去找你的。誰知,你今日就來了。”
葉云洛對安竹卿是很有好感的。
除去那些她沒有繼承的原主的記憶,在她如今的記憶中,安竹卿就像她的親哥哥,是她除了香兒之外,唯一的親人。
更何況,安竹卿給她的感覺,真的很像她死去的,照顧她長大的哥哥。
慕宴瑯見兩人聊的如此開心,絲毫沒有他插足的地方,冷冷的站在一旁,就看著兩人。
那視線才過冰冷,就算葉云洛想不注意,都難。
葉云洛真的覺得慕宴瑯今日的情緒很不對勁。
可在安竹卿面前,她沒去理他的那些小情緒。
葉云洛想將鳳凰街推銷出去,不但需要人手和資金,更需要人脈。
安竹卿既然在京城擁有多家店鋪,占據成衣店市場的六、七成,那人脈肯定是有的。
她需要推銷,宣傳,廣告。
而這條街,是慕宴瑯向當今皇上慕陵要來的,她不知道慕陵對這條街會不會有印象。
但最好的結果是,慕陵對這條街被慕宴瑯要來的事,沒有印象。
這樣,慕陵就會以為這條街還在慕齊的手里。
等這條街發展起來,慕陵自然不會將視線放到慕宴瑯和她的身上。
慕宴瑯站在一旁,看著葉云洛和安竹卿有說有笑的,可就是不理他。
脾氣也上來了,轉身就朝外走了出去。
兩人注意到慕宴瑯的這一舉動,都停下了交談。
安竹卿問道,“他對你,還好嗎?”
“竹卿哥哥,你放心,他就是脾氣差了點兒。這兩年,你也知道的,我那么差的脾氣,他都能忍。我還有什么理由再胡鬧下去?”
“楊婉玉的事,我聽說了。外面都在傳,楊家人欺負你沒有娘家人,沒有人撐腰。”
“但是,云洛,你記住了,就算你哥哥不在了,你也還有我。我只要還活著一天,就絕對不會讓人欺負你。”
“竹卿哥哥,別說我了。你的身體怎么樣了?”
安竹卿聽到這話,笑了笑道,“老毛病了。人老病死,人之常情,你也無需介懷。”
“你到底是什么病?治不好嗎?”
葉云洛再仔細看著眼前的人。
只覺得他的臉色實在是蒼白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