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宴瑯成親前,設想過這樣的日子。
有個對他好的媳婦,對他的狼兄們也好的媳婦。
曾經在娶到葉云洛被趕出門的當日,他就知道,不可能實現了。
但沒想到,有朝一日,這些還能變成現實。
葉云洛一回頭,就瞧見慕宴瑯站在窗前,一直望著她瞧。
那眼神認真而炙熱的讓她的心跳都有些加速。
她不過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做個菜。
這男人為何用那種想吃了她似的眼神,看著她?
待葉云洛頂著慕宴瑯的眼神,將飯菜做出來,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慕宴瑯在屋里點上了蠟燭,很自覺的出來替葉云洛端菜。
兩人剛坐下,準備吃飯,就聽到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葉云洛瞧了慕宴瑯一眼。
香兒和小培這段時間都被她調.教成了很有眼色的丫鬟,斷然不會在這種時候來敲門,除非是出了什么大事。
“本王出去看看。”
慕宴瑯說著站起身,朝外走了出去。
慕宴瑯走出去,不過片刻,就走了回來。
關上房門,坐到葉云洛對面的位置上,沖著葉云洛道,“云洛,吃飯吧。”
若不是慕宴瑯的臉色有些難看。
葉云洛是真的想告訴自己,外面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的。
葉云洛想問,但不是現在。
慕宴瑯一天沒吃東西了,他身上的傷還一直在反反復復的發作。
現在什么事都比不上讓慕宴瑯先吃飯來的重要。
她替他盛了一大碗飯,將菜都移到了他的面前。
她做菜的時候,就擔心他和上次一樣,將菜都省下來給她吃。
因此,她今日還特地加大了量,加到了足夠四個人吃的份量。
那些事,慕宴瑯也不愿和葉云洛說,免得她聽了心煩或不高興。
見葉云洛不問,他也就不說。
拿起筷子就吃飯,狼吞虎咽的瞬間就干掉了一大碗飯。
葉云洛見慕宴瑯還是只吃飯,不吃菜。
忍不住放下筷子,板著臉道,“慕宴瑯,你是不是嫌棄我做的菜不好吃啊?”
慕宴瑯聞言,扒飯的筷子頓了一下,夾了一筷子菜,一口就咽了下去。
“很好吃。”
葉云洛,“……”
葉云洛嘆了口氣,走到慕宴瑯的面前。
將他手里的碗筷搶了下來,望著他認真的道,“慕宴瑯,你剛從你皇兄和母后那里要了很多銀子,以后你可以不用去打獵了,也可以不用那么省了。我以后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亂花錢,我們現在有很多銀子,足夠我們吃的,以后我們還會賺更多的銀子。”
慕宴瑯眼神黯了一下。
他以前都是夠用就好的,從未想過主動的去向他的母后和皇兄要什么東西。
可現在,他有自己的家,有自己想保護照顧的人。
打獵需要出去的時間太久。
上次王府被人闖進來,葉云洛還因此受了傷,讓他也不放心將葉云洛一個人留在家里。
“云洛,我不會賺銀子……”
他連如何和人交談都不懂。
他打獵回來之后的東西,都是讓司徒拿去賣的。
因為每次他去賣,換來的銀子總是很少。
葉云洛不忍見慕宴瑯這副黯然的模樣,坐到他面前就道,“你會的。看,這屋子里的都是你賺來的,還有一萬兩黃金,還有那一條街,如果沒有你,就不會有那些東西。”
“慕宴瑯,你有你擅長的東西,那些市儈的資本家會的東西,你不會也罷。”
慕宴瑯聽到這些話。
好一陣沒有反應,最后才說了一句,“云洛,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葉云洛聽到這話,心里咯噔了下,隨即笑道,“因為我想和你過一輩子。但是,若你做的不對,我還是會像以前一樣對你的。”
“剛剛是那禮部尚書家的小姐派了丫鬟來。”
慕宴瑯這次沒等葉云洛問,主動坦白道。
葉云洛見慕宴瑯有些緊張的望著自己的模樣,忍不住笑道,“找你做什么?找你去洞房嗎?”
“本王不會去的!”
慕宴瑯聽到葉云洛這話,猛地站了起來,鐵青著臉道。
慕宴瑯的這反應,倒是把葉云洛給驚了下。
隨即抱住慕宴瑯道,“你若敢去,我這就殺了你。”
慕宴瑯聞言,總算是放松了下來。
任由葉云洛抱著他,任由自己的心跳越跳越快。
直到忍不住伸出手抱住葉云洛。
想將她抱到床上,狠狠的親她兩下,平息自己身上滾燙滾燙的感覺。
可,就在這時,屋外再次響起了敲門聲。
慕宴瑯聽到這聲音,眼中的火瞬間就熄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陰沉。
他抱著葉云洛,不想理外面的聲音。
抱得很緊很緊,甚至讓葉云洛感覺到了他不耐煩中外露的那點委屈。
這大晚上,一直被人敲門,還極有可能是小三、小四敲門,是挺煩的。
“慕宴瑯,放我下來吧。”
葉云洛知道慕宴瑯想干什么,但他身上的傷還沒好,而且他什么都不懂,難受了,動qing了就只知道咬她,她可不想和他洞完房的第二日,像是被狗啃了似的。
“她今日不讓你過去一趟,她是不會罷休的。既然如此,我們一起過去一趟吧。”
她現在當真是一點兒不介意拉著慕宴瑯到那些小三、小四的面前,宣示對慕宴瑯的主權。
反正,最后被氣到的人,絕對不會是她。
慕宴瑯還是抱著葉云洛,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真是煩死了女人這種東西。
以前就覺得葉云洛討厭成天惹是生非,討厭的緊,后來不知從何時開始,覺得葉云洛不那么討厭了,不但給他的狼兄們準備吃的,還給他做衣物,結果,現在就來了更多討厭的女人。
他不需要那么多女人,他討厭那種嘰嘰喳喳的吵鬧。
“慕宴瑯,別鬧了,我們過去看看,回來再給你抱,好不好?”
葉云洛感受到了慕宴瑯的情緒,摸著他硬硬的頭發說道。
慕宴瑯還是不說話。
葉云洛無奈的嘆了口氣,“慕宴瑯,我還想好好的睡覺呢。”
“她明知道你不去,還敢派人來敲門,指不定你再不去,她就能干出自殺這種事。我也不喜歡她,但她好歹是禮部尚書家的嫡女,是你皇兄下旨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