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點點頭,“說的也是,不到迫不得已,他應該不會選擇重新站隊。”
兩人聊了一會兒,沈玉出了門。
要問的事情沒問清楚,反倒讓她感到更加困惑了。
她不明白,是什么讓孫尚書那么早開始,就算計原本關系還很好的沈家和戰家?
右眼皮一直跳著,跳得沈玉心煩意亂。
現在,只能等戰云梟那邊,看看有沒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傳來。
可戰云梟和她一樣,縱然聰明絕頂,也難以看透他們還沒出生之前的事情。
恐怕還得下大力氣去查。
看著還有點時間,沈玉過去給沈馨易容。
事成之后,又吩咐人把消息傳出去,一輛空馬車大張旗鼓離開京城,等她去青柳巷的時候,沈馨病重,去鄉下養著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
沈玉身邊,莫名其妙就多了一個名叫“蘭亭”、清雅俊秀的侍衛。
看上去,別提多玉樹臨風、惹人注目了。
但去青柳巷時,沈玉沒帶她。
她試藥的事情,除了白七、雪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尤其是沈馨心軟,若是知道了必定心痛。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只好瞞著。
連著好幾天的晴天大太陽,把青柳巷的石板路曬得滾燙燙的。她過去的時候,雪叟和小石頭正在曬草藥。
小石子見她過來開心極了,“沈玉姐姐,你又來啦?”
沈玉伸手摸摸他的頭,看向雪叟,“師父,我有事兒要跟你說。”
“進來吧。”
雪叟看了她一眼,放下草藥讓小石子看著,舉步進了屋。
沈玉跟著進去,合上門有些緊張地道,“師父,今早喬公公來侯府,說你被隋袖牽連,要進宮為皇后治病?”
雪叟微微一愣,卻沒太大反應。
只是道,“是有這么一回事,只不過施針這個事情,我不方便。便推薦了你去。很快,宮里應該會來人找你。”
沈玉迎上他的眼神,總感覺那眼中像是藏著一面海,刀山火海,尸骨無存的地獄之海。
她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回神,意識到了什么,“師父認識隋袖?隋袖是來幫你的?讓我有機會進宮?你是在把我往前面推?”
她的語速很快,追著他轉進隔間,“師父打算對元氏皇族下手了嗎?”
雪叟停下來。
沈玉也猛然頓住了腳步,她有些緊張,但眼神卻很無畏,轉眼間便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雪叟看了她一會兒,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冷靜很多。”
沈玉:“......”
那是因為她早有準備,經歷過了太多的事情,是時候該冷靜了。
她緩緩深呼吸了一口氣,問:“那師父的意思是?”
雪叟看向窗外,嗓音變得有些縹緲,“先不怎么樣,我不過是給你鋪路罷了。你是個女孩子,和男人不一樣,很多事情辦起來要難一些,除非你身上有著旁人、哪怕是男人都沒有的能力,叫人不得不重視、敬畏、刮目相看。”
“皇后康復的那一日,便是你名揚天下之時。”
沈玉跪地,“多謝師父!”
雪叟轉身拉起她,“你我,不只是師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