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讓全場人都沉默了。
眾人萬萬沒想到,楚軒竟然為了李月和孫璇付出這么多!
那可是一百多萬啊!
實實在在的錢!
王璐璐恍然大悟,怪不得昨晚楚軒徹夜未歸,原來是在忙碌李月和孫璇的婚禮。
而且。
楚軒今天之所以穿著之前的休閑裝,就是因為他忙了一晚上,沒時間精力換正裝!
李月繼續紅著眼眶說道:“剛剛你們說楚軒那些話,我都聽見了!”
“我本來應該等主持人的消息再入場,但我實在忍不住了,你們太過分了,哪有這樣抹黑別人的?”
“我知道,你們可能會說,反正楚軒有錢,一百多萬對他來說不算什么。”
李月憤怒道:“但昨晚我哭得那么可憐,僅僅是想用護膚品換一條香煙,你們都沒有一人在乎過我,哪怕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而楚軒,開車帶我去挑結婚場地,購置結婚用品,一直忙到現在!”
“我和我男友問他,為什么這樣幫我們?畢竟我們之間已經十幾年沒有聯系了。”
“他告訴我,大家都是老街坊,彼此間應該多多照應,就像十幾年前那樣。”
“我現在看出來了,在落難的時候,只有楚軒還記得街坊情誼,記得菜場街!而你們,根本就是嫌貧愛富!”
“汪凱,你敢說不是嗎?”
李月咬牙冷哼道。
這下現場的局勢完全逆轉過來了。
所有人在搞明白發生了什么之后,之前對楚軒的偏見和誤解,立刻煙消云散。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汪凱和劉雷身上。
汪凱剛才嘲諷楚軒不在乎街坊情誼。
可是他呢?
他在乎嗎?
汪凱和劉雷對視一眼,二人的臉色頓時無比尷尬。
原本想給楚軒一個下馬威,讓他在老街坊們面前丟光顏面,然而卻沒想到,現在丟人的正是他們自己。
被幾百道目光注視著,二人臉上火辣辣的疼。
想走,又不能走。
尷尬至極。
這一刻,王璐璐心里有些掙扎。
沒想到,楚軒竟然是這么優秀又低調的男人。
要不是李月講出了實情,恐怕大家都被蒙在鼓里。
現在看起來,劉雷那身插著雀翎的燕尾服,顯得無比滑稽。
大家都是老街坊,你插個雀翎,裝雞毛啊?
“媽的……”
劉雷臉色漸漸陰沉,眼看就要忍不了了。
王璐璐連忙在一旁勸阻:“劉雷,你別生氣,你可不是普通人,沒必要和這些凡人計較!”
聽到這話,劉雷狠狠呼出一口濁氣,臉上又恢復了幾分冷傲。
是啊,就算楚軒再出風頭又如何,終究不過一個凡人罷了。
但他可是巫神一脈的人!
豈是楚軒能比的!
“璐璐,你說的沒錯,我沒必要跟一個凡人計較。”劉雷冷哼道。
而汪凱則是狠狠擰了擰眉毛,咬牙切齒道:“劉雷哥,你是大人物,不跟這種人一般見識,但我忍不了!老子一個放高利貸的,還能被他欺負嗎?”
“他開豪車有什么了不起!”
“老子現在就叫人把他車砸了!我就不信他能拿我怎么樣!”
汪凱拿出手機開始喊人。
就在這時,楚軒手機響了起來,電話那頭響起一個畢恭畢敬的聲音:
“楚先生,我已經把三個億準備好了,請問您現在方便嗎?”
打電話的人正是秦彪。
他用最快的速度湊齊了三個億,準備孝敬楚軒,順便把那輛奔馳大G開回去。
楚軒把地址告訴了秦彪。
掛掉電話,婚禮正好在舉行致謝父母的環節。
看著兩對戀人,分別和各自父母相擁,臺下不少賓客也感動得落淚。
看到這一幕場景,楚軒也不禁心生感慨。
他只是一個棄嬰。
要不是楚梅收留他,恐怕現在已經凍死餓死了。
所以,他這輩子要把楚梅照顧成全天下最幸福的母親。
不過,心里總是有一絲遺憾,如果能夠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就好了。
倒不是想認親,只是想問一問,當初他們究竟為什么要拋棄自己。
記得楚梅曾經說過,他的父母一定有難言之隱,才迫不得已這樣做。
楚梅說過,找到他的時候,上面還放了一封信,里面有一句話——
我愿化成一座做石橋,經受五百年的風吹,五百年的日曬,五百年的雨打,只求為我兒擋住今生所有的苦難。
能夠寫出這句話的母親,應該不會沒有理由就拋棄孩子吧?……
楚軒剛走到酒店門口,突然一個女人走過來,大概四十來歲,但卻保養的很好,看起來就像三十歲一樣。
要不是打扮偏成熟,楚軒都要看走眼了。
女人穿著一身米色大衣,踩著一雙黑色馬丁靴,長發隨意垂落,氣場十足。
那張漂亮的臉蛋高貴又冷眼,頗有一種貴族風范。
這輩子,楚軒只在沈初秋身上感受到過如此強大的氣場,而眼前的女人,氣場比沈初秋還要更強大。
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女人突然叫住了楚軒。
“你就是楚軒吧?”
楚軒停下腳步:“嗯。你是?”
“我是這家酒店的老板,周若蘭。”
周若蘭微微一笑,她倒是認得楚軒,昨晚深夜就是這個青年,找到酒店說要包下最大的禮堂,為兩個朋友舉行婚禮。
聽到經理匯報后,她感到很好奇,很想見一下究竟是什么樣的年輕人,會如此重情重義,愿意自己出錢為朋友舉行婚禮。
所以她才會親自過來。
否則,區區一個婚禮,還不至于驚動她。
要知道,她可是全國排名前十的女富豪,當年和家族鬧掰,一個人出來闖蕩,僅僅二十多年,就開了幾十家酒店。
而且全部都是五星級酒店!
遍布全球!
一個女人,手段比男人還強大,足夠讓她在商業界成為一個傳奇。
但更讓人津津樂道的是,周若蘭直到現在,還是獨身一人。
“年輕人,我很欣賞你,所以今天的婚禮,我可以給你打八折。”周若蘭目光打量著楚軒,秀眉卻微微皺起,總覺得眼前的年輕人,似乎有些眼熟。
當年,她也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如果她的孩子還在,應該和眼前的青年差不多大吧。
可惜,她的孩子剛生下來就分開了,她甚至連一張照片都沒留下。
這也是她這輩子的遺憾。
“謝謝。”
楚軒點了點頭,目光卻看向周若蘭手腕上的銀鏈。
“周女士,既然你送我一份善意,那我也送你一句話,信不信都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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