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庭陌帶著霜霜和霖霖在院子里玩得開心,尤其霜霜,似乎預感到什么,一直黏在邵庭陌的身邊。
“爸爸,我只有你一個爸爸。”霜霜不停重復著這句話。
邵庭陌親了親霜霜,深邃的眼眸如大海蒼茫,夾雜著未明的情緒。
“你不要破壞我們一家三口團圓!”戚嘉余的吼聲在他耳邊回響。
這句話盡管偏執,卻是邵庭陌必須要面對的現實。
晚上哄著兩個孩子睡下,邵庭陌回到臥室,見沈然抱著筆記本不停地打著字。
等沈然合上筆記本,邵庭陌問道:“有計劃了?”
沈然是個行動派,一定是開始整理收回沈氏企業的計劃了。
“外公離世后,沈氏大換血,那些老人都不在公司了,我剛才給他們每個人都發了郵件,尋找沈漸遠吞并公司的證據。”沈然目光凜然。
當初公司有許多人看不上沈漸遠,礙于他的身份并沒有說什么,而沈漸遠轉移公司財產,吞并資金不可能沒有蛛絲馬跡。
這將是一場硬仗,沈漸遠不會坐以待斃,邵庭陌心疼沈然,不想再給她增加負擔。
剛才卓含來電話,說找了許多優秀的國外骨科專家,看過衛世雄的病例,都表示無能為力。
或許中醫是最后一個辦法,卓含幾次勸說讓沈然試一試,邵庭陌都不為所動。
第二天沈然照常上班,她拿回沈氏后要將外公的醫術發揚光大,必須得把中醫的本事練好。
在濟壺的這段時間,她進步顯著,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得到外公的圖譜,無法習得外公醫術的精髓。
因為這件事,她始終對秦云秀心存芥蒂,母親的偏心她可以原諒,但丟失了外公的圖譜,卻是再也無法挽回的遺憾。
臨近中午,診室里出現了一位意外的客人——衛天浩,沈然驚訝,不知他怎么找到這里來。
“沈醫生名不虛傳,我坐在外面等的時候,一直聽到那些孩子媽媽在夸獎你。”衛天浩笑。
“你來了很久?”沈然問。
衛天浩看了看手表:“也不是很久,兩個小時。”
他不是閑人,兩個小時對一個忙碌的復仇者來說是寶貴的,沈然直接問道:“你找我什么事?”
他一定不是來約她吃飯這么簡單。
“確實有件事,只有你能幫我,但是沈然,我不知你肯不肯。”衛天浩無奈的笑了笑。
他的神情不像是偽裝,沈然不解:“你還沒開口,怎么知道我不肯?”
“這件事涉及到我跟邵庭陌之間的豪賭,誰贏了誰就能拿下衛氏,你幫我就等于在降低他的勝算。”衛天浩語氣淡淡的。
沈然一頭霧水:“怎么又扯到了衛氏,我是名醫生,不參與你們之間的商業競爭。”
她從不說假話,衛天浩也非常意外:“難道陌少沒有告訴你,我和他誰能治好衛世雄的病,誰就能得到衛世雄的股份,從而得到衛氏嗎?”
沈然搖了搖頭,“他沒有說過。”
怪不得這幾天邵庭陌一直在聯絡國外的醫生,沈然以為他是在為濟壺引進人才,卻原來是為了衛氏的股份。
衛天浩把事情的經過跟沈然講了一遍,聳聳肩自嘲地笑笑,“你現在還愿意幫我嗎?”
“愿意。”沈然回答得很干脆。
“為什么?”衛天浩的眼睛里亮起了火焰。
“因為我不幫你別人也會幫,以邵庭陌的能力,就算我幫了你,他也會贏。”
火焰熄滅,衛天浩掩飾內心的失落,哈哈大笑:“好,那咱們就試一試,到底是我贏,還是他贏。”
說著,他將一張打印的A4紙擺到沈然面前:“網上有人在賣一本奇書,說是有了它,哪怕是沒有腿的人,也能站起來。”
沈然低頭看那張紙,漸漸地臉色發白,呼吸急促。
上面畫的草圖、手寫的字跡是那樣熟悉,從三歲起外公就教她寫字,她怎么會認不出外公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