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霜霜你別生媽媽的氣,那時候媽媽太年輕,什么也不懂。”

    沈然見霜霜像是被嚇到了,一聲不吭,嚇得撫摸霜霜的臉,泣不成聲。

    一旁的霖霖也呆掉了,看看沈然,再看看霜霜,小聲問:“媽媽是霜霜的親媽媽嗎?”

    邵庭陌抱起兒子走到一旁,給沈然和霜霜留出獨處的空間。

    許久,霜霜才“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摟住沈然的脖子,什么也不說。

    霜霜幾乎哭了一夜,沈然一直抱著她不停哄著,直到最后霜霜哭累睡著了,她才關了燈,走出霜霜的房間。

    盡管霜霜還小,不知怎么表達,但她始終沒有抗拒沈然的擁抱和親吻,反而更加依賴,這讓沈然的心里多少會安慰些。

    回到臥室,沈然見霖霖還在他們的床上,愣了一下,才發現霖霖似乎也受到了很大的沖擊。

    霖霖看到沈然,躲避著眼神,跳下床匆匆往外跑,“媽媽晚安。”

    沈然攔住他抱了起來,看到霖霖的臉上都是淚。

    “寶貝,在媽媽心里,你也是親生的,媽媽會愛你和愛霜霜一樣的。”沈然的心倏地抽緊,剛才是她忽略霖霖了。

    霖霖的眼睛亮了,而后垂下頭,悄悄地抹去眼淚,再抬起頭,已經是勇敢的男子漢的模樣了。

    “媽媽你不要擔心,我會好好照顧妹妹的。”

    “真乖,媽媽真地好愛你們兩個寶貝。”沈然親了親霖霖的臉頰。

    霖霖回了房間后,沈然躺到床上,像得了一場大病,渾身虛脫無力。

    壞消息會讓人難過,好消息帶來的沖擊,同樣要消化好幾天。

    “好好睡。”邵庭陌從后面擁住沈然。

    他溫暖強大的力量讓沈然安心,不久沈然就沉沉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趁兩個孩子還沒有起床,沈然便去往沈漸遠的家里。

    夏九和宋羽尚帶著人等在沈宅門口,看到沈然和邵庭陌,心領神會,拎著斧頭就沖了上去。

    沈漸遠一家三口是在砍打的巨響中被驚醒的,他們從別墅二樓看到大門口有人拿著斧子亂砍,嚇得半死,以為是有人搶劫。

    沈漸遠第一反應是報警,可他試了幾次,手機的信號被屏蔽,怎么也撥不出去。

    就在他們六神無主的時候,蹬蹬蹬的腳步聲上樓,沒有在他們的臥室門前停下,而是去往對面,沈夕柔的臥室。

    沈夕柔也被聲音吵醒,正迷迷糊糊的,便被人從被窩里揪著頭發拖了出來。

    她看清眼前的人是沈然,而屋子里還有幾個拎著斧頭的彪形大漢,嚇得尖叫。

    “你們轉過去。”沈然一聲低喝。

    大漢們齊齊轉身,下一秒是沈夕柔凄厲驚恐地呼喊:“你干什么!爸,媽,救我!”

    沈漸遠和趙玫就在門外,但是沒辦法進來,邵庭陌親自守門,夏九和宋羽尚嘖嘖嘖地奚落著他們兩個人。

    “賣人家小孩,你們還是人嗎?”

    “別說人了,虎毒不食子,沈漸遠,你連畜牲都不如!”

    宋羽尚一腳將沈漸遠踹倒,而趙玫聽著里面沈夕柔的聲音從尖叫到暴哭,心疼得直哭也不敢出聲。

    被扯掉睡衣的沈夕柔,像一只光溜溜的白條雞一樣瑟瑟發抖。

    沈然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給她,不一會兒,白條雞變成了彩條雞,身體布滿無處的血印子,頭發也被揪下來不少,狼狽至極。

    在抽打的過程中,沈然逼問出了當年的情形,沈夕柔和趙玫趁著她產后昏迷,抱走了霜霜,賣給了人販子,同時串通醫生,說沈然的孩子一出生就死了。

    他們怕沈然起疑心,用了一個父母不詳的死嬰代替沈然的孩子,最終變成沈然的女兒已死的假象。

    “姐姐,我真的錯了,當時我只是嫉妒你樣樣比我強,沒想害孩子……”沈夕柔哭著求饒。

    “錯了就要付出代價。”沈然手起刀落,刀尖在沈夕柔的臉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沈夕柔一聲慘叫昏了過去,沈然開門,對跪在門前的沈漸遠跟趙玫說道:“從今天起,我會正式收回外公的遺產,你們三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準備生不如死吧。”

    他們離開沈宅后,沈漸遠問清楚是怎么回事,知道大禍臨頭了。

    “沒用的東西,誰讓你動沈然孩子的!”沈漸遠氣極,甩了趙玫一耳光。

    現在唯一的辦法,是向沈未求助,沈漸遠急匆匆地出門,去找沈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