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柔感覺到頭皮快被撕裂了,她疼的抗不住:“那張紙條……”

    趙玫一看不好,大聲阻止:“沈然,你再不松手我就跟你拼了!你不讓我們過好日子,我們就同歸于盡!”

    被她一打斷,沈夕柔清醒過來,這個時候絕不能松口!

    如果她承認了,下場比頭皮撕裂還要慘百倍千倍,沈然的靠山是邵庭陌,盛家有這個能力。

    “那張紙條是什么東西我都不知道,跟我有什么關系!”沈夕柔忍著疼,拼了命的掙脫掉沈然的雙手。

    她捂著頭發直起腰,看到沈然的手指里夾著一堆頭發,氣瘋了,指著沈然罵:“你這個瘋子,你才該進精神病院!當年是你自己生的孩子,現在又來問我,我又沒跟男人睡,我又沒懷孕!”

    她不知哪來的勇氣,把這些年積攢的對沈然的恨全部罵了出來,再也不偽裝成沈然的好妹妹了。

    沈然的臉色轉白,等沈夕柔罵夠了,她抬起頭,輕輕一吹,那幾根頭發飄到地上,變成臟臟的一團。

    “不說是吧?好,以后你也沒有機會再說出來了。”沈然雙目血紅。

    她抬起頭,環顧這熟悉的房子,盡管現在的裝修如此庸俗,可磨滅不掉她在這里美好的記憶。

    因為成人禮上的一個錯誤,她低人一等了這么多年,沈家明目張膽地搶走外公所有的東西,她不敢反抗,媽媽那么偏心沈未,她也認為都是她欠了他們的。

    現在不一樣了,她要討回這一切,人人都會犯錯,更何況五年前是個意外,又不是她不檢點。

    現在,是他們要為錯誤代價的時候了。

    沈然突然的冷靜,反而讓趙玫不安,人在冷靜的時候最可怕,不像暴躁時,可以暴露出自己的軟肋。

    “沈然,我們不追究你打了柔柔,畢竟你們是親姐妹,這事就算了,你走吧。”趙玫想息事寧人。

    沈然朝她笑了笑:“好寬宏大量,你當年搶我媽男人的時候,就已經寬宏大量的原諒自己了吧?不過我一直好奇,沈漸遠這種垃圾,你看上他什么了?”

    “放肆!”沈漸遠老臉一紅,他最煩沈然總提這件事。

    沈然不理他,替趙玫回答:“你是看上了他是我外公的女婿吧?如果沈漸遠不是貪了我外公的錢,你還會嫁給他嗎?”

    “我才不是那樣的人,我是真心對漸遠好,我可沒搶你媽的男人,我跟漸遠先在一起的。”趙玫底氣不足。

    沈然搖了搖頭:“我聽我媽說,你在大學同時交了七、八個男人,沈漸遠是最窩囊的那一個,只有他肯聽你的話,騙我媽這樣單純的富家女,當你的斂財工具。”

    “什么!七、八個!”沈漸遠也是第一次知道,瞪了趙玫一眼。

    趙玫眼神躲閃:“你媽少血口噴人,我才沒有,我只有漸遠一個男人。”

    沈然輕輕鼓掌:“到現在你們還這么恩愛,真好,祝福你們,不過等沈漸遠一無所有的時候,別忘了你今天說過的話,你只有他一個男人,是真心對他好。”

    “一無所有?什么意思?”沈家的三個人都愣了。

    沈然冷笑:“我的意思是,你們借外公的財產過了這么久的好日子,也該還回來了,連本帶利。”

    “什么叫借,這本來就是我的!”沈漸遠依舊嘴硬。

    “那我們就看看,是你能保住你搶來的東西,還是我有本事搶回本來就屬于外公的財產。”沈然走到沈漸遠的面前,盯著他的眼睛。

    “然然,我們是一家人,有必要鬧得這么僵嗎?”沈漸遠口氣軟下去。

    沈然大笑:“哈哈,一家人?你讓我媽凈身出戶時,怎么不說是一家人,你對外散布我被人睡了的消息時,怎么不說是一家人?你們賣了我的孩子時,怎么不說我們是一!家!人!”

    笑聲森然,比哭還可怕,沈然這些年來的悲憤之情,溢于言表。

    “然然,外公財產這么多,利息不要算少了。”邵庭陌提醒。

    “三條賤命當利息,是不是有點便宜他們了?”沈然問。

    “雖然是便宜他們了,也就這樣吧,可以讓他們死得別那么快,慢慢折磨。”邵庭陌努了努嘴。

    “好。”沈然同意了邵庭陌的提議。

    他們很認真地“討論”著沈家三人的命運,等他們走后,趙玫癱坐在地上,知道該來的真地要來了。

    沈夕柔悄悄地上了樓,決定找人商量,怎么才能阻止沈然對他們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