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裝死,宋羽尚上前,又挨個“伺候”了一遍。
三個人鬼哭狼嚎,只恨自己瞎了眼,惹了不該惹的女人。
“不許喊!”邵庭陌低喝,聲如寒冰。
三個人嚇得一哆嗦,生生把喊叫咽了回去。
“喏,給他們看看。”邵庭陌示意。
夏九拿出平板,指著上面的照片,挨個嘮家常。
“強子,你家庭挺美滿啊,老婆賢惠,兒女可愛,還是雙胞胎呢,名洋小學三年級,不錯不錯。”
“鬼仔,孤家寡人,你可夠絕戶的,沒親人沒朋友,不過你有個相好的,還替你懷了種,你這種垃圾,是不是不配當爹?”
“老板”和“同伙”兩個人緊張得汗都下來了,這么快老底就被查得清清楚楚。
最后夏九走到高壯男人的面前,“你呢,雖然死不足惜,沒想到是個孝子,家里有個八十歲的老娘。”
“別動我媽!”高壯男人門牙沒了,說話嗡聲嗡氣的。
邵庭陌冷聲:“最后一次機會,你們誰先說了,家人平安,另外兩個,總要受點懲罰。”
“趙策,強力集團的趙策!”
三個人跪在地上,伸長脖子一起喊道,像向主人邀功的狗。
如果是趙策,邵庭陌倒不意外,他剛拿下的那塊價值連城的地,就是從趙策手里搶來的。
“夏九,告訴趙策,我要見他。”邵庭陌吩咐。
夏九去一旁打電話,很快回來,“陌少,趙策說一個小時后,在銀龍會所見面。”
“他這么從容,看樣是要認下這筆帳,做好了準備。”宋羽尚冷笑。
老城區離銀龍會所有四十分鐘的車程,宋羽尚很快集合了十幾個精干的兄弟,準備和邵庭陌一起去。
“庭陌,我也去。”沈然要求。
他答應過她的,無論是誰,都要讓她親自面對。
“好。”邵庭陌答應了。
“他們怎么辦?”宋羽尚指著跪在地上的三個人渣。
“扔海里喂魚。”邵庭陌替他們想好了人生的最后歸宿。
三個人嚇得面如土色,不停磕頭求饒,夏九哀怨地嘆口氣:“你們知足吧,沒有株連九族,陌少不動你們的家人,早死早投胎,多好。”
臨走前,沈然還有一件事要辦,她走到高壯男人的面前,將他拽起來站著。
“你不是很喜歡解皮帶嗎?”沈然盯著高壯男人的眼睛。
男人的眼神怯懦地躲閃著,眼前的女人依然那么美,可他從這絕世的美貌里,看到了死神的影子。
沈然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把刀,挑開了男人的皮帶,他的褲子滑了下去,露出里面的褲頭。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你這個不孝順的混蛋,讓你媽斷子絕孫。”沈然將刀尖抵到男人的兩腿之間。
男人嚇傻了,磕磕巴巴地想求饒卻語不成調,沈然手起刀落,直接砍向那個該死的部位!
“啊——”
隨著凄厲的尖叫,男人昏倒在地。
沈然扔了刀子,回到邵庭陌的身邊,“我們走吧。”
身后宋羽尚和夏九嘖嘖贊嘆:“嫂子一個老中醫,這外科手術做得不錯嘛,又穩又準又狠!”
坐進車里,沈然才感覺到她的手冰涼冰涼的,有些抖。
邵庭陌握住沈然的雙手,他的掌心溫暖干燥,漸漸的,沈然的情緒平復了。
車子啟動,去往會所,邵庭陌問,“你想怎么懲罰趙策?”
“算了。”沈然搖搖頭。
“為什么?”邵庭陌不解。
“有了這件事,以后他的強力集團就是盛世的附屬品,都要聽你的。”沈然想得長遠。
“盛世不需要借助任何人的力量。”邵庭陌不同意。
“商場如戰場,多一個幫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沈然勸說。
邵庭陌盯著她許久:“讓他好好活著,你真的不介意?”
看她剛才做“外科手術”那一下,她不會輕易放過害她的人。
“我不介意,傷他身體只能傷一次,傷他元氣,他一輩子也翻不過身。”沈然很冷靜。
她的良苦用心與大局觀,都是在為盛世著想,助邵庭陌一臂之力,邵庭陌焉能不知?
他知道該怎么做了。